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贾诩毒计
作品:《万界大暴君:开局召唤西厂雨化田》 秋阳斜照,夕阳的余晖将天京城的青砖黛瓦染成暖金色。
武阳侯府的朱漆大门前,一位玄袍老者静立阶下。
他须发如雪,手持素白拂尘,在秋风中衣袂微扬。
值守的侍卫见状,连忙上前:“道长有何贵干?”
“烦请通传,”老者声音温润,“天机子来访,请武阳侯一叙。”
侍卫闻言不敢怠慢,立即唤来门房。
不多时,身着褐色锦袍的老管家匆匆而来,见到来人后谨慎地拱手:“这位道长,老奴眼拙,不知该如何称呼?”
老者微微颔首:“老道天机子。”
老管家眉头微皱,似在回忆是否听过这个名号,但很快展颜道:“道长稍候,容老奴去禀报侯爷。”
说罢,他转身对侍卫低声道:“先请道长至前厅用茶,好生招待。”
......
后院凉亭内,琴声悠扬,一曲《寒玉调》渐入尾声。
亭中,紫衣少女指尖轻挑,琴弦微颤,余音在暮色中缓缓消散。
她轻轻抬眸,长睫如蝶翼颤动,露出一双清冷如霜的眸子。
夕阳的余晖为她瓷白的肌肤镀上一层柔光,几缕青丝随风拂过精致的下颌线,更衬得她整个人如仙如画。
李纯罡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在微风中微微摆动,“琴技已臻化境,却藏三分郁结。”
“可是为三日后入宫之事烦忧?”
少女指尖轻抚琴弦,冰弦发出细微铮鸣,朱唇轻启道:“父亲听出来了?”
“为父教你抚琴十载,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他转身望向宫城方向,声音忽然低沉:“但是星儿…有些路,终究要你自己去走。”
李枕星忽然跪地,紫纱裙摆如花瓣铺展。
她青丝垂落,露出雪白的玉颈,“女儿惶恐。未及尽孝,便要...”
“痴儿。”李纯罡扶起她,掌心粗粝的茧痕擦过女儿冰凉的手背。
“入宫非祸,实乃机缘。只是...”他忽然压低声音,目光复杂地看着这张足以祸乱众生的脸,“当今圣上非等闲之辈。”
“入宫后,你要懂得藏锋守拙…”
李纯罡话音未落,老管家仓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庭中静谧。
“侯爷!前厅有位自称天机子的老道求见!”
“谁?”转过身,李纯罡面色骤变,声音竟微微发颤:“天机子?”
还不待老管家点头确认,却见武阳侯已疾步而出,连常年不离身的佩剑都遗落亭中。
李枕星怔然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父亲如此失态。
……
前厅内,茶烟袅袅。
天机子正轻拂盏中浮沫,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抬眼时,李纯罡已单膝跪地,虎目含泪:
“不肖弟子李纯罡,拜见师尊!”
老道雪眉微扬,袖中拂尘轻摆:“一别十五载,纯罡已是朝廷栋梁了。”
“师尊今日到访,可是...”李纯罡急声相询,却见天机子缓缓拉开衣领。
一道紫黑色的指痕赫然印在脖颈处,伤口周围经脉仍泛着诡异的金芒。
“半月前,紫微异动,为师夜探皇宫。”天机子苦笑,声音嘶哑,“却被那金甲将军...单掌擒拿。”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若非陛下金口,饶了为师一命,只怕为师这数百年修为...”
李纯罡瞳孔骤缩,浑身剧震。
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位师尊乃是道门老祖级别的人物。
而且,早在百年前,便已无敌于天下。
可陛下身边的那位金甲将军,却仅用一掌,便险些要了他这位师尊的性命。
“现在你明白了?”天机子轻触颈间伤痕,声音凝重:“武朝气运逆转,已非人力可阻。那位将军的修为…恐怕也已触碰到了此界天道的极限!”
李纯罡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师尊的意思是...您已经...”
