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可怜的男人!
作品:《穿成教主后,疯和尚对我穷追不放》 暴雨倾盆而下时,醉酒的雪姬已经窝在软榻上熟睡。
她睡得很不舒服。
梦中似乎有人用血淋淋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不停用力。
“痛吗?”
“这点痛不及我半分,现在…没人能救你了!”
雪姬试图推开对方,可身体内却有着难以启齿的欲望在疯狂叫嚣。
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拒绝还是……想迎合。
想哭又哭不出来,想喊也喊不出。
喉咙里似乎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在响,她控制不住。
许久,那人的手松开了。
雪姬如获大释,整个人在软榻上痛苦的喘息,指尖用力抓挠着身下软布。
“想吗?”黑影问她。
“唔……”
“求我,我可以帮帮你。”
雪姬到底是没有出言哀求的,可她的双手还是被使劲压在头顶,身上潮热一片。
“热,好热……”
“那就打开窗。”
凉意瞬间袭来,雪姬呜咽一声,感觉自己被轻松抱起。
她下意识摇摇头,但又很快就点点头,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天旋地转,雨声震耳。
数百里外,一辆马车在雨幕中狂奔溅起一地积水。
雨势渐小时,马车才停下。
车厢内,玲凤枝坐在里面吃着干粮,身边坐着两个人。
一个无情一个罗刹妖。
罗刹妖缩在角落,试图靠近玲凤枝,可刚挪动屁股,人就被无情长臂一勾,整个扯到自己身边。
“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靠我教主那么近干什么?”
罗刹妖气了又气,却不敢发作。
忽然,她眼睛一亮紧接着又暗淡下去。
只因,无情此刻从怀里掏出的正是从王寻怀里取出的,正是万蛊宗的火药引信。
她身上的那个被无情毁了,如今只有王寻身上有。
王寻,怕是已经遭他们毒手了。
玲凤枝没有错过罗刹妖眼里闪过的不甘和无奈。
她笑了笑,递出去两块干饼,“吃些吧,明日还要赶很久的路。”
无请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随后将其中一个直接喂进罗刹妖嘴里。
“我自己吃就好,你手拿开!”她求救的目光落在玲凤枝脸上。
好似在说:您管管他呀!
蛮有趣的,这俩人。
“少废话,快点吃。”无情半是威胁半是命令的喂完了干饼,连口也没给她喝,抬掌就把人打晕了。
罗刹妖软软倒在无情的腿上,哼都没哼一声。
外人无法听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教主放心,王寻已死。”
“了尘,情绪如何?”玲凤枝问。
“大师还蛮激动的,我走了那么远都被他追上了!”
“追上了?他精神状态如何?”
“看着挺好的,江湖上人人都说了尘坠入魔道,可不管是之前的相处还是昨夜围杀王寻时,他都没出现半点不对劲。”
无情咬了块干饼,不由一愣。
这饼……
好硬。
等到地方,他得给教主买些软饼,这么干硬的东西教主怎么能一直吃呢?
玲凤枝将最后一口干饼咽下,无奈的叹了口气。
“从王寻身上搜来的引信,我来时换了个方向放了一个,他们看到引信定会寻错方向!”
玲凤枝闻言,欣慰地点点头。
如无情与玲凤枝所料。
无情前脚刚与驾马车出华运城的铃凤枝会面,后脚即将落雨时,就有人撑伞来到宴九方客栈外。
伞面微抬,一张俊秀的面容展露出来。
刚入城,他就看到了墙上标注人已被捕的悬赏令,又看见王寻留在墙角,被水打湿的万蛊宗符号。
这符号表示目标人物已离开。
“嗯?来迟一步?”
话音刚落,城外西南方向的天空上,一道亮紫色的蝎子纹样在空中炸开。
正欲推开宴九方大门的手慢慢收回,男人嘴角扯出玩味的弧度。
随即他朝向那个方向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客栈二楼的窗户微微打开一道缝隙,王寻坐在窗边凝视着远方,一身血污早已干涸。
窗边榻上,雪姬正毫无感知的在酣睡。
王寻本该死在今夜的围攻之下,纵有千般力,他也抗不过两人同时进攻。
无情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幸亏他的心脏长在右边,让他活了下来。
虽是万蛊宗之人,但王寻对万蛊宗和里面的人没什么感情,包括他的哥哥王喆。
可唯独前任宗主对他有着知遇之恩,再冷情的人也会记着这份好。
所以当前任宗主和其儿子死后,王寻与同样抱有疑惑的白老联合,一个为现任教主巫千行忠仆,一个为他的左膀右臂。
王寻奉巫千行的命令和大哥王喆潜入极乐教,为隐瞒身份,二人从底层做起,一步步爬上来。
岂料,王喆那个蠢货越陷越深,贪图享乐忘了计划。
某天他们正在闲聊,王喆色眯眯的眼睛忽然一亮,手指着不远处的几名新入教的姑娘。
“小弟,你看那个如何?”
王寻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左顾右盼,茫然无措的红发女人。
他看得有些久,也许目光也很直白。
那个叫雪姬的女人被他吓到了,从此没再出现在他面前。
直到那天,王喆忽然说:雪姬那女人,蛮有意思的。
王寻想到这忽然深深叹了口气。
他坐回塌边,眯着眼打量雪姬的睡颜。
其中感悟,实在很难描述。
大概是卑劣的怪物折走含苞待放的鲜花,在无人之处,贪婪的看它为自己盛开。
那种捷足先登的窃喜,他至今无法忘怀。
他掐住雪姬的脖颈,自己身体的痛也在传来,他等着她求饶。
可惜,没等到。
他王寻的耐性,到底是差了点。
从前他嘲笑王喆的好色怯懦,现在他反而为了个女人不惜借势假死,脱离万蛊宗和白老等人,实在有些可笑。
不过,这样......
真的很刺激。
王寻抱着雪姬,一遍遍索取,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清冷的佛子。
可怜呐!
他在心里感慨着。
追着玲凤枝跑了那么久,连她的人都没得到过。
现在,不知他在哪里崩溃,愤怒呢。
另一边,正在山洞内闭目调息的了尘似乎隔空听到了王寻的嘲笑。
他拧眉半晌,随后又松开。
翌日,天刚刚亮。
了尘就带着一个包裹出了山洞,沿路观察地面的车轮印或脚印。
一场大雨过后,路上一片泥泞,只能稍稍看出点痕迹来。
了尘顺着痕迹追过去,很快,就在一十字路口停下了。
到这里,什么痕迹都没了,大路平坦,一地落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