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指教

作品:《穿成教主后,疯和尚对我穷追不放

    送走澜儿等人后,铃凤枝便收拾收拾,打算去看看昏睡的了尘。


    她心中暗暗期待,希望这次了尘醒来,能变回原来的他。


    到了男人暂住的房间,却不见人影。


    床榻上换了新的床单被褥,被子整齐叠好,床单一丝褶皱都没有。


    铃凤枝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又出了房间往长廊外的花园方向走去。


    半路上,她听到有几个人围在一块低声议论。


    铃凤枝不由放慢脚步,倚在墙边,听着垂花门后男男女女的说话声。


    “真是没想到,尊者居然才是真正的背叛者,上次大殿坍塌,好多人都受伤了,差点没跑出来!”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男人,语气得意的说道。


    “我之前就说他性格阴沉,根本就不喜欢极乐教,你们还不信。”


    “你说的太邪乎了,谁能信?”年轻男人争辩道:“你之前说什么来着?说前教主觉得尊者和去世的教主夫人长得像,便逼他做自己的禁脔。尊者不从,前教主就暗中派人折辱他……”


    “你说说扯不扯吧,这谁能信你!”


    门外墙边,铃凤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


    席罗城,他……


    愣神之时,那中年男人声音陡然提高。


    “那是你们当时还没入教自然不知道,我可是教内的老人了,说是看着他长大的都不为过!他席罗城可不是你们现在看到的那种温润性格!”


    为证明自己没说谎,中年人详细说出当时他们在前教主玲九霄的暗中示意下。


    是如何正大光明‘指教’不懂事的席罗城。


    “某天,他被教主派去打扫血池,里面好多男人在胡搞。我们把他推下去逼着他看,他恶心的受不住,几次想爬出来都被我们踢了回去!”


    “还有一回,我们逼他脱光衣服趴在床上,让画师给他画那种图。这些画,前教主那段时间可喜欢了,命人差不多画了十多次吧!”


    “最后一次,是前教主夫人的祭日当天……”


    说到这,中年人的声音卡了一瞬。


    好似尴尬,又像是心虚。


    几人被这过往密辛,刺激的无比兴奋,激动追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纠结许久,中年男人才缓声说道。


    “前教主让我们在他面前……随便……随便……”


    “随便什么?你快说呀!”


    几人急得抓耳挠腮。


    “嗨!还非得问个明白了是吗?我说行了吧?”


    “前教主说,让我们随便糟蹋席罗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还在旁边笑着问席罗城,是选择跟他睡,还是选择被我们玩!”


    中年男人语气舒缓下来,好像说出来,他就能从愧疚中解脱了。


    “那天……他被下了媚药,但仍然不要命般激烈反抗,眼神凶狠的和像恶鬼,我们差点死在他手里。”


    “后来,他在我们面前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一夜未归。”


    “第二天他回来了,像变了个人似的。前一日还阴沉沉像个死人,第二天就突然会说会笑了。”


    众人既唏嘘又震惊,都不敢讲话了。


    有人问道:“你以前那么对尊者,他怎么没对你出手,杀了你泄愤?”


    男人:“我不知道啊,前教主在他回来后,就不让我们欺负他了。席罗城对我们也是笑脸相迎,过往种种只字不提。”


    “两人像是双双失忆了,突然相处和睦起来。随后席罗城就一步步做到了尊者的位子!”


    门外,铃凤枝深深闭了闭眼,拂袖走过门旁。


    很快,铃凤枝终于找到了他。


    幽暗的房间还未被遭受欺骗的盛怒教徒们砸烂。


    一推门,还能闻到熟悉且浓郁的缇萝花香。


    就好像那人还身在这房间的某个角落,如毒蛇般静静窥探她的一举一动。


    “你在这里做什么?”铃凤枝不解的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了尘。


    席罗城与了尘的那一战,双方都毫不退让。


    了尘摸不清席罗城的武功套路,反而被对方抓住机会击中了肩头和胸口。


    一处受过无海一掌,一处被席罗城长剑捅穿过。


    还没痊愈又遭重创,她本以为了尘会输。


    “你身体还没好呢,我让药阁的人在给你开点药!”铃凤枝叹了口气。


    她发觉了尘还是没有恢复成正常状态,语气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无情拎着木桶从门外大步走进房间。


    见铃凤枝也在,无情下意识把木桶往身后藏去。


    “教主,您怎么来了?”


    “无情?你手里拿的什么?”


    无情看着了尘,无奈耸肩,“了尘,怎么办?还炸吗?”


    炸?


    铃凤枝登时变了脸色,插着腰把二人训了一通。


    有没有搞错,席罗城这个房间可是整个极乐教内,装设最为华丽的房间。


    连她这个教主都比不过。


    她就是因为接受不了男人残留房间,浓重的气息。


    这才没搬进来自己住。


    “无情,你也跟着他胡闹?你们要是把它炸了,我还得掏钱修!”


    “凤枝……”了尘口吻柔软,“不要了好不好?这里真的很讨厌。”


    尤其是那个令人厌恶的鸟笼。


    在铃凤枝来找他之前,他和无情用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它卸掉。


    这个房间里全是那个男人的气息。


    木床,圆桌,屏风还有屏风后那张四方矮塌。


    他似乎能想象到一身红衣的席罗城是如何慵懒靠在软枕上,笑意盈盈的审视自己。


    「寡廉鲜耻,简直败类。」


    席罗城在山顶上对他的嘲讽无时无刻萦绕在他的脑海,让他怎么都忘不掉。


    “行了,不喜欢你就别一直过来看,这个房间收拾收拾,可以用来放东西。”


    铃凤枝转头欲走,视线却被屋内的屏风吸引住了。


    她平日不来席罗城的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清楚席罗城屏风上的,花纹。


    颜料已经有些干裂,发黄。


    但她仍能看出这是自己很早以前,一时兴起,亲手画的极乐教教徽。


    再凑近一看,教徽边缘有些粗糙,像是一点点拓印上去的。


    “呵,席罗城这家伙,说一套做一套。”


    无情放下装有炸药的木桶,同样凑近和铃凤枝并肩欣赏。


    半晌,铃凤枝笑着问:“怎么样,这花纹如何?”


    无情不知内情,他细细思索,给出非常中肯的评价。


    “屏风木料上等,而花纹却实不美观。”


    铃凤枝:“……”


    无情摸着下巴继续说道。


    “唉……没想到席罗城品味这么差,要是我,那肯定……”


    了尘突然咳嗽两声。


    “你继续说,肯定什么?”铃凤枝声音柔和。


    却在下一秒猛的回头,冲了尘狠瞪一眼。


    无情手掌一拍,“肯定是把它收起来啊!这也太拿不出手了,我用刀柄沾点墨水,画的都比这好!”


    “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屏风,了尘你说是不是?”


    一回头,他对上了尘无可奈何的苦笑。


    “无情,你……保重吧。”


    了尘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叹着气离开房间。


    “嗯?”无情看向沉默的铃凤枝,不解问道:“他说什么?保重?保重什么?”


    “保重的意思就是……”


    铃凤枝凑近无情耳旁,发出恐怖的笑声,咬牙切齿的解释。


    “以后极乐教注定会有两个落单的光棍。”


    “一个,是扶英。”


    “而无情,你则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另一个便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