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明明躲过了初一,非要来找十五

作品:《七零:玄学老太整顿家门,儿女跪求原谅

    三人当场如遭雷劈!


    正要扯着嗓子大喊冤枉,吴家振的副手便适时而来。


    不仅银手镯换成了更沉的锁链,脚镣也给扣上了。


    一想吱哇乱叫就要挨一记大哔兜加怒吼,挨了几下之后,可算不敢再叫唤了。


    东村的村民正在忙碌收成红薯和洋芋,徐月娥和林栋梁两家则有意无意地将红薯叶塞进自家背篓里。


    一背篓一装满,就立即招呼自家娃儿给背回家。


    徐月娥一边这么倒腾,一边扯着嗓子臭骂北边那些臭要饭的,顺带着吆喝咱村儿帮了镇公安那么大的忙,是不是该帮咱村儿争取个搞副业许可?


    副业的消息属于新鲜东西,一旦起了个头儿,村民就好奇的凑着嘴叭叭地问,各自的心里就是想确认是不是真能倒腾副业。


    要是是真的的话,那就太好了啊。


    徐月娥把杨舒芬告诉她的细节轮番地朝村民咋呼。


    相互正唠的热火朝天间,公安的解放卡车竟开进村来了。


    初时村民只觉这是来“洗劫”的吗,随后便瞧见何花兰和她爸妈手铐脚镣齐全地被推下车斗。


    “红薯和洋芋是在哪儿偷的,现在过去指认。”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吴家振并没有跟村里人打啥招呼,这趟过来就是来公事公办的。


    而何花兰被他这么一吼,心里的底气都被吼散了。


    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坦白,还是该继续嘴硬。


    朱牡丹也被唬着了,愣在原地惶恐得不知所措。


    “那是杨舒芬投机倒把倒腾出来的红薯和洋芋!”仨人就还有何国庆还记着要死咬这一点。


    因为他心里清楚,要是真去指认了,那么咱一家子就是蹲牢蹲定了!


    “你放屁!”看景的村民围了三排在路边,徐月娥主动凑上前去,一个母鸡叉腰就泼辣骂道:


    “偷了咱们村的种薯还倒打一耙!要不要脸!”


    “对啊对啊,那是咱们村的种儿,”林栋梁也赶忙附和,毕竟,一开始真是奔着投机倒把去的,只是后来才变成了救了全村的种儿,万一……那咱家不也得遭殃:


    “我还寻思说是谁偷的呢,居然是你们偷的,真是没想到。”


    “哇,谢家真热闹啊,谢建国竟娶了个家贼!”


    “啐你个臭婆娘!原来咱村儿的种儿竟被偷了一半!要不是你们!咱的实验田能开至少二百亩出来!现在就只能开一百亩!”


    “你老何家真是一家子该遭天杀的!”


    不知不觉,全村都围着他们各种臭骂。


    本来何国庆还有些底气的,结果现在,居然整个东村都在骂他们偷的是种。


    他的底气就越来越虚,难道……


    真是这样?


    要是真是这样……老天爷,咱家这是要完犊子了?


    杨舒芬带着谢桂花上山采草药,还有挖腐木屑。


    这趟上山不虚呢,居然还挖到野山药了,那一片儿能挖至少二十筐出来。


    这还没完,还在一片松针林里采着了松蘑,此外还挖着了好几坨石沙参。


    这东西虽不比人参金贵,属于山里常见的普通野参,但对肺萎久咳有很好的药效。


    想找见也不难,花季时瞧见喇叭形状的淡紫色的花,那便是了。


    回家时瞧见远处围着一团团热闹,还瞧见公安的解放卡车停在土路边,谢桂花也有八卦的心,娘俩也凑过去瞧瞧这是闹出了啥热闹。


    “妈!妈你可算来了妈!”


    杨舒芬刚凑过去打算瞧一眼热闹,惊恐又慌乱的何花兰眼尖地瞧见了她。


    所有底气都被村民彻底骂散,破防了的何花兰“哗啦”“哗啦”着脆响的脚镣,一下子冲到杨舒芬面前便“嘭”的一声跪了。


    “妈!求您撤销报案吧!我错了行吗!求您了!”何花兰鬼哭狼嚎地冲着杨舒芬求饶:


    “念在我跟建国夫妻一场!我还是兴兴的亲妈!看在这份儿上您就撤销报案吧!”


    朱牡丹也破防了,本以为偷挖的是谢家投机倒把倒腾出来的红薯和洋芋。


    现在才在全村的臭骂中得知,那竟真是东村的种儿?


    “亲家啊,是咱不地道,咱千不该万不该……该好好相处的。”朱牡丹也哗啦作响着脚镣,腆着赔笑脸凑到杨舒芬面前,死乞白赖地乞求讨好。


    杨舒芬瞧见眼前这俩人,一个跪着的,一个点头哈腰杵着的。


    她的心,一点儿都没软和下来。


    抬眼看向吴家振,杨舒芬冷酷无情地说道:


    “同志,您听见他们的话了吧?他们松口承认种薯和种洋芋就是被他们给偷走的。”


    听见这话的吴家振没啥反应,因为他经过调查和初步审问,心里已经有了基本答案。


    承认是迟早的,毕竟现在都已经在指认作案现场。


    何花兰则因杨舒芬的话音而如遭雷劈,心底里涌起一大股绝望。


    感觉自己这辈子,完了吗?


    不行……


    “妈,您别这样嘛。”何花兰哭得梨花带雨,脸前的土路都湿了一大片。


    “你现在哭求,不是因为你知道错了,而是因为知道自个儿要付出代价了,”杨舒芬依旧冷酷无情:


    “原谅你那么多回,你依旧不安生,看来你只有真经了事儿之后,才能安生下来。”


    “明明躲过了初一,非要自个儿来找十五。”


    一席话,犹如一盆盆叫人悔悟的冷水,透心凉地泼在何花兰浑身上下。


    此时此刻,她终于意识到后悔了。


    可又似乎只有真撞上南墙的那一刻才能彻底醒悟。


    杨舒芬头也不回地领着闺女回家去。


    今儿知远没有一大清早就出去浪,而是在家做了好些木工活。


    打了一个新木笼子,还有俩树菇箱。


    好几个月无意识地观察下来,他才发现老娘用的工具都太低效浪费时间。


    捣药的臼子太小了,他特意打了个比磨盘还大的脚踩式杠锤臼子。


    脚一踩,捣子就升起,脚一松,捣子就自个儿重重地掉下来。


    往时一臼子只能捣几两,这新杠臼子则能一臼子捣好几斤甚至十几斤。


    他对自己的杰作表示很满意。


    然后扭头高高兴兴的浪去了镇上。


    镇上的新华书店来了新的高中教材,他早就想买了。


    “诶?是知远啊!”


    拎着刚买的教材走出书店时,知远听见有人在叫他。


    抬眼,咦,原来是小舅的儿子杨伟。


    “哎哟,阿伟!好久没见了!得有五年没见了吧?”


    偶遇老娘的亲弟弟的儿子,知远有点惊喜。


    而杨伟也满脸都是应付的高兴,因为他的眼珠子总是被知远刚买到手的新教材吸引。


    大姑家这么有钱?


    新高中教材价值好几块钱呢。


    这都能一口气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