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家书

作品:《穿到五年后,她被未婚夫弟弟强取豪夺了

    “本宫觉得还好吧。”


    虽然马坨子这人不好评价,但是感情这个事情确实旁人不好说的,毕竟他们并不是当事人。


    “皇后娘娘是这样想的啊?”


    “外面的那些人可都在说他趁人之危,好人妻,不知廉耻,一大把年纪为了个死人天天发疯。”


    德妃好像陷在了自己的记忆里,提起这些来的时候,她眼神都有些暗淡无光,嘴巴上虽然说着那些马坨子的坏话,可她的眼神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念夕,你和马坨子……”


    江若虞总感觉她是话里有话。


    从她的意思来看,她分明是和那个人是相熟的。


    对,德妃闺名周念夕,她记得马坨子的师姐也姓周,当年就是马坨子师父从苗疆抱回来的。


    难道真的让她给猜对了?


    带着怀疑的眼神,江若虞和德妃对视了一眼。


    “娘娘一向机敏,想来是已经猜到了结果。”


    “马坨子说起来我还要叫一声阿叔,他师姐是我的亲姑姑周羽安,当年两个人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其实我姑姑到最后也是后悔了,她不见得多么喜欢后来跟她成亲的那个男人,但肯定对阿叔不是无意的,当年的事情太过于复杂,早就已经不知该说谁对谁错了,若是阿叔知道还有人可以理解他,不会只凭借道听途说来对他评头论足,一定会很高兴的。”


    德妃眼底闪烁着一点释怀的光。


    其实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在她心里藏了许多年,她不知道该跟谁说,姑姑让她心疼,阿叔又从小带她长大,她对那两个人的感情是一样的。


    江若虞有些沉默,她没有想到之前一直纠结的事情,关键点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念夕,我有件事情要求你。”


    江若虞眸光微动,索性直接开口了。


    在这样的事情上她没必要跟人家隐瞒,也没有必要跟人家算计,只有以真心换真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才是最根本的道理。


    德妃其实早在她提起马坨子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江若虞肯定是找阿叔有事要求,所以才会这样询问自己的,德妃垂了垂头,这件事情若是旁人来求她,她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和阿叔的关系暴露在人家面前。


    但在面前的这个人不一样。


    皇后娘娘在她这里从来都不是外人。


    “娘娘,您请说。”


    她永远会是自己的姐姐,永远都是!


    对视的几个呼吸里,江若虞哪怕什么都还没有说,这已经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笃定。


    她将高桦的事情分了些不是那么机密的告知她。


    看着德妃陷入了沉思,江若虞起身又朝着德妃弯腰鞠躬道:“这一拜我并不是想要用什么大义绑架念夕,我只是作为一个妹妹,诚挚的想为兄长求医。”


    三哥对她太重要了!


    可惜她清醒的时间太晚,五年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她再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娘娘,您知道的,不管您是以什么样的目的来跟我说这个,我都不可能拒绝您。”


    德妃笑的有些发苦。


    “我会修书一封给阿叔,只是如今阿叔的品性想必娘娘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若是不能以诚挚打动他,即便是我写这封书信,也不过是增添一些打动他的可能性而已,并不能确保一定能成功。”


    德妃其实有些后悔今日来凤仪宫了。


    阿叔当初就是不愿意跟朝廷扯上关系才会以一己之力跟整个江湖对抗,否则就凭先帝当年抛出的丰厚橄榄枝,阿叔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


    “嗯,我懂。”


    麻烦德妃写这封信,也是因为江若虞不想打没有准备的仗,三哥那边毕竟已经等不及了。


    让凝香准备了笔墨纸砚,德妃现场就写了。


    等墨迹干了的功夫,徐异已经来了。


    “想必该说的事情陛下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到时候若是这位马神医不愿意见你,你便将这封信交给他,便说是家书。”江若虞并没有让德妃也出来。


    她和马坨子之间的关系尽量还是保密吧。


    这不仅仅是关系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安全,也关系到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平衡。


    好不容易这些年江湖才平静了下去。


    “是,属下知晓。”


    这样说虽然听上去有些奇怪,但徐异还是听话的将信封拿在手中,轻飘飘的信纸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封刮走,徐异当着江若虞的面将信纳入怀中。


    “凝香,晚上多准备一份碗筷,德妃娘娘今日在凤仪宫用膳。”


    ……


    宫外,高桦坐在马车上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手指一下下的敲在了旁边的茶盘上。


    “你是说,最近摄政王府豢养的那些三教九流都动起来了?京内还莫名其妙有了些谣言?”


    虽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二哥会有些小动作,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人一出手便是要置高堰于死地。


    “说朝廷情愿让粮仓里的那些粮食发霉生虫长芽,也不开仓放粮给百姓?”


    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高堰为了治疗洪灾,旱灾,又因为户部连年哭穷,他都快把自己的私库给掏空了,那还要他怎么来管这些百姓,把自己的心肠都抛开给他们看吗?


    “那户部和工部那边有什么动向?”


    看着面前的暗卫寒蝉若禁的样子,高桦又转移了话题,问到了今日高堰才吩咐的事情上面。


    “工部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但户部的李侍郎昨夜与裴将军,林太师一起喝了顿花酒。”


    说起这个,高桦瞬间来了兴致。


    朝中三令五申不许结党营私,好家伙,觉不得不在各自府内宴请转到青楼去就不算了?


    “谁请的?”


    他眯了眯眼睛。


    这件事情说起来可大可小,但若是真的要追究起来,谁知道他们把门关起来以后说了些什么。


    “裴将军请的,其实应当不是只有这三位大人,同一时间一起进去的还有七八位,只是这些人并没有待在一处,是那三位大人住了一个包间,其他的大人都在另一个包间里,名单属下已经写在这上面,还请殿下过目。”暗卫说着掏出来一张纸。


    高桦才接过来打算看看的时候,却听见了外面一阵喧哗,不知何时一支长箭贯穿了暗卫的脖颈。


    殷红的血,溅了高桦一身。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