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家反派穿书
作品:《贵女吗?我装的》 不久又传来了丞相夫人在逛街的时晕倒的消息,府中上上下下手忙脚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丞相府撞了邪。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丞相、丞相夫人以及相府嫡女都晕倒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驾,驾——”从城门进来的人快马加鞭在大街上乱窜,在街上走动的百姓被吓得退到了一旁,路过丞相府但是没有进去,相反的是马不停蹄的往皇宫的方向赶去。看来又什么边疆急报,远远的留下士兵骑行的背影。
紧随其后一辆马车正驰向医馆,马车里面躺着一个妇人,妇人梳着随云髻,头戴一套赤金点翠嵌红宝牡丹头面,耳坠红珊瑚滴珠,身着绛紫色缠枝莲纹杭绸竖领袄,外罩石青缂丝灰鼠里子对襟披风,领口一圈银貂风毛衬得面容雍容。
她就是平阳公主,即使昏迷过去,接近而立之年的她脸上皱纹极其少,由此看得出曾经是一个美人胚子。
不过好在这辆马车并没有引起到太多人的注意,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医馆,老夫人如今昏迷不好移动,只能先请大夫了。
“大夫,老夫人如何了?”
马车内十六七岁的少年急切的问道。
大夫整理好了一切,赶忙回言:“还请公子不必惊慌,老夫人体虚,休息一阵子便好,我再开一张药方按时服下,不久老夫人即可醒来。”
“有劳大夫了。”少年带着笑回答。
寒风刺骨,外面又扬起了雪,北风又开始呼啸,掀起车上的帘布,飘进了几粒晶莹雪花。
那雪花恰好落在少年的发丝上,少年穿着梅花绣银披风,手里捧着手炉取暖。
医馆内。
药熬制好后,少年轻轻放下手中的手炉,在一旁尽心尽力的侍奉着母亲。
将一旁的母亲侍奉好后,就让旁边的丫鬟带着母亲在医馆里歇下。转而对着右边穿着靛蓝细棉的丫鬟道:“小姐可在府中?”
丫鬟闻言已经被吓得脖子都快缩进衣服里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道:“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儿了?”少年用着压迫感的声音,质问着小丫鬟。
“奴…奴婢……不知。”丫鬟颤着声音回答。
少年一股怒气郁结在心口,差点被他这个妹妹气死。
但是好在没有再追问下去了,如果是再追问下去,不仅三小姐遭殃,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就完了。
二十年前,当今的丞相黎泊准还是一个芝麻小官,仅仅两年时间一路高升到了宰相,得到了皇帝的重视。
当年太子逼宫造反,这黎丞相凭一己之力将之镇压,并且反杀。将对方的用兵策略阴谋诡计全部一一识破,废除老皇帝,立老皇帝幼子为帝。
一夜之间,天下便易了主。
从而架空皇室的权利,黎相掌控权力。整个朝堂明争暗斗,暗藏玄机。
朝堂之中对皇帝毕恭毕敬,其实大家都有小心思,暗暗的战队。
然而皇帝根本就没有实权,朝堂之上的奏折边疆皆出相府,百官跪的是滔天权柄。
而现如今的丞相夫人,平阳公主,也不过是前朝皇帝的一颗棋子。表面上说宠爱倒不如说是利用。
因为这样丞相夫人精神不太正常,甚至苛待下人,丞相大人的精神和夫人的一样暴躁不堪,每个月都会有几个人从他的书房里面抬出来,听说每次出来的尸体,要么眼睛没了,要么就是残尸。
少年的眼眸暗了暗越发冷漠,这个家如同炼狱一般,爹不疼,娘不爱。兄长几年前也失踪了,只剩下一个妹妹。可这个妹妹被母亲带的精神也不正常,喜欢耍手段。
不过没关系,妹妹对他好就行。
天色渐晚,少年换了一辆更宽敞的马车,带着母亲丫鬟往丞相府赶。
外面的车夫以及车内的丫鬟,此时应感到非常的冷。忽地打了一个寒噤,他知道车内的那人脑子有问题。只是他没有察觉到而已,车夫已经将丞相府记在小本子上,并且拉进了黑名单。
将他们一家贴上了神经病的标签。
“大雪已至,新年也快到了。”他跪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一本古书,另一只胳膊支撑着头。眼睫下垂,挡住了眼中的少有的温柔和迷茫。
……
御书房内书本扔的到处都是,堆积如山奏章已经扔出了门外,外面的雪已经下了一尺深,雪压着松枝,松枝上的白雪有那么一丁点的红。
不是红梅,而是刚才溅的血,这血液不是别人的,而是刚才扔奏章的人的。
御书房的周围空无一人,起居,生活,做饭都要自己亲力亲为,这天底下有哪个当皇上的会过这种日子。
这是彻底将他当成了奴隶,他堂堂一个皇帝,哪儿能受得了这种委屈,丞相走之前还交代说让他拿镰刀割了那些草。
美名其曰是为了锻炼意志,但是这大雪天的,哪来的草啊?一想到自己被丞相耍了,便想砸东西,谁料到拿这把镰刀拿错头了,一上去就摸住了镰刀的封口。
导致自己的手臂流血,将血滴在了地面上以及丞相刚批完的奏折上,血迹未干就被扔进了雪地里,浸染着白雪,真的像一副又一副美丽的梅花画。
……
“我这是在哪儿啊。”她睁开双眼看到了自己的双手变得这么小,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回忆重重的砸在她的脑海中。她想起来了,她穿书了。
额间有一缕发丝,散在她的脸颊旁,更衬得她娇柔。
“醒了,你饿不饿?”突然之间,一句少女音传到他的耳里,她本人被吓了一跳,这里怎么还有人呢?还有这里是哪儿?
