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家,炖肉!
作品:《开局逼我替兄参军,拒绝后打猎养妻!》 说完,他故意顿了顿,拉足了众人的期待,然后就把背上着的幼鹿重重往地上一放,故意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小鹿在背着的时候还不显。
此刻落地,众人看清那健壮的躯体、油亮的皮毛和沉重的分量,村口顿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哗。
“天爷啊!那...那不是鹿吗?!他真空手猎回来了?”
“我的亲娘!看这分量,少说五六十斤!这...这得吃多久啊!”
“空手进山?!奉山那么险!他怎么可能...”
前两句话还算正常,别说奉山村了,哪怕是乡县上的许多农户都许久未见荤腥了,所以大家都是一阵羡慕。
可这羡慕的东西要是近在眼前却得不到的话,那就会转为贪婪和嫉妒!
“捡的吧?肯定是捡了哪个猎户的便宜!”
“就是!这鹿多机灵,哪能空手就逮到?”
质疑和难以置信的声音瞬间盖过了之前的恭维,这些红了眼的村民全都转为浓浓的猜忌和仇恨。
毕竟这足够一户人家吃上一年乃至更久的肉食,在这贫瘠的山村,是足以让人发狂的财富啊!
然而这些声响,在有肉吃的陆沉听来反而是极为悦耳,嘴角不免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决定把这事情变得更好玩些。
他把目光再次落回仍然捂着脸、看着鹿肉发馋的的王二狗身上,朝他诱惑道:
“王二狗,你说我家清瑶偷了你赌赢的东西?行,不管那衣服到底是不是你的...
今儿我心情好,明日你要是取来锄头送给我,就是把这鹿分给你一点也未尝不可!”
王二狗一听这话,眼睛一瞪,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真...真的吗?陆哥?不,陆爷!!”
毕竟亲舅是里长,他也是吃过几次肉的。在大舅家吃的是鸡肉,当时他馋的把骨头都嚼碎咽下去了!亲爹这次出门不带他,也就是觉得他那天太丢脸了。
结果没想到...这陆沉竟然如此大方,舍得请他吃肉,甚至还是鹿肉!
不过他也机灵,知道这锄头是自己对赌要输去的农具。
但是能吃肉,一把锄头算个啥啊!
人家舍得请自己吃肉,自己也得做点啥。
他赶紧转身,眼睛一瞪,明明脸上还带着陆沉抽出的红印,却在那儿为了维护陆沉叫嚣道:
“你们一个个爱嚼舌根的都给我听好了!
这鹿肯定是我这神勇无双的陆爷爷亲手打的!奉山那种地方,除了他,谁还能空手降服这等神鹿?!
你们谁要是再敢扯闲白,不信我陆爷爷的本事。别怪我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收拾你们!”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原本嘈杂的村口瞬间鸦雀无声。
谁不知道里长是你亲舅、这亲爹又溺子啊。
王二狗搬出他爹,这还要当陆沉的狗腿子,村民们只得面面相觑,最终都不敢再多言。
只是曲曲一块肉,就能让王二狗成他的狗啊!
陆沉满意地看了一眼王二狗的行为,也不再管这些善妒之人。
大方牵起柳清瑶纤柔的手,在众村民或艳羡、或惊惧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朝着草棚的方向走去。
回到破败的草棚,陆沉将幼鹿放到一旁空出的泥地上。
他转过身,看着柳清瑶那双清澈的眼睛,沉声问道:
“清瑶,有朝一日我若是杀了人,你会如何?”
这句话不是试探,而是真心提问。
柳清瑶轻轻摇头,眼中没有任何责备,反而带着种深切的理解与认同:
“陆郎...莫要多虑,有些人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陆郎做事很有分寸,任何后果,我们一起担着便是。”
她这一番话说的陆沉更加舒心,才半日,他对柳清瑶的观感已经提升了数个档次。
这样的娘子,确实难得!
陆沉又轻咳一声,故意提醒道:
“柳娘,你把那兜着杏子的上衣打开。”
柳清瑶闻言,虽有疑惑,但还是听丈夫的话把手里的上衣摊开。
结果这一打开...
“呀....这,这是!”柳清瑶瞬间红了眼角,颤着手从衣内取出一顶花环和一捧小花。
陆沉也适时的从她身后靠近,紧抱住她的躯体,然后热切道:
“我想着,这些玩意儿衬在柳娘身上才是最好的归宿,于是就带回来了。”
陆沉想到了她会感动,却没想到她握着那束花泪越掉越多,赶紧替她揩去这些泪水,又补了一句:
“莫哭莫哭...哭多了伤身。我还等着你身子快些好,才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呢。”
柳清瑶这才破涕为笑,蹭蹭陆沉的下巴道:
“昨日竟没看出陆郎是个会讨嘴的...除了衣物,我还去李婶家借了些碗筷和被褥。
能...借我些肉吗?”
