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庆功宴风波

作品:《妻女都爱白月光,那离婚怎么求我原谅?

    沈巍脸上无表情,微微点头。


    “明白,温经理。”


    一个眼神示意,两个安保上前,像拖垃圾一样朝门口走去。


    办公室门被最后一名安保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温冷然一人。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沿着桌沿滑坐到地板。


    杜家这个毒瘤,连同他们康健药业的伪装,被我彻底铲除。


    杜明宇最终在一艘开往公海的渔船上被抓,狼狈不堪,没了杜二爷的威风。


    事情结束,庆功宴设在“海天阁”,外岛最贵的地方。


    我坐在主位,苏轻语没来,本岛有更重要的事。


    也好,这种场合她不在,我少些顾虑。


    人们敬酒,说着恭维话。


    我举杯回应,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很冷,直到感觉一道目光,那是温冷然。


    她穿着贴身的墨绿色丝绒长裙,皮肤显得更白。


    作为分公司负责人,她自然在席,她端着酒杯穿过人群,再次向我。


    “纪总,我敬您,没有您出手,杜家不知还要害人多久。”


    我和她碰杯。


    “你是公司员工,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她又凑近一步,身上的香水味压过了烟酒味。


    “您太辛苦了,这杯,我代表分公司感谢您。”


    酒很辣,连日紧绷的神经,在胜利后的松懈和这刻意营造的暧昧气氛里,像被拉到了极限。


    “纪总,这杯,我自己敬您。”


    温冷然的声音更低,几乎贴着耳朵说。


    “谢谢您还肯给我机会。”


    酒杯又被满上,周围的声音模糊了,只剩下她的脸和那双眼睛。


    “……好。”


    我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疲惫。酒杯空了,酒劲有点冲头。


    后来的记忆断断续续:散场时脚步不稳,温冷然扶住我。


    车里她身上浓烈的冷香,她凑近说。


    “纪总,杜家资产转移的细节,电话里说不清…”


    脑子昏沉,我无力分辨,只觉得累,非常累。


    “去你那儿说清楚吧。”


    我听见自己模糊地说,再睁眼,是被阳光刺醒的。


    头痛欲裂,喉咙干得像着火。


    视线清晰后,看到陌生的米白色天花板吊灯,一股子陌生的气息。


    一股不祥预感猛地攥紧心脏!我猛地转头。


    温冷然躺在旁边,墨绿裙子皱在腰间,露出肩背和腿。


    她侧身蜷缩着,头发散乱,闭着眼,睡得很沉。


    空气里有酒气和她的冷香,混合成甜腻的味道。


    视线下移,凌乱的床单,地上的衣物,一切都说明昨晚发生了什么。


    轰!


    我几乎是滚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慌乱地抓起地上的衬衫、西裤,手抖得扣子都扣错,镜子里是一张苍白慌乱的脸,眼里布满血丝。


    支票簿在西装口袋里,我扯出来,在支票上写下一个巨大的数字。动作没有犹豫,只想抹去这耻辱。


    支票放在床头柜上,压着她的一只耳环。


    旁边,是从记事本撕下的纸,上面四个冰冷的字:忘记昨晚。


    没再看她一眼,我拉开门,冲了出去,门锁在身后合上。


    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温冷然眼中没有睡意,她坐起身,露出锁骨上的红痕,看向那张支票。


    巨大的数字刺得她眼睛疼。


    屈辱!


    强烈的屈辱感吞噬了,用钱就能打发的玩物?这四个字像鞭子抽在她脸上!


    不甘心,蚀骨的不甘心缠绕着她的心脏。昨晚他短暂的迷乱,他掌心的温度这些碎片在屈辱之上,又生出一丝她自己都唾弃的期待。


    也许不只是酒精?也许我心底还有一点旧情?


    本岛,久语集团总裁办公室。


    我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城市,指间的烟积了很长的灰。


    从外岛回来一周了,心却像缺了一块。


    那晚醒来时的恐慌和自我厌恶日夜折磨,面对苏轻语时,心虚和愧疚勒得我喘不过气。


    “久昇?”


    苏轻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神,烟灰掉在地毯上。迅速掐灭烟,转身,脸上挂起惯常的笑。


    “嗯?怎么了轻语?”


    苏轻语端着一杯茶放在桌上。她穿着米白色毛衣,头发挽起,看起来温婉,但有些疲惫。


    “没什么,看你站了很久,想什么呢?外岛的事还没完?”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看到了我眼底的闪躲,推掉应酬陪她,提的画展第二天就送来邀请函,显得刻意。


    “差不多了,杜家核心资产接收了,剩下的无瑕在办,翻不起浪。”


    我拉她在沙发坐下,手臂环住她。


    “倒是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别什么都自己做,身体重要。”


    苏轻语靠在我怀里,闻着熟悉的木质香,心头却蒙上阴霾。


    这份过分的体贴让她不安,外岛、温冷然,这两个词在她心里盘旋。


    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


    我应道,手臂没松开。


    宋无瑕推门进来,看到我们后说。


    “纪总,苏总,外岛收尾完成,杜家相关股权变更办妥了。另外,温冷然经理那边情绪不稳,报告有低级错误,秘书说她这两天请假去了几次医院。”


    “医院?”


    苏轻语的心一沉,从我怀里直起身,看向宋无瑕问道。


    “她病了?严重吗?”


    宋无瑕摇头说道。


    “不清楚,请的病假,没说原因,但看她状态不太好。”


    我的心猛地一撞,医院?请假?情绪不稳?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难道是那个可能?握着苏轻语肩膀的手收紧了。


    苏轻语心头那根刺扎得更深,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知道了。”


    我强迫自己松手,语气恢复冷静。


    “状态不好就调整,该休息休息,该看病看病,别耽误事,分公司刚接手,一堆事,没空看她闹情绪。”


    这话是说给宋无瑕听,更是在撇清,安抚自己,也是给苏轻语表态。


    宋无瑕点头说。


    “是,纪总,我会转达。”


    她捕捉到我语气里的烦躁,汇报完其他工作就离开了。


    门关上。


    苏轻语放下茶杯,清脆一响。


    “久昇,温经理在外岛压力很大吧?杜家刚倒,局面复杂,我看她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