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白月光20
作品:《快穿:反派沦陷,钓系炮灰太迷人》 宁郁在酒店里辗转反侧了一夜。
这一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只觉得整个人都半梦半醒着,脑海里还想着贺允,人却又好像早已入眠。
一想到贺允为了远离他,连自己的房子都不住了,整个人就像吞了刀片,第二天醒来,喉咙又痛又干。
宁郁劝了自己一夜,还是没有按捺住。
赶着贺允平时上班的时间,让保镖把自己送到了一院门口。
这次他戴着口罩,静静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等待那个身影进来。
只是十几个小时没见贺允,他的大脑已经快缺氧了。
几分钟后,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从门外进来,混在人群里也无法隐匿的出众,他步调沉稳,挺直地走到电梯边,等待着。
宁郁远远看着那道身影,拼命告诉自己冷静。
他可能真的有病,真的该吃药了。
他明明都已经让贺允爱上了他,跟贺允牵手,同进同出。
让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对他情有独钟。
结果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甚至还不如原点,至少他初见贺允,就是躺在他怀里的。
电梯门合上,贺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宁郁站起身,恋恋不舍地望了许久,正犹豫着要不要上楼,突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宁双又来做什么!?
一时间,宁郁想到了很多令他头疼欲裂的东西。
他赶紧跟了上去。
这会儿正是早班交接的时候,过道里来来往往的人,宁郁压了压口罩,盯着宁双进了贺允办公室,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戾气。
这次偷听不了了。
虽然他一开始搞错了,可宁双三番五次来找贺允,这他可不会猜错。
呵,宁郁冷笑一声,想到宁双那点小心思,不知道怎么的,就产生了一股强烈的酸意。
他赌气坐在办公室外的长椅上,静静靠在上面等着。
过了几分钟,宁双突然低头捂着嘴巴跑了出来。
他动作偷偷摸摸的,又好像羞怯。
宁郁看到他那副姿态,顿时急火攻心,脑仁跟炸了似的。顾不得二人还在吵架,想也不想冲进办公室里,一把扣上锁。
“贺允!”
贺允正背对着他穿白色的长褂,宁郁一阵喉咙里气血翻涌,“你们做什么了!!你跟宁双做什么了!”
他冲上前,扯着贺允衬衫的衣襟,眼眶通红,情绪失控,“他为什么捂着嘴,他做什么了,你们做什么了!?”
他检查着贺允的衣领,脖子,嘴唇,生怕从上面看到一丁点不该有的痕迹。
他会想杀了宁双的。
“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我心都快炸了,贺允你要是敢……敢……”
贺允穿好白大褂,“他问我跟你差在哪里,我就拿笔在他脸上圈出来了,但那只笔好像防水,所以他跑了。”
宁郁愣了一下。
“你……你怎么这样……”
“我就是这样。”贺允系好领上的纽扣,漫不经心道:“你又来做什么?”
好像在跟陌生人说话。
宁郁抬起头,对上贺允的视线,明明那么冷淡,他却像搁浅的鱼重新被卷入浪花里,得到了生机。
他鼓起勇气,再次积极的挽回:
“…我想跟你和好…可不可以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这一次。”
“原谅你,可以。”
宁郁还没有来得及欣喜,就听见贺允问他。
“你做好准备了吗?你想要我怎么原谅你?”贺允上前一步,眼底已经有了一些冷意。
“是向你诉说我真的爱上了你,被玩弄于你手心的狼狈,还是面对欺骗的时候,控制住愤怒和悲伤,继续视若无睹。这就叫原谅吗?”
宁郁剧烈的摇头,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靠在贺允的怀里,分别已久的暖意包裹着他,让他忍不住想哭。
“不……我愿意弥补自己的错误,我愿意证明我是真心的爱你。”
“我很爱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刘姐说你……给我买了戒指,是吗?”
宁郁握着贺允的手腕,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眼底透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感,“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们和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开始做得很好很好。”
“那你爱我吗?”贺允反问他。
“你要快乐,要刺激,不要承诺,不要陪伴,你享受我们在一起的快乐,不愿意承担任何负面情绪,永远给自己留好了退路。”
“宁郁,如果我这么爱你呢?”
宁郁睫毛抖了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两天我们已经聊过足够多这件事,你还太幼稚了,既然回答不了,我也不想再提。”
贺允下了逐客令,“戒指你喜欢就拿去戴,在书房抽屉里放着,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不是的贺允!有用!我一直都很后悔。其实我心里清楚,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对你的喜欢都是真的,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我有很多次都想和你道歉,我想告诉你的!”
“我知道我说这些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我知道我以前错得离谱,你给我个机会,我会五十倍,一百倍,加倍加倍爱你……”
“恋爱补偿游戏已经做够了,宁郁。”贺允指了指手表,“不要让我迟到。”
宁郁被人拿肩膀挡开,看着贺允离去的背影,苍凉地笑了两下。
他确实没有办法回答贺允这一连串的质问,那些答案,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悲可恨。
直到现在,宁郁才意识到,他跟贺允的感情其实很脆弱,脆弱到只要贺允拒绝他,他就没有任何能力去留住这个人。
曾经令他陶醉的爱,贺允能轻易地收回。
或许他真的太幼稚了,还不懂得怎么爱一个人。
宁郁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回望了一眼高耸的大楼,强烈的太阳光刺地他睁不开眼,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传来剧烈地痉挛感。
宁郁痛苦地弯下腰,缓缓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大口的喘着气。
胃里翻江倒海,好像要连同他的肠子搅在一起。
从昨天到现在,他没有吃任何东西。
被贺允好好照顾了快两个月的胃,此刻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失去了爱护它的人,开始用疼痛抗议。
宁郁紧紧埋头抱着肚子,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继而越滚越大,变成了汹涌的悲伤,难以遏制地哭了出来。
胃也知道他真的要失去贺允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他独自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哭得难以自持。宁郁以为自己早就把眼泪流干了,却不知道原来痛苦地极限还有更加痛苦,这是一种没有上限的凌迟。
贺允一定比他还要痛。
宁郁感受着心底和身体的双重情绪挤压,最后毫无意识地倒在了台阶上。
贺允刚查完房,就接到了同院的电话。
他交代了两句,赶到一楼急诊。
青年面色惨白,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看上去更加的憔悴。床边的护士看到贺允来了,这才叮嘱了两句然后离开。
贺允坐在床边,宁郁却突然睁开了眼,他眼睛已经肿得不像话,眼底都是血丝,“我还以为你肯定不会管我了……”
贺允没有说话,把床边的水端过来。
宁郁摇了摇头,虚弱地握住他的指尖,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贺允……你给我点时间,我向你证明,我的喜欢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丁点的污垢……”
“只不过我要回M国一趟……”他语速缓慢,喉咙沙哑,眼底却绽放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需要准备一些资料,在国内注册分公司……我不会再逃避,我愿意承担起我们的感情。”
“我给你忠诚,给你陪伴。我给你我能做到的全部,我都能扛下来。”
“等我安排好一切,你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我让你知道,我们不是恋爱游戏,你是我此刻未来,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