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菡目光坚定，“京大。”


    霍南庭喝了一整瓶水，把水瓶丢向垃圾桶。


    “咚”的一声，矿泉水瓶精准地落在垃圾桶。


    他满意地笑了笑，“你们呢？”


    “我肯定跟着萧小菡。”


    厉静娴对考哪里无所谓，最重要是有伴。


    “我也考京大。”


    黎砚尘看了萧清菡一眼，她深邃妩媚的桃花眼，灿若星辰。轮廓分明的脸像白玉一般洁白无瑕，又散发着犹如朝霞一般的红润。


    她微微一笑就甜美动人，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冰山。


    霍南庭认真思考了一秒，“那我也考京大好了。”


    “说好了，京大见，别掉队。”


    厉静娴伸出手，其他人纷纷伸出手叠在她手上面，异口同声说道，“京大见。”


    ——


    萧家老宅。


    萧清菡和黎砚尘正在做作业。


    “阿砚，你最近退步了一点。”


    黎砚尘看了看自己的卷子，微微点头，“你是不是很喜欢第一名啊？”


    “第一好听啊！”


    萧清菡突然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努努力，当第二。”


    “你要是能拿第一名，我也为你开心。”


    黎砚尘微微一怔，唇角勾起一丝丝温柔的笑意，“我加油”拿第二。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


    “姑姑，我可以进来吗？”


    “嗯，进来吧！”


    萧璟阳迈着小短腿，端着果盘，小心翼翼地走着。


    黎砚尘连忙起身接过来。


    “谢谢砚尘哥哥。”


    “不客气，璟阳，你以后可以叫我黎叔叔。”


    萧璟阳眼眸瞪大，眼里噙着疑惑，“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喜欢黎叔叔这个称呼。”


    “阿砚，你才十八岁，就喜欢人家叫你叔叔了。”


    “你有时候叫我哥哥，他也叫哥哥，差辈了。”


    话虽这样说，但萧清菡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对上他清澈明亮的眼睛，她心跳莫名加速。


    “黎叔叔。”


    “乖！”


    他摸了摸萧璟阳的头，对方皱着眉，瘪了瘪嘴，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姑姑，这道题我不会。”


    “姑姑教你。”


    萧清菡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萧璟阳有些害羞的笑了。


    房间里回荡着萧清菡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是山涧溪流划过一样治愈。


    ——


    下午，刚好是高三毕业杯篮球比赛半决赛。


    高三7班对高三10班。


    “七班，加油！”


    “黎砚尘，加油！”


    “霍南庭，加油！”


    “……”


    萧清菡和厉静娴都是啦啦队。


    她们穿着实验中学的校服，白色的衬衫搭配格子短裙，手里拿着花球热情的呐喊。


    黎砚尘戴着黑白发带，穿着白色篮球服，肌肉线条流畅自然，汗水顺着下颌线流下，浸湿了衣服。


    球在他手中像是有灵性一般，每每他纵身一跃，球就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精准投中，得分。


    “啊……”


    “得分了，得分了。”


    “七班最棒！”


    “黎砚尘最棒！”


    “……”


    萧清菡看着台上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眼眸微动。


    “萧小菡，喊起来，气势不能弱。”


    “阿砚，加油！”


    熟悉的声音传来，黎砚尘心口微动，他压低身子，锐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手里的球，他速度如风，嗖的一下球已经到他手上。


    他三步上篮，一气呵成。


    “啊……又得分了。”


    “萧小菡，看到了吗。”


    “七班，加油！”


    “十班，加油！”


    “……”


    “啊……十班进球了，三分球。”


    “七班，稳住！”


    “……”


    比赛越来越激烈。


    “砚尘。”


    霍南庭传球给他。


    黎砚尘拿到球那一刻，再次投篮，比赛时间也只剩下几秒，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跳都快停止了，目光灼灼地看着球的弧度。


    “嘟……”


    随着哨声响起，球也落地，得分。


    “赢了，赢了。”


    “我们七班赢了。”


    七班的同学激动得手舞足蹈。


    黎砚尘黑亮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人群中，他大步往七班大本营走来。


    “黎砚尘，喝水。”


    突然有人穿到她的面前，挡在她面前。


    闻言，萧清菡握在手里的水没有递出去，莫名有一丝失落。


    “谢谢。”


    黎砚尘道谢后，没有接过对方的水。越过她，来到萧清菡身边，很自然地拿了她手里的水。


    他拧开瓶盖，仰着头，一口气喝了半瓶水。


    不知是汗水还是矿泉水，顺着他的下巴缓缓流下，绝美的侧颜让萧清菡愣住。


    以前怎么没发现砚尘哥哥长得像漫画的男主角。


    “萧小菡，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就喝了你一瓶水。”


    “什么？”


    见她呆呆的样子，他心里不自觉变得柔软，嘴角的笑意也蔓延开。


    “发什么呆？”


    萧清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跑过去把他的毛巾拿过来。


    “阿砚，你刚刚好厉害！”


    她的眼睛像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星，散发着碎碎的光芒。


    黎砚尘擦汗的手一顿，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噙着笑，散发出的温柔气息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你们在聊什么？”


    厉静娴和霍南庭走过来。


    “没什么。”


    黎砚尘打开矿泉水瓶，把剩下半瓶全喝了。


    “今晚庆功宴，你们想去哪？”


    拿到冠军那一刻，霍南庭激动得在地上翻滚。


    “清菡，你说，想去哪？哥请客，就当毕业前最后一次的狂欢。”


    “去吃海鲜大餐怎么样？”


    “听你的。”


    霍南庭抱起篮球，“晚上见。”


    “霍南庭，你东西不要了。”


    “不是你帮我拿吗？”


    厉静娴直接扔给他，“冠军都到手了，我还惯着你。”


    “班长，你好现实！”


    霍南庭背着包，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走了。”


    “回来。”


    霍南庭不解，“又怎么了？”


    “拍张照。”


    厉静娴拿出拍立得，请其他人帮忙，他们四个站在一起，拍了两张。


    “来，你一张，我一张。”


    萧清菡看着手里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


    “我和砚尘的呢？”


    霍南庭拿起拍立得，发现只有一张相纸了，也猜到她为什么不拍了，大概率忘带相纸了，不够分，干脆他俩都没有。


    他像是没看到一样，喃喃自道：“这玩意怎么玩啊？”


    “砚尘，清菡，看这里，我试试怎么拍。”


    闻言，萧清菡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黎砚尘身体不自觉往一边微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