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周红梅听着周明条理清晰地分析，心中的怒气渐渐被惊奇和期待取代。


    “儿子，你仔细说说，怎么个计划法？”何雨柱搓了搓手，他早就想给刘海中和秦淮茹一点颜色看看了，只是苦于没什么好办法。


    周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邃：“对付刘海中，得从根上治。


    他不是爱打小报告，想抓您的错处吗？咱们就给他个机会。”


    他转向何雨柱：“爸，您明天在厂里食堂，可以跟相熟的、嘴巴又不那么严实的工友不经意地抱怨几句，就说最近仓库那边送来的几袋面粉，好像……有点对不上数，您正愁着这事儿呢，打算过两天偷偷核查一下，免得上面怪罪。


    记住，一定要显得是您无意中说漏嘴的，而且这事儿可大可小，可进可退。”


    何雨柱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刘海中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了，肯定以为抓到我天大的把柄，添油加醋就得去捅给领导！”


    “没错，”周明点头，


    “等他闹大了，您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准确无误的入库和使用记录，证明一切清清白白。


    到时候，是他捕风捉影，搬弄是非。厂领导自然会看清他的为人。”


    周红梅有些担心：“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妈，放心，”周明解释道，


    “爸的业务能力在那儿，账目也一直清晰。刘海中想在专业上挑爸的错，难如登天。


    咱们这是引蛇出洞，让他自己跳进坑里。


    而且，我已经跟李副厂长那边通过气了，他上次对刘海中去学校闹事本就不满，这次也乐得看他出丑，顺便敲打一下厂里的歪风邪气。”


    他之前通过系统兑换的“人脉拓展卡（初级）”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让他能以一种偶遇且合理的方式，与李副厂长搭上线，隐晦地提及了院里和厂里的一些小人行径。


    何雨柱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对这个儿子是越来越佩服。


    “那秦淮茹呢？”周红梅想到秦淮茹那笑里藏刀的模样，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最近老是往咱们家凑，我真怕她……”


    周明道：“对付秦淮茹，不能硬来，得让她自己知难而退，甚至，让她在院里名声扫地。


    她不是爱装可怜，博同情，喜欢表现得热心肠吗？咱们就让她这份热心肠彻底凉掉。”


    “然后呢？”何雨柱追问。


    “然后，”周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您就安心养胎。秦淮茹再来，您就正常待她。


    如果她送吃的，您就找借口不吃，或者不小心洒掉。


    如果她想帮您干活，您就让她帮点无关紧要的，但事后总会意外出点小差错，或者她碰过的东西找不到了。


    次数多了，院里的人自然会看在眼里，心里嘀咕。


    尤其是她自己也怀着孕，老往别人家凑，还尽出些小状况，别人会怎么想？”


    周红梅明白了：“你是想让大家觉得她……不吉利，或者手脚不干净？”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周明道，


    “秦淮茹最在乎的就是她在外人面前那副贤良淑德、楚楚可怜的形象。


    一旦这个形象破了，她想再从院里占便宜，就难了。


    而且，咱们不用主动说她一句坏话，全凭事实说话，让她百口莫辩。”


    何雨柱一拍大腿：“高！实在是高！儿子，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的！”


    计议已定，第二天，何雨柱便在厂里食堂，依计行事。


    他找了个平日里与刘海中有些往来的工友老张，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无意中透露了面粉数量似乎不对的事情，还特意强调自己打算过几天再仔细盘点，现在不敢声张。


    老张果然是个传声筒，没过多久，这消息就添油加醋地传到了刘海中耳朵里。


    刘海中一听，简直喜出望外，觉得这是扳倒何雨柱的绝佳机会。


    他立刻找到自己相熟的车间主任，把事情说得相当严重，暗示何雨柱中饱私囊，克扣工人伙食。


    车间主任一听事关重大，不敢怠慢，立刻向主管后勤的副厂长作了汇报。


    副厂长正是对刘海中印象不佳的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冷笑一声，当即表示要亲自去食堂仓库核查。


    刘海中得意洋洋地跟在后面，就等着看何雨柱的好戏。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食堂仓库，何雨柱恰巧正在整理账目。


    “何雨柱同志，”李副厂长表情严肃，“有人反映，你们食堂的面粉数量有问题，你解释一下吧。”


    刘海中在一旁煽风点火：“李副厂长，这可不是小事！肯定是何雨柱监守自盗！”


    何雨柱故作惊讶，随后一脸委屈地拿出账本和入库单：“李副厂长，各位领导，这账目都在这里，清清楚楚，怎么会有问题呢？


    前两天我还觉得好像有点出入，特地仔细盘点核对了好几遍，发现是虚惊一场，是新来的搬运工点数时粗心，后来都对上了。


    我还想着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领导们了。”


    李副厂长接过账本仔细翻看，又命人当场清点库存面粉，果然与账目丝毫不差。


    李副厂长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如电般射向刘海中：“刘海中同志！


    你还有什么话说？捕风捉影，道听途说，险些冤枉一个好同志！


    你身为老工人，一大爷，就是这么给厂里添乱的吗？”


    刘海中顿时傻眼了，脸涨得像猪肝一样，嗫嚅道：“我……我这也是关心则乱，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别人说的？”李副厂长冷哼一声，


    “以后没有真凭实据，不要胡乱举报！否则，按诬告处理！


    何雨柱同志工作认真负责，食堂管理井井有条，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某些人，心思不要用在歪门邪道上！”


    刘海中被训得灰头土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击，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何师傅，对不起啊，打扰你工作了。”李副厂长转向何雨柱，语气缓和下来，


    “看来是有人故意挑拨。你管理食堂这么久，从没出过差错，厂里很放心。”


    何雨柱谦虚地笑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满意地点点头：“正好趁这个机会，我宣布一下，经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提拔何雨柱同志为食堂主管，全面负责食堂工作。


    大家有没有意见？”


    在场的人都鼓起掌来，只有刘海中站在角落，脸色铁青。


    消息很快在厂里传开，刘海中彻底成了笑柄。


    工人们私下里都说，刘海中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没整倒何雨柱，反而帮他升了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