“入朝了。”天机子抚须轻笑,眼中金芒流转,“说来也是造化。为师参悟天机百年,反倒是在那金甲将军掌下...才真正看清了这武朝气运。”
“此等机缘,为师若再固守山门,岂不是...逆天而行?”
窗外秋风轻敲窗棂,烛火轻轻晃动。
“当今陛下所谋甚大。”天机子压低声音,“待世界一统后,准备举国飞升。”
李纯罡神色一凝,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这...”
“看似荒谬,却并非无稽之谈。”天机子神色平和,缓缓开口道:“如今武朝兵锋所指,势如破竹。天下各地都在兴建武道学宫,修筑观星台,都是为了凝聚天下气运。”
“待国运凝聚成形,便可开启昆仑天梯。”
天机子看向李纯罡,语气温和,“你女儿即将入宫,这或许是个机缘。”
闻言,李纯罡陷入沉思。
他虽知当今陛下雄才大略,却未料其谋划竟如此惊天动地。
举国飞升?
此等旷古未闻之事,怕是说出去都无人敢信!
可偏偏...
就在他出神之际,天机子忽然开口:“你师弟司空玄,如今身在何处?”
李纯罡回过神来,恭敬答道:“回师尊,他已入西厂任职,现为西厂的掌刑千户。”
天机子微微颔首,抚须道:“如此说来,你们师兄弟二人皆已入仕。”
他目光深远,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那为师...也就无需多言了。”
天机子缓缓起身,手中拂尘轻扬:“时辰不早,为师该告辞了。”
临走前,他顿了顿,又道:“昨日陛下召见,命为师筹建皇家丹阁,广纳天下丹道高手。”
“皇家丹阁?”李纯罡神色微动。
“不错。”天机子目光深远,“自此以后,天下丹药,皆出皇家。”
李纯罡心头一震。
陛下此举,先以武道学宫广传武艺,再以丹阁掌控丹药命脉。
武者修行,既离不开功法,更少不了丹药辅助。
如此一来...
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不单是敛财之策,更是将天下武者的命脉牢牢握在手中。
……
时光如梭,转眼间,三日已过。
而天下选秀大典,也到了终选之日。
这场始于夏日的选秀,历时六月。
期间,因天下战事耽搁了三月有余。
好在礼部官员加大了工作量,终于在冬季来临前完成了复选。
数万名待选的闺秀,如今能立于宫阙之内的,不过五十之数。
而这些经过千挑万选的淑女,皆是各地最负盛名的绝色佳人。
不仅容貌倾国,才情和气度更是顶尖出众。
......
皇极殿内,沉香袅袅升腾。
陈星河端坐御案之后,指尖轻抚龙纹扶手:“陆卿,各州府武道学宫督造的如何了?观星台可已动工?”
工部尚书陆均站在御阶下,手持账册,躬身禀道:“启禀陛下,三十六州府学宫皆已奠基。只是青冈石、玄铁等物料耗费巨大,户部拨付的银两......”
“银钱之事不必忧心,自有国库顶着。”陈星河抬手止住话头,目光如炬,“两年之内,朕要天下稚子皆可习文练武,各州观星台务必如期竣工。”
他略作停顿,又道:“京城乃首善之地,当为天下表率,半年之期,不容有失。”
陆均连忙深深作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微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重托!”
陈星河颔了颔首,“好了,你退下吧。”
“遵命…”
待陆均退出大殿,沉重的殿门缓缓闭合。
陈星河这才转向一直静立在一旁的贾诩。
“贾卿,看看这个。”陈星河从桌案暗格中取出一封密信推至案前,“东厂安插在波斯的探子传回急报。称其正于西部集结四十万大军,看样子,是要向我冲西北边境而来。”
贾诩双手接过密信,仔细阅读时眉头微蹙。
看完后,他将信纸整齐地折好放回案上,若有所思地说:“波斯疆域广阔,若要一举拿下...”
