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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宁灿灿的目光快要收不回来。


    眼前的两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登对，而她，像是注定融不进去的外人，只能远远看着。


    坐在她对面，宁灿灿先开口：“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都已经手牵手了，难道还能有其他的关系吗？


    黎落牵着傅斯津的手放在桌子上，像是在提醒什么，但表面上云淡风轻：“有考虑过这件事。”


    宁灿灿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带着困惑。


    什么叫做有考虑这件事？也就是说，两个人现在还没在一起吗？


    那为什么要牵手呢？


    “好了这不是重点，灿灿我来是找你了解情况的。”黎落想要收回手的时候，感觉到傅斯津更加用力了些，接着将她的手包在手心。


    宁灿灿看她，微蹙起眉，心也跟着猛地跳动了一下。


    这种反应，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


    抱着这样的担心，宁灿灿脸色有些不好，她假装不在意看向别处，但最终还是重新看过来，“落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果然……


    宁灿灿的心往下沉了沉，叹了声气，说道：“昨晚我被赶出来了，落落，你是不是想怪我没用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宁灿灿痛苦神情，黎落极其细微蹙了下眉，说道：“我没事，但也担心你的情况。”


    “我也没事的。”宁灿灿被迫一直盯着黎落，想要观察她的反应，心中也有了些答案。


    她应该只是在试探自己，并没有确定的答案吧，否则怎么会这样好声好气和自己说这些呢。


    “工作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因为我而被辞职了吗？”


    “嗯，公司想牺牲我打消自己的舆论压力，不过落落我不后悔的，你不用为我感到自责。”


    “那你接下来做什么打算？”黎落问这些时，已经逐渐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虽然只接触了一小会，但黎落对宁灿灿的情况已经有了了解，她想不明白，所以觉得不高兴。


    “我不知道。”


    黎落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受不住，直接说道：“所以，你准备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宁灿灿整个人都愣住，看着她的瞳孔间带着几分惊恐，“你说什么……”


    难道她暴露了？还是说江寒序把计划都告诉她了吗？


    如果告诉的话，黎落难道不该一开始就愤怒找上她吗？为什么还会露出对她的担忧，还是说，这些都是装的？


    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傅斯津，心中飘过一万个复杂的想法。


    难道是因为，黎落早就发现，所以故意将她约出来，就是为了让她在傅斯津面前形象崩塌吗？


    黎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让宁灿灿越来越觉得就是自己想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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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攥紧了衣服，下意识躲闪不看她的目光。


    “灿灿，咱们之间是不是可以坦诚一些，你瞒了我什么？”


    “我没有瞒着你什么。”宁灿灿语气间已经带上了烦躁，接着说：“倒是你，如果你怀疑我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用不着像现在这样。”


    “那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被江寒序赶出去了？以你的个性难道会这样轻易放弃吗？”


    黎落在意的是，宁灿灿即使对抗不来江寒序，但也绝对会关心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从开始就没对她露出半点关心，就好像觉得所有的事情都理所当然而已。


    “江寒序不是你的前任吗？他那样爱你怎么可能会伤害你，我知道你不会有事，但我的职业生涯到此结束了，我受了不小的刺激，落落，我不是不关心你啊。”


    宁灿灿反应很快，说这些的时候全程低着头，没对上过她的眼睛。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些着急了，才想着尽快做出补救。


    黎落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具有穿透性，就这样默默看着。


    “你不愿意相信我吗？还是觉得我在伤害你？”宁灿灿叹了声气，“如果你说一句不想再看到我，我会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本事，帮不到你什么。”


    而且……黎落也根本用不着她帮忙，身边有的是人帮助她。


    “嗯。”


    听到对面的声音，宁灿灿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这些话，是气话，也有故意赌的成分。


    她觉得黎落会因此而心软，却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答应下来了？


    黎落表情平静到像是掀不起任何一点波澜，那双好看的眼眸也冷，看得她如同坠入冰窖。


    “你……”她有些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和黎落相处的时候，她对待工作的认真程度超乎她的想象，她却常常因为对方的外表而忽视她骨子里的那抹坚毅。


    就像现在这样，她怎么都想不到。


    “或许暂时离开对你来说是件好事。”黎落始终是一副理智分析的姿态，又像是能轻易宣判她的未来。


    宁灿灿已经说不话来了，她看着对方，又缓缓看向傅斯津。


    坐在黎落身边的男人，像只是来陪伴她的。


    对于这些事情，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那好啊，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再见。”宁灿灿有些激动地起身，作势就要往外面走，又还在努力观察他们有没有松动。


    谁知道，她刚起身，黎落就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端起了一直都没喝的咖啡。


    “……”


    心底的怒火快要收不住，宁灿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着她喊道：“所以黎落，你一直都是在演戏吗？之前对我那样友好都是假装的吧？其实你根本就是冷心冷血，对谁都不在意吧？”


    就像现在，她对待傅斯津很亲近，嘴里却说着什么考虑。


    如果有感情的话，怎么会用这样的词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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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准，黎落就是在故意吊着傅斯津，就是想耽误他！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黎落抿了口咖啡，觉得苦涩，隐藏起眼底情绪，“你走吧，不用再出现。”


    宁灿灿自嘲笑了笑，坚定了什么，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