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长公主

作品:《长安减脂铺

    肖野帮关心则送了信,并是往心心念念人的家乡而去。


    蛮夏城门戒备森严,特别对宁汉人来说,想要进入十分困难。


    肖野站在雄伟壮观的城门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串手串。


    手串多色编织,极富异域风情,当中一颗绿珠,晶莹剔透。


    那日凤凰木庄二人相见,阿圆将随身之物赠予了他。


    她告知他,这手串名珠饰,难能可贵。


    若是想要见她,此物是通行证,可引领他找到她。


    肖野未问其因,把手串当宝贝一般日日夜夜揣在怀里。


    蛮夏侍卫不同宁汉侍卫,其长相黝黑举止粗野,见肖野站在城门前,一侍卫手拿长铁锏拦下。


    铁锏直指他胸膛,只毫厘之差,侍卫凶相毕露斥声,”宁汉狗,站在这里干什么!”


    另一侍卫上前,欲要掀他头上的斗笠,”宁汉狗,露出真面来!”


    一口一个宁汉狗,确实是欺人太甚。


    换作往日,肖野必是不忍一时之气,出手将其制服得服服贴贴。


    但今日,他只为见心上人,犯不着和虾兵蟹将生气。


    肖野后退一步,扬一扬手串道:”你等可认得此物?”


    阿圆说过,只要一亮此物,蛮夏无论是谁人,皆要敬他三分。


    ”宁汉客人,请。”


    蛮夏侍卫见了他手中物,果然对他很是客气,一改嘴脸收起兵器放行。


    肖野将手串揣入怀里,昂首阔步进入了蛮夏。


    一进城门才发现,蛮夏国内状况非来时所想,并无硝烟弥漫场景,反是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他走进一家酒楼吃饭喝酒,从酒客口中得知蛮夏内乱已止,现如今只有一处边界战乱。


    一位蛮夏酒客不解问肖野,”蛮夏只需再拿下一国,接下来要攻打宁汉了…蛮夏仇视宁汉,为何你能进蛮夏?”


    肖野从一只脚踏进蛮夏领土,自始至终未见到一个宁汉人。


    可见蛮夏对宁汉有多仇视,又管制得多严格。


    肖野现出阿圆手串,骄傲道:”这手串的主人赐我畅通无阻!”


    手中物这么一亮,酒楼里的人皆惊。


    ”侠士,你可知这是何人之物?”一位酒客问肖野。


    肖野见大伙反应强烈,突然意识到了,阿圆必不同常人。


    ”在下不知,谁能告知?”


    那问他的酒客回道:”此乃蛮夏长公主之物。”


    长公主?


    肖野呆看着手串,怔住。


    从见她第一眼起,他并觉着她不像宁汉人,有着让人怦然心动别样的美。


    万万没想到,阿圆竟是蛮夏尊贵的公主。


    他肖野只是宁汉的平民,凭什么去见蛮夏高贵的公主?


    喝得酩酊大醉出了酒楼,肖野找一处人稀的地靠墙而坐。


    他内心很乱,不知该去见她,还是回宁汉……


    ”喂,侠士,是否有烦心事?”


    一位蛮夏青年肩挑箩筐路过,就得歇下来。


    青年人同他一样,靠墙坐在地上,学他双手抱膝。


    肖野醉眼朦胧望着远方,问这青年人,”若是你爱上了一位公主,是否向她表达爱意?”


    他自己不知怎么办才好,想从旁观者的口中寻找答案。


    青年人认真想了想,煞有其事地回他,”爱上了,自是要让她知道。能不能在一起,看缘分吧。”


    这话,倒也真实。


    肖野仰起头,笑出了眼泪,”在下,太卑微了!”


    青年人见他打退堂鼓,鼓励他道:”去见她吧…说不定,她在等你。”


    富丽堂皇的大殿内,高高在上霸气的百兽座椅上,一位约五旬男子身着油光裘皮衣,单手搁在座椅扶手上。


    只观这目中无人的架势,便知此人地位非同小可。


    ”阿妹从小到大不听话。阿哥要你不要去宁汉,你偏不听。看看,被那边遣返回来了吧?”男子责怪坐在下侧位的女子,早就料到结果的语气。


    女子一袭马面百花衣裳,头戴珠帘似的发饰,一开口发饰随之摇了摇,”阿妹也是惦记着侄女。十六年了,阿哥不想她么?”


    ”唉!”


    男子叹了口气,万般无奈道:”想倒是很想…只是蛮夏一直不宁,还不到寻她的时候。”


    女子听此言,有了怨气,”阿妹劝过阿哥,不要总是欺邻国,不欺人家,蛮夏自是安宁。”


    男子生了气道:”你一女子懂什么?宁汉地大物博,相比之下,蛮夏国土紧缺。


    若不强大自身,并是受人欺负。与其任人欺负,不如先下手为强。”


    此男子雄心壮志,野心勃勃,颇有强者为尊的风范。


    卓汗生来帝王家,继承家业几十年,凭一已之力将蛮夏打理得有条不紊。


    眼见宁汉比蛮夏强大,心里有了落差,产生了不平衡之感。。


    他打算收复了周边几国,最后攻下宁汉。


    卓汗野心,天下皆知。


    这与之对话的是他亲妹阿珠,蛮夏国的长公主。


    他只一位妹妹,虽是宠她,但有时也训几句。


    再怎么斗嘴,兄妹关系血浓于水,牢不可破的亲密。


    阿珠心知再怎么劝卓汗,这霸王依旧是我行我素,无人能悍动他的野心。


    ”阿哥挑起了战事,白发添了好多…阿妹也是心疼。”


    卓汉用手摸了一把头发,苦笑,”操心事太多,怎能不生白发?”


    又交代阿珠道:”阿妹老实待在蛮夏,莫去宁汉惹是生非,阿哥也好放心。”


    阿珠回到自己的闺房,坐在梳妆镜前,动手打开了一个饰盒。


    饰盒中是一个旧酒囊袋,看得出用了很多年。


    拿起酒囊袋放在鼻处,一股好闻的桂花香入鼻,让人一阵怅然。


    那日凤凰木庄分别后,她被遣返的当日,不见肖野身影,马车上哭了一路。


    素不知,这位汉子躲在一处望着她上马车,红了眼眶。


    阿珠放下手中酒囊袋,怅然若失自语,”肖大哥,你说来见,何时才来?”


    此时毡房不远,肖野徘徊了许久,终是下定了决心。


    骑兵见了他,将其团团围住,一将领圆睁双眸厉声,”何人好大胆子,敢闯蛮夏宫殿!”


    肖野举起手串,高声道:”肖某求见长公主!”


    一见手串,将领吃了一惊,遂道:”待本将问过长公主!”


    将领打马而去,顷刻间折返,翻身下马对肖野道:”长公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