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番外10:这什么庆祝理由

作品:《再近点,就失控了

    孟棠红着脸过了安检,等检票进站的时候,还被谭曦一通调侃。


    孟棠把魏川买的零食塞给她才堵住了嘴。


    两个小时后,两人抵达东簏。


    今天是不可能出去了,谭曦带孟棠去了酒店。


    谭曦就是东簏本地人,她和孟棠有点像,手艺也是传承自家族。


    只不过她大哥对木雕没兴趣,而家里又不让女孩子学,导致她学的时候十几岁了。


    技艺自然是比不上孟棠,但刻苦的心一点不少。


    本以为自己有点天赋,去了z大遇见孟棠后,每次都被搞破防。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啊?”谭曦还是有些不得劲,“你都来了,还住酒店,显得我不够仗义。”


    “别来这套。”孟棠赶紧阻止她,“你不知道我吗?要是去你家住,我会非常别扭,还是住酒店自在一些。”


    谭曦有点忧心:“我不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住酒店嘛,要不我陪你一起吧?”


    话音刚落,孟棠的手机响了。


    见是魏川,她对谭曦说:“我先接个电话。”


    谭曦:“你请。”


    孟棠接了电话后,魏川上来就问:“我忘了问你,你住的什么酒店?”


    “就在谭曦家附近找了个酒店。”孟棠将酒店名字也说了。


    “她家在哪儿?”魏川问。


    孟棠点开免提,示意谭曦跟他说,谭曦报上了地址。


    魏川在手机里说:“等我一下。”


    孟棠和谭曦对视了眼,不理解魏川要干什么。


    过了十来分钟,魏川说:“我给你查了啊,你们要看的木雕展览距离谭曦家有点远。”


    孟棠说:“没事,明天早点起。”


    “身上又不是没钱,住的什么酒店。”魏川难掩担心,“我现在给你重新订酒店,你把手机给谭曦。”


    谭曦立刻道:“我听着呢,你说吧。”


    “我给孟棠订了新的酒店,你跟她一起吧,行吗?”


    “行啊,你订的哪儿啊?”


    魏川说了酒店名字:“我订的观景套房,服务很齐全,出门都有车接送,你们现在就把房间退了吧,等一会儿有车过来接。”


    谭曦朝孟棠竖起了大拇指:“好,我们去楼下等。”


    魏川又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谭曦有些羡慕地看着孟棠:“没见过这么会谈恋爱的男人。”


    孟棠失笑:“夸张。”


    “没有夸张,其实你现在订的这个酒店已经很好了,他非得还让你退,还让我陪你一起,担心你的安全呗。”


    “有些男人只会嘴上说说,拿出行动的却很少,珍惜吧。”


    孟棠拿起包:“走吧,下去退房。”


    两人下了楼,退了房后在酒店门口闲聊。


    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两人面前停下。


    核对了信息后,孟棠和谭曦转去了魏川订的酒店,最高规格的套房。


    谭曦感慨:“有钱有颜,又高又帅,体贴大方,到底去哪儿找这样的男朋友啊?”


    孟棠拿了行李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说:“你跟我一起睡,还是去另一个卧室睡?”


    “分开睡吧。”谭曦说,“我有点认床,跟你一起的话,会打扰你。”


    “行。”孟棠拿了浴巾,“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咱们再叫餐吧。”


    谭曦说:“你先洗,我来叫餐。”


    “好。”


    孟棠洗完了澡,谭曦已经把晚餐摆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魏川闲不住,又给她发来了短信。


    孟棠边吃边回,还给他发了一张晚餐的照片。


    没多久,魏川就没了下文。


    孟棠吃完饭,拿着手机搜了下明天的木雕大展,跟谭曦说:


    “这次苏派那边也有新作品过来,海外回流的,来的还真值。”


    谭曦点了点头:“其实我很好奇,黄杨木雕以小型圆雕见长,你为什么还要学大件?是想撕掉只能做小件的标签吗?”


    孟棠笑了声:“我可没有这么伟大的想法,中国木雕流派各有长短,能够将自己最擅长的做到顶峰,就是对木雕最好的传承。”


    “黄杨木雕无大件,本身就受限于材料难长,而且传承了百年,已经形成了以小型圆雕、镂雕为主的技艺传统。”


    “工具和刀法也都是针对小件设计,我学大件完全是为毕业作品而准备,视觉冲击力对于毕业作品来说也很重要,太小的话没有这样的效果。”


    谭曦挺赞同孟棠的话,点了点头:“其实黄杨木雕的师徒传承也有局限性,看得出来,孟大师对你是更注重小件精雕的系统训练,加上你的天赋,才能让你在这个年纪有如此耀眼的实力。”


    “而且历史上很少有大匠人尝试大件,也就难以形成大件的系统技法,但孟大师,好像更擅长大件,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你就说错了,我爷爷不是更擅长大件。”孟棠看着她,“大件见功底,小件显真章。”


    孟遇春大名,木雕界人人敬仰。


    守着一套老破宅,凿得下布局气势的大件,也雕得了毫厘精确的小物。


    一大一小,一放一收,对于手上的控制力是极其考验人的。


    孟遇春在两者之间自在随意,无分大小,已经做到了登峰造极。


    他晚年的作品只有四个字可以体现:以简驭繁。


    “以小见大。”谭曦笑道,“受教了。”