陆沉闻言一挑眉,却故做生气的样子,轻轻打了一巴掌柳清瑶的雪臀:
“你我夫妻之间,何来借肉一说?人家帮了咱,用些肉赠之时应该的。”
柳清瑶本来以为夫君真要教育自己,没想到竟是别样的一番宠爱,不知怎么滴,被打的那儿明明痛的慌,却有别样的涟漪。
而待她反应过来后,转眼一看,陆沉已经忙活起来了。
她赶紧也跟过去,说了声:
“陆郎,我也来帮忙。”
没一会儿,两人就配合着把幼鹿处理完毕了。
血肉分离,取下一部分最鲜嫩的肉开始炖煮。
剩余的用坚韧的藤条仔细绑好,小心地吊到冰凉的井水深处保存着,明日好去集市换些铜钱米粮。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瓦罐中清水翻滚。
不消一会儿,大陶罐里的鹿肉便咕嘟咕嘟翻滚起来。
随着水汽蒸腾,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肉香猛地爆发出来!
这香气醇厚、野性,带着山林草木的精华,瞬间便充盈了整个狭小的草棚。
甚至蛮横地钻入了奉山村的每一寸空气,钻进每一户人家的门窗缝隙,引得无数人破口大骂。
“这个杀千刀的陆家二小子,不过年不过节的吃什么肉啊!”
“爹...我也想吃肉。”
“吃个屁吃,你爹也没肉吃。你娘藏了两块肉,你找出来吃去吧!”
“哼,空手进山能猎鹿?指不定是走了什么邪运,小心折寿!”
而此时,陆家的老宅内。
明明天天都是这些饭,甚至今日更丰盛些,他却觉得这碗稀粥颇为寡淡,难以下咽。
“吸溜...吸溜...”陆生正烦躁地扒拉着粥水,越想越不是滋味。
明明天天都是这些饭,甚至今日更丰盛些,可是闻着那股鹿肉味,他总觉得这碗稀粥太过寡淡,难以下咽。
最后终于忍不住把碗重重往桌上一顿,对着坐在炕沿吧嗒旱烟的父亲抱怨道:
“爹!我们...我们是不是不该那么快分家啊?您闻闻这味儿!
现在好了,不仅远处的东西吃不到,这近在眼前的东西,我也只能干瞪眼!”
说这话时,他还特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蜷缩在灶台角落、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李兰儿。
这眼前的肉,指的就是她!
李兰儿被他瞪得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小口小口地啜着碗里同样稀薄的粥水,心中一片凄惶。
陆老头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响起:
“儿啊,分家咋会错?要怪,只能怪你那个弟弟不晓事!发了横财,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他亲爹和亲哥!”
但是这好儿子眼前肉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
自己和儿子不可能舍下脸去求儿子给块肉,这个样板货能啊!
所以他目光一转,钉在李兰儿身上命令道:
“你!现在就去你叔叔家端一碗肉回来!他是我儿子的,孝敬老子天经地义!”
李兰儿吓得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惧和为难:
“公爹...这...这...”
她刚想开口拒绝,说陆沉家那架势,还有村口的事,怎么可能给肉啊?
“怎么?”陆老头的声音却陡然拔高打断了她,“上一个媳妇不听话,已经被我赶出家门了,下场你也瞧见了!
你想让我帮你在村里好好宣扬宣扬你那‘克夫’、‘石女’的好名声?!”
石女俩字一脱口,李兰儿的狠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所有的勇气和抗拒在这恶毒的威胁下瞬间瓦解。
她只能颤抖着放下碗,认命般地站起身,走到灶台边,默默拿起一个空碗,脚步虚浮地走出大门。
看着新媳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陆生立刻凑到陆老头跟前,一脸的急切和不满:
“爹!您非把她弄回来干嘛啊?一个不中用的石女,咋生孩子?!
明年要是还生不出个一儿半女,我可真得被拉去服兵役了!”
面对好儿子的问话,陆老头慢悠悠地又吸了口烟,嗤笑道:
“蠢!你不说,我不说,村里谁知道她是石女?
柳清瑶的模样不差,很难挑的出比她漂亮的了,李兰儿刚好能压住她!
她那身段模样,带出去走一圈,谁不羡慕我老陆家又得了个好生养的媳妇?面子有了!至于孩子...”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不加掩饰的阴狠:
“你小弟今天能空手猎鹿,山鸡野兔对他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等他用肉把他那病秧子媳妇养得有点人样了...
呵,哪天不小心死在山里了,不也很正常吗?到那时候,媳妇还是你的媳妇!”
陆生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爹!还是您有办法!高!实在是高!”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丰腴的柳清瑶温顺归家的样子。
但马上,他又皱起了眉头,露出嫌弃的表情:
“可是爹...到那时候,我...我这不成了喝刷锅水的了吗?多膈应啊!”
“啪!”结果陆老头抬手就给了陆生后脑勺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没出息的东西!刷锅水怎么了?!你是想喝这刷锅水,还是想去北边喝蛮子的刀啊?!嗯?!”
陆生被扇得缩了缩脖子,一想到上几个兄弟抽丁去了战场一年不到全死了,顿时就蔫了,不敢再吭声。
陆老头见他老实了,继续警告道:
“我告诉你,陆生!那李兰儿,样子再好,也就是个摆着看的样板货。
石女克夫!你就是去嫖去偷也绝对不能碰她,听见没有?!
不然,她那煞气准得吞了你的运道,把你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