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拒婚后,我转嫁前夫他叔》
作品:《渣男娶平妻?我转嫁他哥做他嫂》 “是吗?”
叶归荑低低地笑了。
她道:“但愿你会一直这样想。”
她低下头去,将药膏塞回了怀中,继续对怀中的戏文冥思苦想。
白蓁蓁余光扫见,好奇地凑过头来。
“《拒婚后,我转嫁前夫他叔》……”
“偷看!”
叶归荑赶忙合上,脸都红了。
白蓁蓁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了半步,却将那书名牢牢记在了心里。
她并不知叶归荑所写的内容,只以为是叶归荑在誊抄,心里已暗暗对这名字感了兴趣。
叶归荑则咬着笔头。
她记得前世有许多文人将民间故事整理成册大赚,如果她也能将故事整理成册演成戏文,岂不是有了噱头?
她心中有了想法,落笔都顺畅了许多。
灵感源源不断地袭来,她一夜未眠,下笔如有神助。
等到她撂下笔时,天光已大亮了。
绿盈打着呵欠为她打水来,见她双目湛亮,精神抖擞,不由有些惊讶。
“姑娘怎的醒这么早?”
“昨夜没睡。”
虽是这样说,叶归荑却不困倦,反倒神采奕奕。
她吹干墨迹,将写好的戏文递给绿盈,道:“东西交给徐掌柜,让酒楼的戏班子照着这个来排。”
她顿了顿,忽然又道:“萧公子如何了,可知道?”
“萧公子?”
绿盈微讶。
但她还是道:“听闻萧公子的疹症一直不好,齐老夫人唯恐是冲撞了什么,便已着人,将萧公子挪去了城郊的灯蕊寺疗养。”
啧。
叶归荑了然。
果真不出她所料,萧玉珩跟齐家人相处也没有面上瞧着的那样和谐。
灯蕊寺地处荒凉之处,别说是疗养,便是寻常来上香之人都是寥寥。
找这么个寺庙来给萧玉珩养伤,可见齐老夫人的私心。
倒也不是坏事。
她想着,吩咐道:“用过午饭为我准备马车,我正巧要去灯蕊寺祈福,为长公主求一支签。”
“是。”
绿盈应下声来,先去送戏文。
下午回来的时候,她神色忽然变得极紧张,急忙忙地进门,道:“姑娘不好了!”
“什么事?”
绿盈再三确认周遭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
“大公子前些日子见了路爷,也不知是否知道了姑娘买下大公子所欠高利一事,如今正急匆匆地往府里赶呢!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她急得跟什么似的,叶归荑却重新低下头去,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波澜。
“不必管他。”
“姑娘!”
叶归荑解释道:“他自己欠下了高债,我便是从他手缝里抠银子,他又能耐我何?”
别说她不信白何秋能查出背后的人是她,便是真闹到了白遇非夫妇跟前她也不怕。
何况她早有了想好的说辞。
她当初从路爷手里买下收据时并没露面,只说自己是白何秋的妹妹替兄还债,家中人并不知情。
路爷在道上一向仁义,得知了此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倒也痛快。
都是人精,谁还不知怎么回事。
若路爷知道兄妹不和之事,危险的反倒是白何秋,路爷不倒讹诈他一笔才怪。
更何况她便是百分百的笃定,白何秋不敢将此事捅到白遇非跟前。
白遇非上次已是大发雷霆,若被他知道白何秋贷高利,不活活把他打死才怪。
她眼下着急前往灯蕊寺见萧玉珩与他商议此事,也着实没空理会一个区区白何秋。
便吩咐了红耀在府中探听消息,自己则领着绿盈上了马车。
车夫瞧着,倒是有几分脸生。
绿盈皱皱眉,留意到了叶归荑的脸色,于是主动出言询问道:
“往日送姑娘出门的车夫不都是冯师傅吗?你是谁?”
车夫恭敬道:“原该是老冯,但老冯出门时不巧吃坏了肚子,想着与我交好,便嘱托我驾车带姑娘去寺里上香。”
绿盈与叶归荑对视了一眼。
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便将对方诈出了马脚来。
给叶归荑驾车的是她自幼使惯了的,却不姓冯,姓马。
且是个哑巴!
因着绿盈会手语才能交流无阻,便是真的有事也会同绿盈讲。
又如何会嘱托旁人?
叶归荑递了个眼神,绿盈便吩咐人将这冒牌的货色拖了下去。
但车夫却还是没来。
询问之下才知他今日的确是吃坏了肚子蹲着茅坑出不来。
叶归荑眉头微蹙。
为难之下,绿盈却领了一个车夫前来。
她介绍道:“姑娘,这是往日送夫人的车夫,上次夫人敬香便是他驾车相送的。
“夫人听说姑娘是要出门敬香,便特意派了这车夫前来。”
她担忧地看向叶归荑,“姑娘可要用他?”
叶归荑略略思忖。
侯夫人再恨她,也不至于用如此明显的手段对付她才是。
想着是去寺庙,又非是去万兴楼,她便只留了警惕,还是领着绿盈上了车。
马车缓缓而动,叶归荑下意识地握紧了腕上的半镯。
不知走了多久,绿盈有些昏昏欲睡,连带着叶归荑也几乎有些抬不起眼。
但昨晚上熬了整夜,此刻才用过饭,犯困也实属寻常。
于是她靠在了绿盈的怀里,道:“替我瞧瞧还有多久到地方,若是到了,记得叫醒我。”
“是。”
绿盈也是困倦难当。
她不断打着哈欠,见叶归荑没了动静自己也愈发困顿。
便撩起车帘朝外张望想着吹风清醒,却发现周围陌生而荒凉。
她一哆嗦,便精神了大半,道:“师傅,这是朝灯蕊寺去的路吗?”
车夫笑呵呵的,头也没回。
“姑娘不知道,这是小路,比官道更近许多。”
“是吗……?”
绿盈心下愈发奇怪,但想着侯夫人应当不会在这个时候害叶归荑,便将信将疑地撂下车帘。
马车吱嘎一声停了。
绿盈忙伸手去招呼叶归荑,却半晌也摇不醒她。
“姑娘?姑娘!”
绿盈嗅到了危机的意味。
她撩开车帘,见周遭荒无人烟更是惊怕。
她道:“你带我们姑娘来这是做什么?”
她声音发颤。
然而说出口后,她忽然发觉有人在扯她的衣角。
她本能低头,却见叶归荑早睁开了眼,冲着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脸上,没有半分困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