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山雨欲来,洪灾将至

作品:《七零:玄学老太整顿家门,儿女跪求原谅

    “说啥来瞧瞧知远伤得严不严重,实则不就是想来讨好处的。”


    “饭也吃了,东西也给你拎了,从进门儿到现在,就进门儿时提了一嘴知远当由头,就再没听见关心他的话了。”


    “装倒是装得像点儿,装得这么假叫人一眼就看穿了,自个儿也不嫌羞。”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毒舌,其实杨有志小时候见识过,但何花香没见识过啊。


    “我滴个亲娘,老杨,你姐竟是个这么刻薄的,”何花香被这毒舌惊得一愣一愣,还以为自个儿就已经够毒舌了,今儿才算是见着了对手:


    “大姐,说话这么讨嫌,也不怕旁人对你感到讨厌!”


    “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没发现哪个值得我在乎的。”杨舒芬轻笑。


    杨伟从头到尾咋说话,全在瞧爸妈发挥。


    这会儿爸妈竟然吃了瘪,他肚子里满是不爽:


    “大姑,我才是正儿八经跟您一个姓的,是杨家唯一的后,您见着我不该给个红包吗?”


    “若是叫地底下的爷奶知道你竟一点不在乎杨家,非得气得乱蹬棺材板!”


    杨舒芬本来也能怼的,可是懒得跟小孩儿掰扯,掰扯了还掉自个儿的辈分:


    “大人说话小孩儿插什么嘴,你觉着你爷奶疼你,那你问你爷奶要红包去,冥币也是币,迟早也能花上。”


    这话一出,杨有志三口被气得瞬间脸红脖子粗。


    “杨舒芬!你咋说话的!咋说话的你!”


    “咱哪儿得罪你了!你这么骂咱们!你有病啊!”


    “哼哼,”杨舒芬一针见血:


    “我儿被你连累伤了脑袋,我正焦心着呢,你不仅不关心我儿,不仅没个歉意,还借着关心的由头跑来讨口子。”


    “对你这种货色,我骂你咋得了?”


    “别说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刻你坟头上。”


    何花香本以为杨舒芬兜里有钱,这会儿过来,能来占点儿便宜。


    结果便宜没占到,还发现了自己的毒舌功力根本招架不住真正的毒舌祖师。


    再这么下去,祖坟都要遭骂冒烟了。


    “简直不讲理的,跟你这种人说个屁!”


    “走了走了!”


    何花香看似气呼呼拉着男人和儿子扭头就走,实则落荒而逃。


    而杨舒芬见他们走的时候竟还不忘拎上那两袋红薯和洋芋,真是好意思,于是还在后头追着骂:


    “我儿伤了脑袋也没见你拎东西来慰问。”


    “空着手来拎着东西走,好意思?”


    “脸皮鞋底做的啊,嫌咱家给拎的东西少的话,那就将厚脸皮子给揭下来,我给你们纳几双不合脚的小鞋穿。”


    杨有志火冒三丈,又不敢还口,怕自己不仅骂不过,还招惹来更狠的臭骂。


    自尊心一横,回头就将东西撂在院子里,撂了句“臭的蛋子谁稀罕”。


    “我好赖给杨家传宗接代了!你就是这样当姐的!”


    然后彻底逃跑。


    谢桂花真是开了眼了,绝了,这硬气能耐咋就没遗传给咱……


    虽说老娘骂得刻薄,她听着都那啥,可是老娘确实是句句占理的。


    另外,感觉老娘之所以火气这么大,莫不成还有不为咱们儿女们所知的陈年旧账?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夜里谢建国下班回家之后,得知老娘今儿竟淋漓尽致地施展了一通骂人功力。


    想起早前自己被何花兰在厂外头闹,差点把他的铁饭碗给闹丢。


    这“本事”,他谢建国早就想学了。


    “妈,我要是有你这火力,当时何花兰来闹我时,我自个儿就将她骂走了,”谢建国腼腆着笑,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跟老娘取经:


    “可惜咱没这能耐,妈你教教我呗,若是能学成,往后咱要是又遇到了事儿,就不用再往您身后缩了。”


    杨舒芬捂着嘴嗤嗤地笑,大儿子这是开始开窍了。


    男人不比女人,女人的思想成熟得早,男人一般要到三十岁左右才开始长脑子。


    “想学骂人那还不简单,往后每天晚上一边吃饭,妈一边教你。”


    边吃饭边闲聊间,屋外传来低沉的滚滚雷声。


    不多时,天终于开始下雨。


    谢建国出于作为生产队加盟队员的惯性,第一反应就是高兴。


    反应过来自己已退出生产队之后,才渐渐收起高兴,转而为明儿一早的上班路担忧。


    本来在土路上蹬车就费劲儿,下雨土路泥泞湿滑,一不小心就要被滑摔跤。


    他的担心还真担心对了,天儿终于开始下雨。


    可是这雨一开始下,就下了个没完没了。


    连着下了七八天也没见消停。


    院子里也不能晒菜干了,下雨天,母女俩一天下来只能勉强上山一趟。


    徐月娥带头倒腾出来的投机倒把小分队,也没法再摸黑上山挖铁棍。


    倒是能就近跑来谢家诉苦,哭嚎这些天又只能吃红薯,跑来谢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朝外头吐出从胃里冒到嘴里的酸水儿。


    别说吃红薯,现在光是瞧见红薯,那胃都遭不住的反酸。


    这辈子不想再瞧见红薯这破烂玩意儿。


    这天晚上,谢家吃过晚饭之后,三个儿女想回屋歇下,但杨舒芬叫住了他们。


    让他们今晚晚点儿再睡,一起在堂屋里坐着瞧外头的雨势。


    因为她感知到村里的水失衡已濒临极端。


    今晚,恐怕会出事。


    “妈,再教几句脏话醒醒神儿呗。”坐在小板凳上的谢建国,困得抱着膝盖眯着眼,脑袋还一顿顿乱点。


    “脏话是术,学会骂人才是道,比如……”谢桂花也有点犯困,可是不能睡:


    “要么就事论事,要么就事论事。”


    “哦,啥意思。”谢建国快睡着了,脑壳里已经不太能进去东西。


    “跟讲道理的人,你可以就事论事。”


    “跟不讲道理的人,你就跟他就事论事,他骂你这个,你就攥着他的小辫子骂。”


    “比如……早前那何花兰不是在厂门口造你黄谣,你别去解释,而是揪着她婚前堕胎的事儿使劲骂。”


    一席话,谢建国醒了三分,悟了。


    同时旁边的谢桂花和谢知远也恍然得悟了。


    “轰!”


    忽然间,一声大地闷吼般的巨响传来。


    脚底下竟都在隐隐震动。


    分辨不清声响方位,感觉就像是整个村子都在轰隆。


    “哇!妈,这是啥声音!”


    “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