他看到前面这个黄衣女子,似乎好像还有点儿很熟悉呢?
眼前的黄衣女子走向她,黄衣女子有着白皙的娃娃脸,眉下是无辜清澈的眸子,乌黑浓密的批肩长发,细细看去便想让人揉一把。
随着她的走来坐在床边,黎烬棠一瞥眼就看到了她头上的金步摇以及身上明黄色的罗裙。
金步瑶,明黄色,这不是皇家的象征吗?明黄色它的主要原料是栀子,该材料容易获得,制作简单,要不要重操旧业,为皇家提供这些染料,或者自己开染坊。
叶悠竹看着她呆愣呆愣的,完全不知道对方将算盘在心里打的啪啪响。
“我见你体弱便将你送回来了,那座王府的人,早看我们俩不顺眼了。即使王爷吩咐了我们要有自知之明,最近我们便不去招惹他了。”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
黎烬棠沉浸于赚钱的思绪还没有拉回来,转瞬,便反应过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原著中白莲花女配昏迷后男主让女主将白莲花照顾好后说的话吗?
难不成……
穿过来的时候离得太远,只知道女主穿了一袭黄衣,现在又带着金步摇,小说中讲带金步摇的一般都是皇帝的妃子或是公主,而此刻面前的这位该不会是女主吧。
黄衣女子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发烧了,用自己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来测量一下他的体温。
“还好没事儿,小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体弱。唉,这些事等你好再说吧。”于是黎烬棠就看到了女主唉声叹气,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道是,她该不会得到什么绝症?
[小六子,给我检查一下这具身体有什么毛病。
抱歉宿主,这不在我的营业范围之内。
不在范围之内?小六,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死了,我完不成任务。你也要负责任,你难道想让你上面的那位人来责问你吗?]
于是系统就不吭声了,开始为她检查身体。
不过小六也纳闷,她是怎么知道的。找一个宿主可真是难啊?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他要来负责。
小六委屈,要画圈圈诅咒你。
[报告宿主一切正常。
哦,你可以走了。]
无情的女人,他记得以往的宿主哪个不是把他好吃好喝的供起来,就怕出触了他的霉头她可倒好,把他当做丫鬟来使唤。
黄衣女子又走到床前,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禁感叹:“小棠,新春快到了。”
黎烬棠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吭,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黄衣女子也知道自己待的时间够长了,该回去了,要不然就会有人担心了。
“小棠,我有事情要回宫了。照顾好自己,明天我再来看你。”话说完一个闪现人也不见了。
只留下黎烬棠一个人坐在床上,一脸蒙圈的看着周围。
这真的是原文女主吗?身手如此诡谲?
她下床穿好鞋,打开门就雪花飘进屋内,这里原来是一个楼阁。阁内四季如春,黎烬棠在屋内并不感觉到有多冷,倒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世界就好像被冰封了一样。
水亭阁,原主母亲取的名字,她从这座楼往下看,下面有一个穿着靛蓝细棉衣服的丫鬟跌跪阶前,声颤如筝:"小姐,老爷夫人……厥过去了!
什么厥过去了?原著中好像没有这个桥段。
刚传送过来就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剧情已经不按正常的方面走了,就连女主也是。
性格方面发生了变化,整个人的方方面面,也没有表现对男主的喜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原主的父母亲也发生了变化吗?黎烬棠心念电转,爹娘昏迷一事诡异,当亲往一探,毕竟在古代孝可是最重要
“带我去看看。”黎烬棠对丫鬟道。
两人一路上迈着小步急匆匆的往前赶,像害怕自己死了爹娘一样。
当黎烬棠到达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丞相和丞相夫人同时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
她就想问,这叫……晕过去了?
“爹,娘。”她不懂古代礼仪规矩,于是喊了一句,不过这并没有引其他人的注意,因为原著中的大小姐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规矩,只有来府中的下人知道,不能让三小姐的名声在京城远扬。
在丞相和丞相夫人转头那一刻,黎烬棠的瞳孔微缩。
在极不确定的情况下并退了左右,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情况下,她大喊了一声:“爸妈?”
那两人也是极度的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豆蔻年华的姑娘,竟然是他们在现代的女儿。
“爸妈,你们也来了?”黎烬棠欣喜道。
“是啊,小棠,你知道不知道你爸穿来的时候,在朝堂上那场面差点吓出好歹来。满朝文武百官个个都盯着他,他还能够看到某些官员瞪他……”黎烬棠的母亲道。
黎烬棠端详面前的反派父亲,他父亲的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气死似的,关心的问道:“爸,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黎烬棠的爸已经将拳头捶到了桌子上面,桌子上面的茶壶已经被震倒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个丞相有多不干人事,亏长了一副好皮囊,人模狗样。
底下贿赂官员,剥夺百姓民不聊生,不管不顾。
逼死先皇,而且还有谋权篡位的想法。昨天在外面还有一个小老婆,还好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而现在的黎烬棠和他的母亲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她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生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