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爸呼吸一紧：“她现在在哪？”


    顾为州看着他媳妇儿留下的地址和名字，告诉顾爸爸：“乐瑶妈说，那个一同生小孩的女同志，就住在这个村里，你去打听打听，把她接回家吧！”


    虽然素未谋面，好歹是他们家的血脉。


    要是没这一出，应该是他会疼爱的小妹妹。


    年纪和他媳妇儿一般大，也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而已。


    没想到，被那个坏女人给调换了。


    顾为州挂了电话后，去找李政委：“那个女人是怎么惩罚的？”


    李政委知道他的心思，警告：“你老实出任务，不许搞事，否则我告诉你媳妇，让你媳妇教训你。”


    顾为州：“那你去告状去，我还想我媳妇教训我呢！”


    李政委噎了一下：“你小子给我滚蛋，想得美，我就不如你的愿！”


    顾为州：“......”


    李政委，你说话不算数！！！


    顾爸爸这边，挂了电话后，想了想，立马给人打电话，七拐八拐，总算找到了他想要的电话，打过去询问：“你是赵家沟的人？”


    对方点头：“我是。”


    “你们赵家沟有叫赵小妹的出嫁女吗？”顾爸爸问。


    那人摇头：“没有赵小妹，只有赵晓梅，赵小丽，赵小红，赵小月，赵晓燕，还有叫赵小婷的，领导是不是记错人名了。”


    顾爸爸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确定自己没记错。


    现在只能等他媳妇和儿媳妇回来再看看。


    顾爸爸还问了一下他小女儿出生那天，他们村里有没有去医院生孩子之类的。


    那人如实回答。


    顾爸爸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看。


    .......


    阮云溪这边，上了火车没多久，去餐车那边吃饭，火车上提供食物，阮云溪带了粮票，肉票，还有钱，在火车上自己点了三个菜，一个番茄炒鸡蛋，一个韭菜虾仁，再来一个酸辣土豆丝。


    她打包了一份给顾妈妈送去，剩下的都自己吃。


    菜的份量不多，两个人的餐，她吃完剩下不多。


    给顾妈妈带回去的饭菜，她表示没问题。


    阮云溪说：“你要是自己下火车病倒了，别说是找你女儿，可别成为你女儿的拖累。”


    顾妈妈扎心了，立马打起精神吃饭：“谢谢你陪我回京市，这次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得到小女儿的下落。”


    看着马上要落泪的顾妈妈，阮云溪没心情哄人，她都哄麻木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顾妈妈：“......”


    晚上，阮云溪在火车上洗脸刷牙后，爬上上铺睡觉。


    顾妈妈睡在下铺，她们这个包厢还有两个位置是空的。


    到了九十点钟的时候，又上来两个人。


    好在他们上车后，收拾了一下，很快爬上软卧睡觉。


    一晚上哐当哐当，半夜顾妈妈还做了噩梦，把他们这个包厢的人都吓醒了。


    阮云溪摇了摇顾妈妈：“醒醒，做噩梦了？”


    顾妈妈把阮云溪认作是她女儿，抱着阮云溪嗷嗷哭：“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弄丢了你，呜呜呜！”


    阮云溪拍了拍顾妈妈的背：“继续睡吧，明天回了京市再去找你女儿。”


    想到自己给顾为州写的信，他肯定会给顾爸爸打电话，顾爸爸要是上心，明天就应该带着女儿来火车站接她们。


    顾爸爸确实上心，几十年没怎么请假的他，今天请假说是要办事，开车去了城外的赵家沟，去找一个叫赵小妹的女同志。


    他昨晚已经打电话去医院，查找当年的住院生娃档案


    发现年代久远，很多档案都保存不善，加上医院搬迁过，以前老医院的档案都乱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顾爸爸只能去赵家沟碰碰运气，见了赵家沟的村长，村长出面，把他们赵家沟外嫁的，亦或是留在村里的，叫赵小妹的女同志叫过来。


    还把二十多岁的小同志给叫来给顾爸爸认一认脸。


    要是他女儿真的在这个村里，不管是长得像他自己，还是像他媳妇，都能一眼认出来。


    认了一圈人下来，顾爸爸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阮云溪她们坐了十多个小时，才到达京市。


    下车后，感觉京市这边尘土有点严重，阮云溪提着自己的东西和顾妈妈的东西，走出出站口。


    在站口没看到顾爸爸，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顾为海。


    “妈！”顾为海长得和顾为州不是很像，他更像顾妈妈多一点。


    见了阮云溪，笑道：“这就是弟妹吧，我是小舟大哥，你叫我一声哥就行！”


    阮云溪从善如流：“大哥！”


    顾为海乐呵呵一笑：“唉，好多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走，上车，我接你们回家！”


    顾妈妈问：“你爸呢？”


    顾为海已经知道他们小妹的事情，说：“爸出去办事去了，妈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顾妈妈点点头，和阮云溪他们上了车。


    车子是顾为海借用单位的，开完后还要还回去。


    有车子就是方便，不用等公交车，开了车就可以走。


    阮云溪瞧着和她小时候来没多大差别的京市，没说话。


    顾妈妈则迫不及待的在车上，把她小女儿被掉包的事情说了一遍，还骂了几句乐妈妈和乐瑶。


    顾为海跟着骂人：“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做，亏得妈你对她们那么好，她们没良心！”


    “抓了好，让她们劳改，坐牢！”顾为海想想就生气，也不知道那个三妹现在如何。


    二十多年才知道她没死，这二十多年，也不知道那家人对她如何？


    顾爸爸他们住在干部家属院，是筒子楼，顾爸妈住在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个书房，客厅和厨房都不大，还有一个单独的洗手间，这算是配置齐全的筒子楼。


    阮云溪被安顿在顾妈妈他们隔壁的空房间，顾妈妈一到家，立马活了过来，瞧着她离开的这几天，家里没乱七八糟的，和她离开时差不多，她安心了。


    就怕她出门几天，家里成了狗窝，给阮云溪收拾住的卧室，顾为海去家属院食堂去买了吃的喝的回来，阮云溪则在浴室洗澡洗头发，在火车上一晚上，一股子火车上的味道。


    她不洗洗受不了。


    等阮云溪洗出来，拿着毛巾擦干头发时，顾爸爸也回来了。


    顾妈妈看着一个人回来的顾爸爸，迫不及待问：“你找到她了吗？”


    顾爸爸不忍心让妻子失望，却还是摇摇头。


    顾妈妈脸上的期待肉眼可见的消失。


    顾爸爸问阮云溪：“你们确定，她说的是赵家沟的赵小妹？”


    阮云溪和顾妈妈动作一致的点点头：“是这个地址，这个人。”


    顾爸爸猜测：“可能她撒谎了，赵家沟，没有叫赵小妹的人！”


    顾妈妈：“？？？”


    阮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