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又特么拿我当枪使

作品:《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

    “没问题。”迟文斌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


    这货这会儿脑子里没别的,光想着咋打猎了,都不用刻意晚睡,刘根来睡着好一会儿,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呼噜声中还咋呼好几嗓子,也不知道做了啥梦。


    刘根来又累又困,愣是没被他吵醒。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炕烧的挺热,连带着屋里的温度也上来了,起码得有二十四五度,刘根来睡了一头细汗,再看迟文斌,这货不知道啥时候把被子蹬了,圈着身子,抱着被子,还在呼呼大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侧卧,这货居然没打呼噜。


    刘根来把他弄醒,两个人穿戴整齐,洗漱了一番,一块儿出了门。


    农场里的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扫完了,正有几个人赶着马车一车一车的往外运着。


    天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存不住雪,要是不把雪运出去,等雪一化,农场大院里就没法走人了。


    两个人刚出门没多远,就有人看见,立马跑去告诉了马场长,马场长披着羊皮大衣,带着几个人迎了出来。


    “咋不多睡一会儿?屋里不暖和了?我再让人给你们烧烧炕。”马场长的热情劲儿就甭提了,紧走几步,握住了刘根来的手,一个劲儿的摇着,“昨晚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小兄弟,好枪法啊!”


    小兄弟?


    这称呼好。


    刘根来看了迟文斌一眼,半点也没客气,“我也就这点本事了。”


    “马叔,他是我搭档,比我还小呢,你喊啥小兄弟,这不让我矮一辈了吗?”迟文斌说着,还朝刘根来屁股踹了一脚,“喊你,你就应着,你特么要点脸不?”


    反应还挺大。


    刘根来轻巧闪了过去,转头就告着状,“马叔,你看,他平时就是这么欺负我,你不管管他?我喊我小兄弟,我也没答应啊!”


    “哈哈哈……”


    不光马场长,跟马场长一块儿来的几个人都是一阵大笑。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饱经沧桑?岂能看不出来这俩人是在闹腾?


    再想想俩人昨天的表现,又都是暗暗感叹。


    那么恶劣的天气,搞不好,就会迷失在风雪里,迟文斌敢信任,刘根来就敢带路,一个敢把性命托付给对方,一个敢为了对方不惜以身犯险,这样的交情,千金难换。


    “马叔,你们这是要干啥?”迟文斌看着几人的装束,问着马场长。


    几个人都背着长枪,带着绳子,腰上还系着干粮袋,明显是要出门。


    “这还得感谢小刘同志,”马场长没再喊刘根来小兄弟,“昨晚,他打了九头狼,可不能浪费了,我们得去把狼弄回来。”


    “我跟你们一块儿去。”迟文斌一听就来了精神。


    “一块儿去也可以,你们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就走。”马场长连个梗儿都没打,就答应了。


    不光是因为管不住迟文斌,还因为知道迟文斌是啥性子。


    迟文斌来之前,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了,要来打打猎,过过瘾,与其让他自己进山,还不如把他带在身边。


    早饭,或者说午饭,马场长给他们准备的是拉面,用的是一点杂粮也没掺的纯白面,不光辣椒油给的挺足,还加了不少风干肉丁和不知名的野菜,味道简直绝了,刘根来和迟文斌都吃了两大碗。


    等他们吃饱喝足,马场长他们也准备好了,除了带在身上的东西之外,还赶了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


    不是并排,是一前一后的那种。


    西北地区路不平,没有东北的雪爬犁,这种天气出门拉东西,都是赶着马车。


    马车轮胎上绑着草绳,倒也不怕路上打滑,车斗不算太大,坐七八个人倒也绰绰有余。


    赶车的是刘打铁,看样子,狼只是把他的衣服扯破了,并没有伤到他,坐在车头另外一边的是孙连山,休息一晚上,他也歇过来了。


    刘根来对坐马车没啥兴趣,这种车,岭前村也有,不同的只是拉车的换成了牛。


    他本来想开着吉普车,可架不住迟文斌这货对马车挺有兴趣,几个箭步就窜上去了,往车斗里一坐,一个人占了俩人的地儿。


    刘根来只好上了车,坐在车帮上,把两腿当啷在车外。


    马场长也坐到了刘根来对面的车帮上,不同的是,他把腿放在车斗里,剩下的两个人一边一个,坐在车尾。


    马车晃晃悠悠的上路了,走的还挺稳当,一看就是老把式赶的车。


    昨个下雪没起风,今儿个雪停了,风也起来了,一张口就往嘴里灌,刚出发的时候,几人还在聊着天,时间一长,就几乎没人说话了,只有刘打铁时不时响起的驾车声。


    坐马车比走路快得多,不到两个小时,马车就到了刘根来昨天停车的地方,到这儿,马车就走不动了。


    刘打铁和孙连山把马解下套,喂了点草料,又用暖瓶里的热水混着雪水,饮了饮马,休息了十来分钟,便牵着两匹马,带着众人一块儿进了山。


    到底是牧民,对马就是爱护,就是不知道热水混着雪水,马喝了会不会拉稀。


    刘根来边走,边胡思乱想着。


    他已经过过瘾了,对打猎没啥兴趣,也不提这茬儿,迟文斌却有点绷不住,刚进山没一会儿,就凑到他身边,轻声嘀咕着,“想个啥办法单独行动?别让马叔跟着。”


    “你就说你闻到鹿骚味儿了。”刘根来调侃了一句。


    迟文斌一听,立马嚷嚷开了,“啥?你又闻到鹿骚味儿了?在哪儿?”


    你特么又拿我当枪使。


    “那边,还是昨天那地儿。”刘根来胡乱指了个方向,这种时候,可不好拆他的台,不让这货过过瘾,他肯定还得想别的主意。


    马场长几个人都下意识的嗅了嗅鼻子。


    来的路上,迟文斌已经吹过刘根来闻味儿追猎的本事了,那头鹿就是明证,再加上刘根来能一路找到马群,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可他们闻了半天,愣是啥味儿都闻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奇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吧!


    “马叔,你们去找狼,我俩去打鹿,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我总得带点啥回去吧?”迟文斌又冲马场长吆喝着。


    刘根来本以为马场长不是拒绝,就是要跟着一块儿去,可马场长一开口就答应了,“去吧,快去快回,我们在山外等着你们。”


    再看迟文斌,这货明显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嘴巴长得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