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疯批兽王掌心宠8
作品:《疯批男主强制爱,你不要我要!》 几乎与狼族部落遭受灭顶之灾的同一时间,位于更深处、地势险要、且被烈枭以铁血手段经营得如同铜墙铁壁般的王庭,气氛同样紧张,却截然不同。
斥候早已将兽潮的规模和大致方向传回。
烈枭端坐于王座之上,金色的竖瞳冰冷如霜,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冷静。一道道命令被迅速下达:
“第一、第二军团,扼守东、西峡谷隘口,架设滚木礌石!”
“第三军团,巡视外围,清除零散靠近的凶兽群!”
“所有非战斗人员,退入内城核心区,由亲卫队保护!”
“后勤保障,确保水源和食物供应!”
整个王庭如同一架精密的战争机器,高效而有序地运转起来。
战士们眼神坚定,虽有紧张,但更多的是对王的绝对信任和对家园的守护之心。
烈枭不再是那个仅凭个人武力乱杀的暴君,他学会了调动力量,学会了守护。
温瓷被烈枭亲自安置在王庭最核心、最坚固的石堡顶层。
这里视野开阔,却远离前线。石堡周围,是烈枭最精锐的亲卫队,如同磐石般守卫着。
窗外,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沉闷如雷的兽潮奔腾声和零星的战斗嘶吼,但都被王庭坚固的防御和战士们有序的抵抗隔绝在外。
石堡内温暖而安全,灯火通明。
温瓷站在窗边,望着外面被火把照亮的、严阵以待的城墙和战士们坚毅的背影,心中担忧,却并无恐惧。
她知道烈枭就在外面,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为她,也为整个王庭,抵挡着那毁灭性的狂潮。
一只温热而略带粗糙的大手,轻轻覆盖在她扶着窗棂的手背上。
温瓷回头,看到烈枭不知何时已无声地来到了她身后。
他身上的铠甲还带着夜露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金色的竖瞳在灯火下凝视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怕吗?”
温瓷摇摇头,反手握住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指尖传来他沉稳有力的脉搏。
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声音轻柔而笃定:“有你在,不怕。”
烈枭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瞬。
他反手将她微凉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如同守护着稀世珍宝。他望向窗外那遥远地平线上翻滚的、代表毁灭的烟尘,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守护身后这片安宁的责任感。
他低沉而郑重地承诺,如同立下最庄严的誓言:
“嗯。有我在。”
“没有任何东西,能伤你分毫。”
窗内,温暖安宁,是风暴中唯一平静的方舟。
窗外,遥远的黑暗森林边缘,狼族部落的废墟中,白霜蜷缩在冰冷的血泊里,意识模糊,听着近在咫尺的啃噬声,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的冰冷。
她望着王庭方向的黑暗天空,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最终被剧痛和黑暗彻底吞噬。
那个方向……有光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个她曾视为地狱的地方,此刻,或许才是这片血色狂潮中,唯一能喘息的安全之地……
*
烈枭的世界彻底只围着温瓷转动。
王庭内。
温瓷的教导如同一泓清泉,缓缓流淌过烈枭那颗曾被暴戾与孤寂冰封的心。
她不仅教会他控制那焚毁一切的怒火,更在他坚硬的外壳上凿开了一道缝隙,允许那名为“脆弱”的光透进来。
“在我面前,”她曾捧着他的脸,眼神温柔而坚定,如同穿透迷雾的月光,“你可以只是你自己。不需要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王,不需要是那个令人恐惧的凶兽。
可以疲惫,可以困惑,甚至可以……软弱。烈枭,你的所有模样,我都接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内心深处从未有人触及的角落。
他开始笨拙地尝试卸下那厚重的铠甲。
当训练疲惫时,他会将毛茸茸的大脑袋轻轻搁在温瓷的膝上,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声,享受她指尖梳理鬃毛的温柔。
当处理政务烦躁时,他会沉默地坐在她身边,不需要言语,只是感受她安静的存在带来的安宁。
最让整个王庭跌碎下巴的是,他们的王,那个曾让大地颤抖的烈枭,竟然开始在温瓷的指导下,在王庭最僻静的一处向阳坡地上,笨拙地侍弄起花草!
他庞大的身躯蹲在小小的花圃边,用那曾轻易撕裂敌人的利爪,小心翼翼地刨开泥土,将几颗闪烁着微光的、极其稀有的“月光花”种子埋下。
月光花只在最纯净的月华下绽放,娇嫩异常,对土壤、水分要求苛刻,是公认最难培育的奇花。
烈枭却投入了惊人的耐心。
他每天亲自去查看,笨拙地浇水,甚至为了给它们遮挡正午的烈阳,亲手搬来巨大的、边缘打磨光滑的石板。
当第一株月光花在某个静谧的夜晚,怯生生地舒展开它如冰晶般剔透、流淌着月白色光晕的花瓣时,烈枭愣愣地看了许久。
温瓷站在他身边,看着那朵在夜色中静静发光的小花,又看看身边专注凝视着花朵、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的金瞳巨兽,嘴角漾开温柔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个轮值的豹族守卫恰好路过,无意间瞥见了这一幕:他们强大而恐怖的王,正对着那朵小小的、脆弱的花……笑了?
不是那种带着杀意或嘲讽的冷笑,而是纯粹的、带着一丝笨拙的满足和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