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是不是和他有关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诸人都各司其职,四下散去,房门一关,晋乐熹再也压抑不住担忧的心,一把握住了闻岫宁的手。
她眼底盛满了担忧,连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阿宁,你告诉我实话,你当真只有五成的把握吗?”
“连沈大人都愿意信我,肯让我一试,你怎么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呀。”
“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诶呀!”
晋乐熹语无伦次起来,她想劝阻,可是事到如今早已经是覆水难收。
她唯一担心的,是倘若剖腹取子失败,沈鱼薇母子俱损,饶是沈家不会追责,光是天下的悠悠众口,那些唾沫星子就足够淹死人了。
闻岫宁知道她担忧的事情是什么,可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断然没有回头的可能。
更何况,那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呐!
闻岫宁无法多言,只能宽慰的捏了捏晋乐熹的手,朝她安抚一笑。
“沈鱼薇的情况很不乐观,在灵犀带着东西赶到之前,你在一旁助我,我要给她施针,至少先保住她的性命。”
晋乐熹见好友神情坚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也将悬着的一颗心先收回了胸腔,郑重的点头应了。
“帮我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好。”
闻岫宁准备银针,待晋乐熹将沈鱼薇身上的衣服都除掉,才探手覆上了她隆起的腹部。
感受着手掌下微弱的胎动,闻岫宁秀眉紧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静,这才捏起一枚银针,朝着沈鱼薇身上大穴扎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那边沈仕颉脚程也快,带着灵犀策马在街道上,不多时,就已经回到了醉清风。
整座酒楼已经被沈琢池给包了下来,并承担了所有食客的花销,让掌柜将人都请了出去。
如今一楼空空荡荡,只有掌柜并店小二几人在楼下焦急的等待,二楼无人,沈琢池则亲自守在三楼的楼道口。
沈仕颉拉着灵犀快步跑上三楼,迎面撞见了面色森寒的沈琢池:“哥,我把灵犀带来了。”
沈仕颉待要绕过沈琢池进去,冷不防面前横生出来一只手臂,将他给拦了下来。
他困惑的扭头望去,沈琢池神情肃然:“让灵犀一个人进去。”
宜安县主说过,倘若没有她的同意,那他就不可能放任何人过去。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沈家的人。
沈仕颉抿着唇退到一旁,灵犀则挎着药箱从二人中间穿过,径直去到了沈鱼薇所在的房间。
彼时闻岫宁正落下最后一针,接过晋乐熹递来的巾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便听见门外响起了灵犀的声音。
“小姐,是我。”
闻岫宁冲晋乐熹颔首,晋乐熹这才走过去将门打开,放了灵犀进来。
“小姐需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麻沸散、手术刀,连小姐常用的那套针具我也给一并带来了。”
灵犀将药箱搁到桌上,将里头的瓶瓶罐罐露出来,又从随身带来的包裹里把器皿也给一并取了出来。
晋乐熹从旁看着不禁咂舌,那些瓶瓶罐罐的不知道是什么,还有那些样式奇特的刀,她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可眼下情况危急,闻岫宁也无心同她解释一二,目光扫向桌上的东西,心头默默数过,确认不多不少,这才道:“我们开始吧。”
“好。”灵犀点头,熟稔的将东西收起来。
晋乐熹见主仆二人默契的开始分工合作,不由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闻岫宁回头看着她,声音温和:“你没有见识过这些场面,肯定会有所不适。这样吧,你就在屏风外头,一会儿店小二送热水上来,你便帮我接应一下,但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好。”
晋乐熹应了,转身走向了外间。
闻岫宁朝灵犀打了一个眼色,旋即开始净手、消毒……
时间匆匆流逝,一盆一盆的热水端上来,再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下去,整座醉清风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沈家兄弟一直在楼道口等着,半步没有离开过。眼看着已到黄昏落日,姐姐紧闭的房门却仍旧没有开启的迹象,早就攥紧了一颗心。
期间收到消息的成国公夫妇来过一次,但沈琢池怕二老担心,没敢将剖腹取子的事情说出来,只含糊找了个理由将二老打发了回去。
日头渐落,黑云滚滚遮住了天际最后的一丝光亮。
小厮再次送来热茶热饭想让二人休息一会儿,可姐姐在屋子里生死未卜,二人也没有任何胃口,将小厮打发了,仍旧守在楼道口寸步不离。
此时,守在醉清风外的官差忽然急匆匆的跑了上来,临近楼道口时便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压低声音,朝着沈琢池拱手:“沈大人,门外有一个自称是住在这里的客人想要进来,属下等人将人给拦了下来,但他说……说是大小姐的夫君,刺州谢沛然。”
“他还敢来!”
沈仕颉咬牙切齿,气势汹汹便要冲下楼去。
沈琢池将人拦下,观弟弟反应,也渐渐觉察出不对劲儿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仕颉难以启口,碍于官差还在这里,只能先压住愤怒,说道:“甭管他是谁,沈大人公办,谁敢闯进来,就以扰乱之罪抓起来,不用同他客气。”
官差原本还有些顾忌那人身份,但听沈仕颉这话,立刻便明白了。
“是,属下遵命。”
官差转身下楼,待听得脚步声彻底消失,沈琢池才问出了心中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不要瞒着我。”
近来他被朝事缠身,不是待在官衙,便是待在值房,就连姐姐回京他也不得抽空前去迎接。
从姐姐回京到现在,他只见过姐姐一次,虽然对姐夫没有同行而感到疑惑,但有姐姐转圜,他也没往深处去想。
可是刚才宜安县主的话,还有现在弟弟的表现,无一不是在说明此事有问题。
他并非愚昧之人,有些事情抽丝剥茧也能发现一些端倪,更何况,姐姐身怀六甲本应该待在国公府安心养胎,无故出现在人来人往的酒楼就已经很奇怪了,还有屋中的那个女人……
沈琢池蹙紧了眉宇,神色冷淡下来:“姐姐出事是不是……和谢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