    能遇见一个在专业技艺上这么聊得来的人,孟棠觉得很幸运。


    她对谭曦笑了笑:“我以后,恐怕达不到爷爷的境界。”


    谭曦:“这有什么好烦的,黄杨木雕本就以中小件为主,你自己都说流派不同,各有长短了。”


    “我就爱黄杨木雕,题材丰富,宗教神佛里,观音、弥勒、罗汉……”谭曦一一给她举例,“历史典故里的文人雅士和忠孝故事数也数不清,更别提民俗人物了,我最爱童子仕女,还有那梅兰竹菊、莲花仙鹤……”


    “黄杨木雕既有文人清奇古拙的意境,又有民间工巧趣吉的鲜活,魅力聚于方寸之间,雅俗共赏,是真正的艺术。”


    “文房清供、案头雅玩,哪一个不素净含蓄,跟你孟棠似的虽古拙但生趣……”


    谭曦滔滔不绝,将孟棠夸了个底朝天。


    孟棠愣了半晌,问她:“你喝醉了吗?”


    “我都没喝酒,醉什么?”谭曦白了她一眼,“承认我在夸你,让你害臊了?”


    “没这意思。”


    谭曦哼了声:“你们寝室就你一个雕塑系的,只有我能跟你聊木雕的话题,算得上知己吧?还不感谢我。”


    “是是是,感谢你。”孟棠讨饶,“灵魂知己,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谭曦说,“要是手边有酒,真得跟你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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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棠说:“我可喝不了啊,魏川知道了,免不了一顿唠叨。”


    “怎么能败在男人掌心里呢?”谭曦吐槽了一句,“你要支棱起来啊,惯着干什么?”


    “一个钱到位,事办妥的男朋友,惯着怎么了?”孟棠才不听她的。


    谭曦无言以对,人家说的是事实。


    “好了好了,不听你秀恩爱了,我也去洗澡了。”


    孟棠和谭曦道了别,洗漱后突然笑了声。


    她当初和谭曦,是怎么莫名其妙变成朋友的?


    亲情、友情、爱情……老天爷待她不薄嘛。


    孟棠轻轻扯了下唇角,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孟棠和谭曦在酒店吃过早饭直奔展览现场。


    现场太多,展览的物件也让人眼花缭乱,孟棠就围着精品展区逛,大多都是家具类。


    逛了一天,心累腿也累,谭曦又陪她住了一晚才回去。


    孟棠离开东簏的时候给魏川发了信息,到家也报了平安。


    但魏川没有回复,下午三点,他大概还在训练。


    方姐看到人,赶紧给孟棠做了点吃的端了过去,顺道问一嘴:“小魏没陪你一起啊?”


    孟棠失笑:“我先去的东簏啊,您忘了?而且他还有训练,今年只有五天假,忙着呢。”


    “五天?”方姐晕了,“什么学校啊,过年就放五天?”


    “你捣什么乱啊?”孟遇春插了一嘴,“说明人忙着呢呗。”


    方姐:“我还以为他会跟小棠一起过来玩呢,也不知道他放假了会不会过来。”


    孟遇春:“……等他放假,团圆饭都吃完了,他跟小棠只是交往状态,怎么可能跑这儿来过年。”


    “嗯。”孟棠表示肯定,“好吃。”


    方姐:“……就知道吃。”


    孟棠笑了笑:“咱们三个过年也一样嘛。”


    这事确实是她考虑不周,方姐说:“今年是要热闹一下,庆祝你谈恋爱。”


    孟棠:“……这什么庆祝理由。”


    孟遇春嘿笑一声:“我觉得挺好,改天去老裁缝那儿做一身过年穿的衣服,要喜庆点的。”


    孟棠:“……我还能穿个大红的出门啊?”


    “过年穿红怎么了?”孟遇春跟她唱反调,“我看人家穿的一字盘扣的毛领旗袍挺漂亮的。”


    “行行行,我待会儿就去,给你们俩都做一身。”


    孟遇春:“你可别把我打扮成妖怪老头,稳重端庄一点。”


    “知道了。”


    过年前的这段时间,孟棠过得充实又忙碌,整天后院裁缝店两边跑。


    一直跑到出席前一天,终于将新衣服拿回了家。


    各自试过后,又拍了一通彩虹屁。


    方姐看她的眼神宠溺温柔:“咱家小棠穿这一身红一点不俗,竟然还有那么点素净高雅的意境。”


    孟棠羞赧:“别逗我。”


    “行,准备吃饭吧。”


    三个人也不会随便对付,方姐做菜对于量的把握像孟遇春雕刻一样精准。


    翌日除夕,更是每一道菜都精致得不像话。


    忙着团圆饭,孟棠也一直在帮忙,虽然没起到多大作用。


    忙到七点多,老爷子找了个吉利的时间开了席。


    孟棠将电视开着,边吃边等春晚,添一个氛围。


    孟遇春刚将筷子举起来,前院大门嘭嘭被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