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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约定好的地点，黎落纠结了一下说道：“等会人来了，我就去那边说，你在这等我。”


    毕竟是她私自带傅斯津来的，还没有和宁灿灿打过招呼，如果对方介意的话也有别的办法。


    傅斯津点了下头，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反对的样子，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点笑意。


    “就由你来安排吧，我听你的。”


    听这话，黎落十分满意笑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没想到你还挺听我的话嘛，既然如此，那就再听话一点吧。”


    本来就是用于活跃气氛的话，结果傅斯津一脸宠溺看过来，反倒是让黎落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啊？”黎落纠结着要往旁边看去，结果忽然被抓住了衣服。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朝着傅斯津的位置看过去，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宁灿灿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一眼就瞧见了两个人。


    “黎老师？”


    陌生的嗓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黎落瞬间坐直了些，看过去。


    一个穿着休闲运动装的女人朝着她靠近，脸上还带着笑，“黎老师，终于见到你了。”


    黎落起身和她握手，“不用这样称呼我，你可以直接叫我黎落或者落落。”


    她将服务员叫过来，将菜单递到宁灿灿面前，“咱们慢慢说吧。”


    随后，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傅斯津，又开口：“或者，咱们两个可以单独聊。”


    宁灿灿看向旁边的傅斯津，眸光微闪，随后笑着说道：“没关系的，不是什么机密内容，这位是黎老师的朋友吧，可以一起的。”


    “嗯，不过真的可以不用这样叫。”


    宁灿灿笑得眼睛弯弯的，“好好好，那我也不见外了，你叫我灿灿也可以。”


    将资料拿出来，宁灿灿认真了些：“这些是我们画展的具体信息，虽然已经发给你看过了，但这是最新调整的，主办方那边特意留了最好的位置来展览您的作品，具体的设计风格可以和我直接讨论。”


    黎落接过，大致翻了翻，嘴角勾着一抹恬静的笑：“基本情况我都是了解的，也很感兴趣，所以基本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其实我昨天一直都在忐忑呢，担心不能让您满意，不过现在可以让我看看画吗？”


    黎落掏出平板，将自己选出来的画作拿给她看。


    宁灿灿更加认真，一张张划过去，时不时露出惊艳表情。


    “后面这几幅是新画的吗？好像从未公开。”


    “是，这是为画展特意准备的。”黎落神色如常，垂眸看着一张张被划过的画，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这些话，都是她离开江寒序之后创作的，数量上本就少了些，可以提供的选择也会相对比较少。


    她有些担心这一点。


    “落落老师，这些话都很好看，但是……给您的场地很大，加上您之前的话很有名气，但我看这份里面并没有过去的画……”


    宁灿灿说得缓慢，似乎有些难为情。


    看着她这副表情，黎落反倒是大大方方，开口回答：“我明白你的疑问，所以可以直接说出来，是想让我提供之前的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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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灿灿能问出这样的问题黎落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过去的话受到的追捧更胜，那些也都是她亲自创作出来的，这些东西都不会被忽视。


    “是的，当然主办方那边也是更加尊重您的看法，不过这个原因……”


    黎落莞尔一笑，有些平静说道：“过去的那些画和我现在的风格有些差距，现在我也更偏向于新的风格，也算是给过去告别了。”


    “这……”宁灿灿低头，过了几秒之后，她又猛地抬头看过来，说道：“那，这次您的画展画主题就定为告别可以吗？最后再展出一次那些画！”


    如果能够说动黎落，他们画展也可以凭借这个噱头赚的一份流量！


    她再看向黎落，又止不住的将目光放在旁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傅斯津身上。


    于是乎，主动搭话：“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不是落落老师关系特别要好的朋友？您有没有看过之前落落老师的画作呢？”


    “没有。”傅斯津几乎是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关于黎落过去的那些画，他倒是想要看，但黎落根本不会让他接触到那些。


    甚至，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弄得他心中其实不怎么高兴。


    “……”宁灿灿没想到话题会直接冷下来，但也获得了更重要的信息。


    连黎落过去的作品都没有看到过，那看样子关系也不像是特别特别好的样子。


    “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其实可以看看的。”


    傅斯津有些幽怨看了黎落一眼，“她不给我看。”


    正在考虑的黎落明显被这眼神盯得有些心虚，没有顾及场合的手已经直直伸过去，捂住了傅斯津的嘴。


    “少说两句。”


    亲密的动作让宁灿灿浑身不自在，尴尬一笑：“落落老师，这位……不会是您的男朋友吧？”


    “不是。”回答的太过于干脆，黎落没有注意到身边人更加低落的表情。


    确实不是，甚至都没有办法反驳。


    宁灿灿收敛起眼底的情绪，接着说道：“所以落落老师，刚刚说的可以考虑考虑吗？”


    “可以，但我需要好好设计场内布置。”黎落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以画展作为告别，这样的仪式感让黎落很满意。


    甚至，她很认同。


    算是提供了新的思路，黎落看着很快就定下了这件事。


    “当然可以，您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或者我这边和主办方沟通沟通，出几个方案给您，可以不？”


    “我会挑选过去的画作，但这些新的我也要展览，主题不是告别，是新生。”


    宁灿灿一下就明白了黎落的意思，掏出笔记本记录下来。


    “好的好的，我会将这些全都转告给主办方，然后再跟您发消息确认，好不？”


    “好的。”


    空气慢慢沉静下来，宁灿灿的目光不由地扫过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