第一百六十章 闻大夫,你害我呀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徐鹤大喊大叫,崩得青筋骤起,满面潮红。


    闻岫宁却不理会他,她自桌角底下取了个竹篓子走向徐鹤,盖子打开,隐约听得见里面传来嘶嘶声。


    不用观其底下之物,已能猜出里面是什么了。


    徐鹤疯狂摇头,试图躲避:“不要过来,拿开,你快点拿开!”


    闻岫宁充耳不闻,竹篓子微微倾斜,一条通体墨黑的小蛇便吐着殷红的信子从里面爬了出来,游到她的手上,盘作一圈。


    饶是寸步不离跟着她的北初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他竟不知,姑娘是什么时候准备了这条蛇。


    而且这蛇看着……就牙口很好的样子。


    小蛇不过手掌长度,小拇指般粗,两只猩红的眼珠看着徐鹤的方向,嘶嘶吐着信子。


    “刚才给你喂下的药汁最受它的喜爱,我会将它放进你的嘴里,它会顺着你的喉咙一直往下,进入你的腹部,啃咬你的内脏,再咬穿你的肚子破体而出。”


    “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给你用药,不会让你突然就死了。”


    “你会感受到内脏被啃食的痛苦,亲眼看着它咬穿你的肚皮,带着你体内的血液钻出来……”


    闻岫宁凉凉说着瘆人的话,已逼近了徐鹤,手往前一伸,那小蛇仿佛嗅到了他嘴角边残留的药汁,兴奋的在她手中盘旋,大有迫不及待扑过去的架势。


    徐鹤吓得早已冷汗涔涔,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闻岫宁沉着脸色,眼中带着和毒蛇一般幽幽的冷光,一点一点逼近徐鹤。


    徐鹤吓得双目紧闭,仍能清晰的感觉到危险的迫近,直到蛇信舔上面颊,他顿时汗毛竖起。


    咬紧的牙齿被迫张开,他大叫一声:“我说,我都说。”


    空气在刹那间凝滞,良久,听得屋中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北初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作为旁观者,他甚至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毒蛇入腹,吃肉穿肠,光是想想都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的说?”


    森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徐鹤连连点头,再不敢嘴硬。


    闻岫宁这才退开了些,将小蛇重新放回了竹篓子里,盖上了盖子。


    “那就如实交代吧。”


    她掸了掸袖子,一脸轻松的看着徐鹤。


    徐鹤睁开眼,看见毒蛇被重新撞进了竹篓子,顿时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他脸色煞白,后背更是早已被冷汗浸湿。


    从没有哪一刻让他觉得生不如死,即便她说的事情还尚未发生,可已能预料到的下场就已经让他生生被吓破了胆子。


    经此一事,徐鹤再不敢装傻,老老实实的将一切都说了。


    闻岫宁也如先前那般,只问了有关解药的配方,其他的一概不问。


    她带着北初走出房间时,早已在门外等候了许久的邓杭跟着走了进去,至于之后他要问什么或做什么……那可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今夜闹了一通,闻岫宁早已经没有了睡意,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城西去试一试方子,若能成功自然皆大欢喜。


    北初跟在她身后,两人走在夜色下,一并去后院取马。


    “姑娘。”


    北初轻声唤道,见姑娘回望过来,他才大步迈了上去:“看样子,姑娘是早就猜到他不会轻易交代,所以才早早地备下了那些东西。”


    在看到邓杭就等候在外面的时候,他便猜到了一些。


    人有七情六欲,又不是冷冰冰的物件,自然就有在意和害怕的东西。


    对付穆久的手段不能如法炮制到徐鹤的身上,却可以用另外的方法,这不,目的不就轻而易举的达成了吗?


    想到在房中时,姑娘三两下就让那徐鹤不能动弹,一如被断了手脚的样子,北初便由衷的觉得钦佩。


    “姑娘好厉害,这样的硬骨头,就算是我们去审,也未必能轻易撬开他的嘴。”


    “可是姑娘就那么吓一吓他,他就什么都招了。”


    闻岫宁闻言,低头浅笑出声。


    再没有方才对着徐鹤时的冷厉,此刻的她目光温柔澄净,与平时待人并无二致。


    只见她歪着脑袋,揶揄道:“不觉得我可怕吗?”


    “我不怕蛇,还会拿蛇吓唬别人,你,会不会觉得我跟其他人不一样,觉得我很奇怪?”


    北初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否认:“怎么会呢?姑娘擅岐黄,以毒入药,以药救人不过稀松平常事,有什么可怕?”


    “事急从权,又是对付恶贯满盈的歹人,姑娘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


    “更何况,我知道姑娘只是想要吓唬他,并没有真的打算把那条蛇放进他肚子里。”


    听他一言道出自己的小把戏,闻岫宁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一旋身,负手走在月色下。


    “还得你配合,没有拆穿我。”


    刚才她确实是有意吓唬,那条蛇,不过是她一早准备好,打算给阿郢配解毒药的引子,才舍不得拿去教训别人。


    再说了,这世上哪有进了人家腹中,还能活蹦乱跳出来的虫子,岂不是太过骇人听闻了吗?


    “不过姑娘,我很好奇,你喂他喝下的药汁是什么?真是蛇喜欢的?”


    北初不仅不觉得奇怪,反倒对这些事情好奇得紧,没走出两步又继续追问。


    闻岫宁摇摇头,含笑解释:“就是一点点能让他清清肠胃的药罢了……”


    “呀!”


    她恍然想到什么,轻呼一声,抬手掩住唇,滴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带着几分心虚的歉意。


    “那药……很厉害,这会儿,怕是已经开始发作了。”


    北初睁大眼,一时间没能理解透这话背后的意思。


    而与此同时,刚才那间屋子里,噗噗噗伴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浓烈的臭味飘散出来,溢满了整间屋子。


    邓杭最初还在严加拷问,味道出来的一刹那,他顿时黑了脸。


    目光追寻着臭味的来源,最后落在了徐鹤的裆部,那声音接连响起,臭味渐浓。


    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紧紧捂住嘴,一个箭步夺门而出,用此生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飞奔离开。


    扶着树干,邓杭吐得浑天黑暗,险些没将胆汁给吐出来。


    他一脸苦涩的抬起头,两眼泛着泪花,哀怨的望向远处。


    “闻大夫,你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