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笑话,美得他!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闻岫宁无意去掺和沈家的家事,见沈幼薇气呼呼地走远了,她便准备让丫头带自己去耳房休息。


    谁料还没有来得及张口便觉得手臂一紧,闻岫宁诧异的回过头,便看见了去而复返的沈幼薇。


    “别闲着,你也去看看热闹,走!”


    沈幼薇冲她挑挑眉,不由分说的拉着人就走。


    二人一路疾步匆匆地穿过花园,绕过连廊,却并没有直奔正堂,而是七拐八绕地来到一间屋子前,径直的推门进去。


    “你带我来这里做……”


    “嘘!”


    沈幼薇转过身,赶紧冲着闻岫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动了动唇,无声的说道:“过来。”


    此刻想走已然是来不及了,闻岫宁抿了抿嘴,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她跟着沈幼薇来到一面墙前,那上面挂着一幅偌大的花鸟山水图,正当她疑惑不解之时,只见沈幼薇拨开画卷,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闻岫宁依言走了过去,同她一道猫在角落,透过画卷后头的镂空窗棂望出去,对面竟然正好就是正堂。


    此刻成国公沈弢、刑部尚书沈尧,以及沈琢池和沈仕颉兄弟俩都在,而矗立在正堂中央,着墨绿锦袍的男人大概就是刺州太守之子谢沛然了。


    这是闻岫宁第一次见到谢沛然,模样端端正正,瞧着也是一身书卷气。当然,如果在不知道他是如何宠妾灭妻的情况下,这还勉强算是个人。


    她好奇的凑近了些,正堂里的对话声便传了过来。


    沈弢冷哼:“我女儿回门之时不见谢大公子陪同,我女儿命悬一线的时候也不见谢大公子露面,今日怎么好端端的愿意屈尊降贵的登门了?”


    面对丈人的冷嘲热讽,谢沛然胸中憋着一口闷气。他环顾四周,见无人给他好脸色,既不看茶,也不叫坐,便知他们是在有意为难自己。


    可娆娘还在他们的手上,为了娆娘的安危,他无论如何也得忍下这口恶气。


    只见谢沛然深深呼吸一口气,抱拳作揖,朝着沈弢和沈尧拜过:“岳父、二叔,不曾陪娘子回门,确是小婿之过,今日特意上门请罪,还请长辈勿怪。”


    “哦?”沈仕颉凤眼微挑,讥嘲的看向谢沛然,“两手空空登岳父家门,这就是你们刺州的礼节?”


    “你!”


    谢沛然恶狠狠瞪向沈仕颉,明知他是在有意为难,可此刻却毫无办法,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暂且忍耐。


    他一撩袍角,屈膝下拜:“岳父,小婿有罪,不该与娘子拌了两句嘴就撇下娘子独自远去,小婿知罪,还请岳父责罚。”


    “你谢家在刺州一手遮天,我如何能责罚于你?”


    沈弢双眼如炬,带着威仪紧盯堂中之人:“不过你别忘了,我沈家几代忠良,又得圣上器重配享国公爵位,若不是早年看在与你父亲的交情上,我是断然不会将鱼薇下嫁于你。”


    “我女儿才貌双全,端淑贞贤,配你,那是你谢沛然高攀了。”


    “为了两家的情谊,我女儿一忍再忍,身怀六甲还要遭你背叛,生产之时更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诞下麟儿,可你呢?你又在做什么?”


    “真是混账东西!”


    沈弢怒从心头起,横手一扫,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谢沛然却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娘子生了?什么时候的事?”


    无人应他,满堂皆静。


    但谢沛然毕竟不是傻子,他很快想到了昨天城南醉清风被官差围起来的事情。


    难不成,沈琢池带兵围了整个醉清风,并非是因为大理寺有案子要办,而是因为……沈鱼薇产子?


    可是,可是好端端的沈鱼薇去醉清风做什么?


    他们一走,连娆娘也不见了踪影,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沛然皱紧了眉头,豁然抬头:“岳父,敢问娘子在哪儿?是否母子平安?”


    沈弢冷哼:“鱼薇是否平安已经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她怀的是谢家的骨肉……”


    “那是沈家的骨肉!”


    沈弢骤然提高了音量,将谢沛然的话生生截断。


    他只要一想到女儿险些就魂归九霄,父女俩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就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大卸八块。


    纵然如此,也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谢沛然被这话震慑在原地,白着脸,仰头看着座上之人。


    “岳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意思是鱼薇要与你谢沛然和离。”


    坐在一旁,久未出声的沈尧忽然开了口,说出的话,无异于直接斩断了两家的关系。


    沈仕颉冷睨着谢沛然:“爹,你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他与表妹苟且,这样恬不知耻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难不成还想继续做沈家的女婿?”


    “笑话,美得他!”


    沈仕颉一张口便是阴阳嘲讽,尤其看着谢沛然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却偏偏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他的心里就越发的畅快。


    “你看什么看?我爹说的难道不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连踏足沈府,我都嫌你脏了沈府的地。”


    “还有苗家那个叫娆娘的,我姐姐好心容她住在府里,她倒好,惦记表哥,蓄意勾引,趁着我姐姐身怀有孕之时与你姌和,便是沉塘都算便宜了她。”


    “哦不对,她不是住进了谢府之后才与你有首尾的,早在你迎娶我姐姐之前,你们就已经暗自苟且,有了肌肤之亲。”


    “就这种待字闺中都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难怪嫁人之后,不到一年便克得夫君早死,娘家败落。”


    “她,果然是命中带煞,生来不祥!”


    沈仕颉摇着扇子,轻飘飘吐出的字眼儿犹如一把把利剑,生生地刺进谢沛然的心脏。


    谢沛然额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殷红了双眼死死瞪着沈仕颉。


    那张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不仅侮辱了他,更是在诋毁娆娘。


    谢沛然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大吼一声:“不许你侮辱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