“所以,朕要在他们出兵前令他们自乱阵脚。”陈星河凝视他道。
贾诩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缓缓拱手道:“陛下欲使波斯内乱,臣有一计,可兵不血刃,事半功倍。”
他略作停顿,眼中精光闪动:“波斯王阿尔达希尔虽雄才大略,却也因此树敌众多。各地总督虽表面臣服,实则心怀鬼胎。只需...”
贾诩向前一步,声音渐低:“请青龙大人出手。以他的身手,取阿尔达希尔首级如探囊取物。”
见陈星河神色微动,贾诩继续道:“若陛下想要这潭水更浑些,不妨让司空玄同往。此人千面之术已臻化境,可假扮阿尔达希尔...”
他做了个翻云覆雨的手势:“挑动几处总督互相攻伐,再嫁祸于权臣。待其自相残杀殆尽...”
顿了顿,贾诩从容补充:“纵使事败也无妨。以他二人的本事,便是千军万马也留不住。”
闻言,陈星河嘴角上扬,“妙计!”
青龙精于暗杀之术,更有着大宗师五重的武道修为!
而千面魔君的修为实力虽未及大宗师境,但那一手千面之术无异是顶级刺客般的存在。
纵使波斯国师当面,也难辨真假!
而以青龙目前的修为和实力,已属此方世界的绝巅,足可应对各种强敌!
纵使波斯有大宗师坐镇,在青龙面前也得乖乖赴死。
除非,波斯国能在平原上调集数十万大军将青龙团团围住。
否则,无人可挡。
“此计不错!既可削弱波斯的实力。又可搅乱波斯朝局,待朕灭了北蛮、鲜卑两族,下一步,便将波斯国踏平征服!”
陈星河眯眼,“贾卿,即刻传令。”
“命青龙与司空玄星夜启程。朕要看到波斯王庭...”
“血流成河…”
贾诩广袖一振,躬身行礼:“臣即刻去办。”青衫拂过殿阶,身影渐隐于廊柱之间。
......
而与此同时,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刘瑾垂首疾步入内,在御阶前稳稳刹住:“启禀陛下,秀女终选吉时已至,太后娘娘已在乾清宫候驾多时了。”
陈星河指尖在龙纹扶手上微微一顿,眉宇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郁色,转瞬便化作平静:“起驾。”
“老奴这就去安排仪仗。”刘瑾倒退着退出殿门,腰间玉坠在转身时撞出一串清脆的响动。
......
乾清宫正殿内,鎏金鹤炉吐着缕缕青烟。
太后指尖轻点凤座扶手,目光扫过殿下垂首而立的十名秀女,忽然开口:“皇帝还未到么?”
侍立在丹墀下的管事太监李德全连忙跪行两步:“回太后娘娘的话,刘公公方才遣小太监来报,说圣驾已过隆宗门了。”
他偷眼瞥了瞥殿外,“想必......”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净鞭三响,殿外当值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朱漆殿门:“陛下驾到——”
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鎏金殿门被两名太监缓缓推开。
陈星河一袭玄色龙袍踏入殿内,腰间玉带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太后眉眼间的肃穆顿时化作慈色:“皇帝来了。”
殿中十名秀女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站在最右侧的许灵霜只觉得指尖微微发颤,她自幼习武的手掌此刻竟沁出一层薄汗。
这位出身楚州武道世家的姑娘,曾在无数个月夜里捧着话本,想象着深宫里的天子该是何等模样。
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里,总爱用"龙章凤姿"来形容帝王。
可此刻许灵霜才明白,这等辞藻放在眼前之人身上,反倒显得苍白了。
秋阳穿过雕花窗棂,在陈星河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许灵霜忽然想起话本里那句"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此刻才知原来世间真有这般人物。
她悄悄掐了掐素白的掌心。
往日见过的那些自诩风流的世家子弟,与眼前这位相比,倒像是泥塑木雕遇上了真仙。
连殿外偶然飘进来的梧桐叶,落在陈星河肩头时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这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