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媛对身后两个彪形大汉使个眼色，"那只好按道上的规矩，一根手指抵一万。"


    当钳子夹住贾半仙左手小指时，他杀猪般嚎叫起来："转！我转！手机在我右边口袋！"


    苏媛亲自操作转账，看到余额到账提醒后，嫌弃地把手机扔在他腿上："就这点本事也敢骗到我头上？"


    她揪住贾半仙所剩无几的头发，"知不知道上一个骗我的人现在在哪？"


    贾半仙浑身发抖地摇头。


    "在黄浦江喂鱼。"苏媛拍拍他的脸，"不过我今天心情好，留你一条狗命。记住，再让我再看到你……"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个大汉解开绳索，像扔垃圾一样把贾半仙丢在仓库门口。


    暴雨倾盆而下，他蜷缩在积水里，看着苏媛的红色保时捷扬长而去，眼中渐渐泛起凶光。


    "臭婊子……"他吐出一颗断牙，从内衣口袋摸出备用的老年机。


    幸好苏媛没搜身，"喂，老疤？是我……对，接活吗？有个贱人需要教训……"


    两周后，桑玖接小北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听到街角健身房后巷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她本能地将小北护在身后，从包里摸出防狼喷雾。


    "妈妈，有人哭哭？"小北紧张地抓住她的衣角。


    "宝贝在这等妈妈，数到一百。"桑玖把小北安顿在便利店门口，拜托店员照看，自己循声跑去。


    后巷昏暗潮湿，苏媛正蜷缩在垃圾箱旁，香奈儿套装被撕破，满脸是血。


    贾半仙——现在应该叫贾大强，他摘掉了所有伪装，穿着脏兮兮的工装裤，手持钢管，正准备给苏媛最后一击。


    "警察来了！"桑玖大喊一声，同时按下手机上的警报器，刺耳的鸣笛声响彻小巷。


    贾大强一惊，转身看到桑玖，眼中闪过犹豫。


    就是这一秒的分神，桑玖已经冲上前，一个标准的防身术侧踢击中他持钢管的右手腕。


    钢管当啷落地，贾大强惨叫一声。


    "又是你！"他认出了桑玖，左手从后腰摸出弹簧刀，"多管闲事的贱人！"


    桑玖后退半步，突然指着天空惊叫："无人机！警察在拍摄！"


    贾大强本能地抬头，桑玖趁机将防狼喷雾对准他的脸一阵猛喷。


    惨叫声中，这个曾经的假半仙捂着脸跌跌撞撞地逃跑，很快消失在巷子尽头。


    "苏小姐？"桑玖蹲下，谨慎地没有直接触碰对方，"能站起来吗？我叫救护车。"


    苏媛抬起头，左眼肿得睁不开，但右眼中闪过的不是感激，而是一丝难以捕捉的怨毒。


    不过转瞬间，她就换上了虚弱的表情："桑……桑玖？是你救了我……"


    救护车到来前，苏媛死死抓住桑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别……别告诉我爸……"然后就晕了过去。


    医院走廊，桑玖陪着小北画画等待。


    当苏明远带着保镖匆匆赶到时，她简单说明了情况，隐去了贾半仙的真实身份——只说是个抢劫犯。    "桑总……"苏明远神情复杂，"虽然媛媛对你……但你还是救了她。这份恩情，苏家记下了。"


    桑玖微笑摇头："举手之劳。"


    她牵起小北准备离开，却听到病房里传来苏媛的哭喊声："是桑玖救了我？不可能！她肯定和那个混蛋是一伙的！"


    小北仰起脸："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说你坏话呀？"


    桑玖捂住儿子的耳朵："因为有些人，就算你救了她的命，她也学不会感恩。"


    三天后，桑玖家门口出现了一个巨型花篮和一堆奢侈品礼盒。


    苏媛一身素雅连衣裙，右臂还打着石膏，左眼淤青未消，却化着精致的妆容，看上去楚楚可怜。


    "桑总……"她一开口就红了眼眶，"我是来道歉和道谢的。医生说如果不是你及时相救，我可能已经……"


    桑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苏媛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像是精心排练过的表演。


    尤其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和欲言又止的眼神，简直可以拿奥斯卡。


    "进来坐吧。"桑玖侧身让路，暗中捏了捏口袋里的铜钱。


    温度正常，没有邪气。


    但这反而更可疑，以苏媛的性格，怎么可能毫无怨恨？


    客厅里，苏媛看到墙上小北画的恐龙全家福，夸张地惊叹："好有天赋！比我们画廊签约的小艺术家还棒！"


    她转向桑玖，眼中闪着泪光，"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差点伤害这么可爱的孩子……"


    桑玖递茶的手稳如磐石："苏小姐言重了。要吃点心吗？"


    "叫我媛媛就好！"苏媛亲热地握住桑玖的手，"我已经和爸爸说了，恢复和星辰互动的所有合作。还有……"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苏氏新成立的母婴基金，想请你当形象大使！"


    桑玖扫了一眼合同——优厚的报酬，宽松的条件，简直像专门为她定制的。


    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委婉推辞。


    "当然当然！"苏媛连连点头，"对了……"她突然压低声音，"那个袭击我的人……我总觉得有点眼熟……"


    桑玖喝茶的动作顿了一秒："哦？"


    "好像……有点像那个假道士？"苏媛仔细观察桑玖的表情，"但怎么可能呢，那人早该滚出S市了……"


    铜钱在口袋里微微发热。桑玖面不改色："监控拍到了正脸，警方会处理的。"


    送走苏媛后，桑玖立刻检查了所有礼物。


    花篮、香水、珠宝、甚至给小北的限量版恐龙模型，全部没有动手脚。


    这反而让她更加警惕。


    以苏媛的性格，不可能突然转性，必定另有所图。    果然，当晚苏媛就发来了好友申请，紧接着是各种"偶遇"。


    健身房、超市、甚至小北的幼儿园开放日。每次她都表现得像个知心闺蜜，嘘寒问暖，送东送西。


    两周后的下午茶会上，苏媛"不经意"地提起："小北爸爸工作很忙吧？都没见他接送孩子。"


    桑玖搅动着茶杯："嗯，最近有个外地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