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意外,就是她

作品:《摄政王别硬撑,王妃她有生死薄

    阎司灵就知道,秦袅袅并非寻常人。


    但秦寺穹这个二傻子却没有意识到异常,他不高兴地走过来:“长姐,你以为她是好人吗?就算母亲的事,是咎由自取,但也是她在中间做了不少事。”


    如果阎司灵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乱成一锅粥了。


    越想,秦寺穹就越气。


    “若她没有婚配给裕王殿下,那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或者当初她守孝期间退了婚,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阎司灵只觉得可笑,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寺穹的脑回路当真和范瑶等人一模一样。


    “长姐,我今日来,可不是听你向着外人说话的,我可是……”


    “那你还不走?”


    秦袅袅掷地有声,生生打断了秦寺穹的废话。


    秦寺穹被噎得脸色发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死死盯着秦袅袅淡漠的侧脸,突然冷笑一声:"好,很好!既然长姐这般无情,就别怪弟弟不讲情面。"


    他可是好心好意地来看望她的,没想到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既然人家不领情,他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说罢猛地拂袖转身,衣摆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院中梅枝被这阵风惊动,簌簌落下几片残红。


    阎司灵垂眸看着落在脚边的花瓣,听见秦寺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在院门处突然停住。


    片刻之后,秦寺穹又黑着脸,折身回来、


    “差点被你气糊涂了,今日我来,还有一事。”


    可不等秦寺穹开口,秦袅袅就像未卜先知那般拒绝:“你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都没说是什么。”秦寺穹满脸的愤怒,“你入观为道姑,父亲都不曾说你什么,母亲也由着你,今日不过是父亲想要你带走的那几幅画,你怎么就这样不给面子?”


    他又看了一眼墨北延和阎司灵,只觉得他们是外人,果断地将秦袅袅拉着到了旁边。


    “再说了,父亲说了,那画是父亲自己画的,你有什么权力带走?”


    秦袅袅拂袖,粗布麻衣的面料不慎扇到秦寺穹,在他脸上落下一道红印子。


    “秦袅袅!你做什么!”


    “监正大人现在好威风,竟是在质疑起贫道了?”


    秦寺穹想要反驳,可来自于血脉的压制让他气焰也小了不少。


    他硬着头皮,扶手而立:“我就只是想替父亲拿回那些东西而已,你至于吗?”


    “若父亲想要,他便自己来。”秦袅袅转过身,“你若无事,便离开吧。”


    秦寺穹气鼓鼓地转身离开,他真是搞不懂。


    明明以前长姐是最识大体的,就一夜之间,全变了。


    秦袅袅走过来,声音很轻:“看了那么久的好戏,便随我来吧。”


    她好似知道墨北延等人的目的,径自往屋子走去。


    她住的屋子不大,屋内陈设简朴却整洁,一张木桌上摆着几卷泛黄的画轴。


    秦袅袅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则站在窗前,目光投向远处连绵的山峦。


    窗外的风吹动她的道袍,整个人仿佛与这山间景色融为一体。她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那东西,可能会让你们颠覆往日的认知,还想要吗?"


    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阎司灵没有任何犹豫:“要!”


    她辛辛苦苦坐了那么久的车,又爬了那么久的山,终于见到了秦袅袅,可不得看看。


    秦袅袅指着身旁的箱子:“自己看吧。”


    齐东领悟到墨北延投来的眼神,赶紧上前。


    他打开了箱子,取出里面放着的三幅卷轴,挨个地打开,又平铺到旁边的桌子上:“诶?这不是王妃吗?”


    阎司灵看了一眼那三幅画:“这三幅,都不是我。”


    秦袅袅回头,望着那张看起来温婉,但实际上却冷厉诡艳的脸,叹了口气:“前面那两幅,是司灵的母亲,我的姨母,范望舒。”


    “那第三幅呢?”齐东看着画像,其实也都相差无几的。


    不过第三幅的画中人眉眼里,带着稚嫩,就像披着大人皮的小孩子。


    “是司灵。”


    秦袅袅走到桌子上,指着画中落下的时间。


    “是十二年前,父亲画长大后的司灵。”


    齐东还是不大明白:“衡阳侯画我家王妃做什么?”


    墨北延平淡地说着:“因为他对司灵,有邪念。”


    齐东大惊:“不是吧!”


    但转念一想,这些日子,衡阳侯府出了那么多事,那位侯爷却一点儿都不生气。


    反而还在暗地里对王妃的种种举动步步退让。


    当真是细思极恐的。


    墨北延问:“你当年,是发现了衡阳侯有这种龌龊的心思,才自请入道观修行的?”


    秦袅袅点了下头,但眼神却飘到了其他的地方去:“若此事东窗事发,国公府必定与侯府翻脸,我得自保。”


    她怕死,更怕另外的事,被公之于众。


    “只怕,不仅仅是这样吧。”


    阎司灵缓缓地坐下,随意地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平淡地等着秦袅袅回话。


    可秦袅袅却不想多言。


    “你看我第一眼,便知道我不是司灵,不是吗?”


    秦袅袅没想到阎司灵会这样直截了当地开口问。


    她下意思地看向墨北延和齐东,两人都没有表露出诧异。


    “你们都知道?”她不理解地问阎司灵,“这种事,你怎么能同人说呢?”


    “秦无念在这画上动了什么手脚?亦或者,我直接点,他在什么人的指点下,对司灵这具身体用了邪术,试图将范望舒的魂引回来。”


    秦袅袅惊恐万分:“你,你的意思是,父亲想将姨母的魂引回来?”


    她知道父亲的龌龊心思,但没想到竟然背后还有这么一层。


    “这三幅画中,有邪气。”


    上山的时候,她还在同墨北延说。


    “应该是用了范望舒身体的一部分来作画。”阎司灵摸着画作,果然在上面感觉到了丝丝尸骸的气息,“头发、血液,都入画了。”


    齐东感觉周围凉飕飕的:“用人的一部分来入画,就能引魂吗?”


    “不出意外是可以的。”


    可偏偏,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