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洛机械性地接过衣物，心中顿时忐忑不安。


    虽然钟凤琼现在变成了僵尸，但她仍旧是个女人，自己作为男人，给她换衣服，这怎么能行得通呢？


    但，钟凤琼现在的状态只有自己能够控制，若是让徐凤娇来做，万一再受到伤害怎么办？


    徐凤娇似乎看出了林洛的犹豫，轻声安慰道：“别担心，钟老师现在的情况特殊，只有你能完成，我相信你能完成的。”


    说着，她拉着马小玲就要退出房间。


    马小玲赶忙疑惑道：“他给钟老师换衣服，我们没必要回避吧？”


    徐凤娇下意识看了林洛一眼，低声说道：“我们在这里，恐怕他会紧张，影响他的操作，钟老师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不！不是的！”马小玲急忙解释道，赶紧跟徐凤娇一起出了房间。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响起，林洛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看向钟凤琼那双无神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他缓缓地走近钟凤琼，轻声说道：“钟老师，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请您理解。”


    “嘎吱！”


    钟凤琼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叫，似乎在回应林洛的声音，但她的眼神依旧空洞。


    林洛眉头微皱，发现钟凤琼似乎比秦恨多了一些意识，不过却并不多。


    他看向穿在钟凤琼身上宽大的T恤，那是自己的衣服，伸手轻轻拉开T恤肩部，随后那宽大的衣服便沿着钟凤琼的衣服缓缓滑落，露出她苍白的身躯。


    林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克制的情绪。


    虽然钟凤琼已变成僵尸，但她的身材却是因此显得更加完美，有些地方甚至比生前更加纤细，而有些地方则更加凸出。


    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那不太正常的苍白，竟透出一丝诡异的美感。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钟凤琼的身躯，但之前有徐凤娇在场，心境完全不同，此时房间里只有自己和钟凤琼，他不由得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我他妈在想什么？”


    林洛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钟凤琼不仅是自己的老师，现在还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自己竟然对她的身体产生这样的反应，真是该死！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心情，小心翼翼地拿起徐凤娇给他的衣服，开始分辨衣服的穿着顺序。


    当他拿起那贴身的衣服时，手指不禁微微颤抖，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徐凤娇。


    这些衣服是徐凤娇的，她之前必定是穿过的，那熟悉的香味令林洛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波动，不由得闹补出徐凤娇穿着这些衣服的画面，心中一阵悸动。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但这些闹补的画面却令他有些眩晕，毕竟在他的心目中，徐凤娇无论是颜值和身材都是无人能及的。


    “停！”林洛在心里猛地一声喝止自己，“你又不是曹贼，怎么能对老师有那么邪恶的想法？”


    他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大腿，强迫自己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开，专注地为钟凤琼穿上衣服。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满头大汗，终于给钟凤琼换好了衣服。


    钟凤琼如同一尊雕像，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依旧空洞，却看起来多了几分人间的气息。


    林洛总算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抹去额头的汗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能克制心魔。


    他望向钟凤琼那双空洞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感，不知道她将来究竟该何去何从。


    此时，他猛然发现，透过钟凤琼的眼神，他和钟凤琼似乎产生了某种连接，他竟然能够看见钟凤琼生前的记忆片段。


    这令他大喜不已，只要能读取她的记忆，或许就能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正在他沉浸在喜悦之中，却看见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猛然冲来，手中的利刃直刺她的心脏。


    “啊！”


    林洛心中一惊，忍不住低声惊呼，眼前景象瞬间消失，但他心跳如鼓，冷汗涔涔。


    他定了定神，才发现刚才不过是一场幻觉，但那画面却是如此真实，仿佛那利刃真的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钻心的疼痛。


    他不由得看向钟凤琼，发现她竟然也有同样的反应，虽然眼神依旧空洞，但她的身体却微微颤抖，显然她也再一次经历了被刺杀的那一幕。


    林洛深吸一口气，他轻轻握住钟凤琼那冰冷的小手，轻声说道：“钟老师别怕。”


    听到林洛的声音，钟凤琼的身体颤抖渐渐平息，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回应。


    林洛心中一动，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杀死钟凤琼的凶手，为她讨回公道。


    “小丑面具！”林洛喃喃自语，这个面具他之前见过，那是杨俊在废弃工厂刺杀自己时所戴的。


    “难道是杨俊杀了钟老师？”林洛心中一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杨俊那阴冷的眼神和诡异的笑容。


    “不！”


    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亲手杀死了杨俊，而且那面具下的眼睛也不是杨俊的，他在那眼神中看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无法确定具体是谁。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从小丑面具上转移，试图寻找其他的线索，后来他看见那人的手上戴着一枚奇怪的戒指。


    那应该是钟凤琼临终之前没有说完的话，林洛心中一动，将那枚戒指画下来，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


    不过以他的见识，根本无法辨识出戒指的来历，他决定把这个戒指的图案给徐凤娇看，或许她能认出这枚戒指的来历。


    看着林洛递上来的图案，徐凤娇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图案的？”


    林洛如实答道：“这是钟老师临终前，看到凶手戴的戒指。”


    徐凤娇脸色骤变，紧紧盯着林洛，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是钟老师临终前看到的？”


    林洛继续答道：“我能读取钟老师的记忆片段……”


    “啊！”徐凤娇惊叫一声，手中的纸片瞬间滑落，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徐老师，您怎么了？”林洛赶忙关切地问道。


    “没！”徐凤娇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来，捡起纸片，颤抖着说：“这……这戒指是教育所发给每个学校校长的象征物，只有校长才能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