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看我不拿鞭子抽死他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迎着晋乐熹怀疑的目光,闻岫宁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当下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疯啦……”
晋乐熹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捂住了嘴。
此时她的一颗心怦怦直跳,那“和离”二字不过是她顺嘴说出口。事关两个家族,真要是和离,只怕沈家那一关就过不了。
“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是借一纸婚约将两个家族捆绑到一起,至此荣辱与共,和离这事万万不能轻易说出口。”
“阿宁,你这话可别叫旁人听见了,否则该要引来闲言碎语了。”
闻岫宁早知这个时代对女性苛刻,和离也好,三不去也好,分明都是用来保护女人的,可有些时候,这些东西却反倒成为了桎梏女人的枷锁。
不怪乐熹会有此想法,估计沈鱼薇自己也是这般想的,否则也不会明明恨谢沛然恨得要死,在娘家人面前还要替他美言转圜。
可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就完全牺牲了自我,即便忍气吞声接纳了苗娆娘,也难保不会有第二个苗娆娘的出现。
难道,就要打断牙齿和血吞,一辈子都这样忍让下去吗?
光是这样一想,闻岫宁便觉得窒息得很。
有些话她原本不想争执的,可此刻却忍不住要讨人嫌一些。
“乐熹,来日若你嫁的夫君不好,婆母也欺负你,全家防着你,瞒着你,孤立你,你会怎么做?”
“他敢!”
晋乐熹顿时怒气上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反了天了他,看我不拿鞭子抽死他……”
话音未落,晋乐熹恍然明白过来。
一低头,果然触到闻岫宁戏谑的眼神:“瞧,你还没经历呢,只是听听就受不了了。你同是女人,怎么能劝另外一个受了委屈的女人忍让呢?这不是太残忍了嘛。”
意识到问题所在,晋乐熹无法反驳,只能蔫蔫地坐了回去:“可是沈家万一不这么想呢?”
“那我问你,要是你受了欺负,你会不会告诉你父王,让他给你出气?”
晋乐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她脾气骄纵,都是自小被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着长大的缘故,别说受委屈了,就是被人大声斥责都从来没有过。
以往就算是她同明宪吵架,哪怕对方还是皇后的女儿,只要打输了,她都得一状告到父皇和皇帝舅舅那里。
受欺负?简直天方夜谭!
“我想,要是西平王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婆家的欺负了,可管不了对方是谁,都得带着人打上门去吧。”
晋乐熹嘟囔着嘴,丧气的垂下了头。
话已至此,料到晋乐熹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闻岫宁便也不继续说下去了。
她是拿捏不准成国公的想法,可经过上次沈仕颉一事,她想,若是沈琢池知道自己的亲姐姐受了这样的屈辱,八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姐小姐。”
丹儿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朝着二人行了礼:“小姐,门房通传沈家公子来了,可要将人放进来?”
闻岫宁与晋乐熹相视一眼,这才问道:“哪个沈公子?”
“刑部尚书家的公子,沈仕颉。”
“快请他进来。”
“是。”丹儿领命,匆匆地又跑了出去。
等到丹儿将沈仕颉引进府中时,闻岫宁已经带着晋乐熹转道去了花厅,布下茶点,在那里等着沈仕颉。
“岫宁,我姐姐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沈仕颉一迈入花厅,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一向吊儿郎当,看似浑不着调的人,此刻脸上也尽是焦急与怒色,连最起码的避人耳目都顾不上了。
闻岫宁同灵犀使了一个眼色,灵犀会意,带着丹儿退出了花厅,守在了不远处的廊下。
晋乐熹朝沈仕颉走了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有话好好说,你别着急。”
沈仕颉看了一眼她,果然冷静了下来。
几个呼吸之后,他已渐渐平稳了心绪,可一想到谢沛然对自家姐姐做的事情,还是恨得牙痒痒。
“那天晚上,你还有没有听见别的什么?”
闻岫宁摇头:“听见的我都已经让乐熹转告你了,你姐姐难得回来,你不在府里陪着她,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我看不止吧。”
沈仕颉被她说中了心事,叹了口气。
晋乐熹拉着他坐下,将煮好的花茶倒上一杯,搁在了他的手边,复又在他身侧落座。
“鱼薇姐在你们的面前什么都没说吗?”
沈仕颉垂下眼:“姐姐只字不提在邸店发生的事情,可是一直不见谢沛然出现,伯父也起了疑惑。不是没有问过,但都被姐姐拿话搪塞了过去。”
“会不会,成国公已经猜到了一些?”晋乐熹猜测。
沈仕颉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他从未与伯父提过谢沛然的事情,更多的也是怕引起姐姐的伤心事。
他固然觉得谢沛然不是个东西,但倘若姐姐还想要跟他继续过下去,那这事就不宜闹得太大,伤了颜面,最终吃亏的还是姐姐。
闻岫宁在二人对面落座,想了想,忽道:“谢沛然的行踪你查到了吗?还有他那个表妹,苗娆娘。”
沈仕颉并不惊讶她为何会知道这件事情,听她问起,便也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已经查到了,就在城南的一家客栈里。”沈仕颉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绷起,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口,“苗娆娘也在。”
这个回答倒不让闻岫宁意外,既然谢沛然能将苗娆娘从刺州一路带到京都来,就不可能将她一个人安置在外面。
更何况,那夜之后,谢沛然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晋乐熹敏锐的发现了闻岫宁脸色不对,遂开口询问:“阿宁,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沈仕颉也朝她看去,人在面对至亲的问题时,总是难以保持镇定。
闻岫宁默了默,才将心中疑惑道出:“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晋乐熹和沈仕颉相视一眼,同时不解:“哪里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