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白秋，也因这股庞大能量的滋养，以及与宋锦神魂的深度交融，凤眸之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她感觉到，那困扰她多年的瓶颈，似乎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宋锦……”她喃喃低语，声音带着颤抖，“你……究竟是什么人……”


    宋锦没有回答，他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冲击法王关的紧要关头。


    他能感觉到只要再加一把力，他就能冲破那层无形的隔膜！


    就在此时，商白秋却突然主动加大了凤元之力的输出，同时一股更为精纯的神魂力量毫无保留地涌向宋锦。


    “朕助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然。


    宋锦一怔不明白这女人为何突然如此。


    但此刻已不容他多想。


    轰——！


    宋锦只觉得脑海中一声巨响，体内的力量仿似决堤的洪水冲破了最后的阻碍！


    一股浩瀚磅礴的气息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法王关！他竟然真的在商白秋的帮助下一举突破到了法王关！


    与此同时，商白秋也是身躯剧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她的凤眸却亮得惊人。


    “成了……”她虚弱一笑。


    宋锦感受着体内全新的力量，法王关的玄妙让他对天地法则的理解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他看向商白秋眼神复杂：“你为何要如此？”


    不惜耗费自身本源也要助他突破？这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商白秋喘息着靠在他怀里，玉手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因为……”她看着他凤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朕发现，朕似乎离不开你了我的凤君。”


    “而且朕的皇室血脉中流传着一个古老的秘密。唯有真正的龙凤和鸣阴阳相济，达到法王之境才能开启……”


    她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云袖急促的敲门声，以及压抑不住的惊惶：


    “陛下！凤君大人！太后……太后她薨了！”


    商白秋身躯一震脸上刚刚浮现的些许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


    她猛地推开宋锦，眼神从迷离与依赖，刹那间化为锐利与冰封。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即将爆发的寒意。


    静心殿内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云袖的声音在门外带着哭腔与惊惶：“陛下，千真万确！福寿宫那边已经乱成一团，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说太后……太后已经仙逝了！”


    商白秋踉跄了一下，若非宋锦及时扶住她的手臂，她几乎要跌倒。


    即便是如此，她也迅速稳住身形，挣脱宋锦的搀扶，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硬：“备驾福寿宫！”    她迅速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衫，之前的温存与虚弱仿佛从未存在过。


    宋锦默不作声地穿好自己的衣物，他刚突破至法王关，感知敏锐了数倍，能清晰感觉到商白秋此刻体内翻腾的气息，以及那股强行压抑的巨大情绪波动。


    太后薨了？在他与商白秋双双突破，商白秋正要说出某个皇室秘密的关键时刻？


    这未免太过巧合。


    宋锦扶着她的手臂，这一次商白秋没有拒绝。两人快步走出静心殿。


    福寿宫。


    往日里庄严肃穆的宫殿，此刻灯火通明，人影慌乱，压抑的哭泣声与太监宫女们惊惶的低语交织在一起。


    商白秋面沉似水，快步走入太后的寝殿。


    宋锦紧随其后。


    寝殿内，数名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床榻之上，太后形容枯槁，双目紧闭，已无半分生息。


    那只曾与小龙凤交流过的青鸾鸟，此刻萎靡地伏在床头，发出阵阵哀鸣，翎羽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商白秋走到床边，看着太后的遗容，久久不语。无人能看透她此刻的心情。


    宋锦站在她身后，法王关的神魂之力微微散开，仔细感知着寝殿内的一切。


    空气中，除却悲伤与惊惧，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几不可察的异样气息，那气息阴冷而隐晦，不似正常的死亡。


    “母后是如何薨逝的？”商白秋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不带一丝温度。


    为首的太医战战兢兢地回道：“回陛下，臣等赶到时，太后已然……已然没有了脉搏与呼吸。从脉象上看，仿似是……是油尽灯枯，寿元耗尽。但，但太后前几日身体尚算康健，今日突然……”


    “突然？”商白秋打断他，“也就是说，你们查不出死因？”


    “臣等无能！”太医们叩首不起。


    商白秋深吸一口气，转向宋锦：“爱卿，你来看看。”


    此言一出，寝殿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宋锦，带着惊异与不解。让凤君来查看太后死因？这合乎规矩吗？


    宋锦没有推辞，他缓步上前，目光落在太后平静的脸上。他伸出手，指尖在太后眉心上方寸许轻轻拂过。


    一股微弱的法王之力探出。


    刹那间，他似乎“看”到了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黑气，在太后眉心深处一闪而逝。


    “是神魂攻击。”宋锦收回手，语气肯定。


    “神魂攻击？”商白秋凤眸骤缩。


    殿内众人更是哗然。


    能对太后进行神魂攻击，且做得如此隐秘，让太医都查不出来的，必然是法王关以上，且精通此道的高手！


    “可有凭证？”商白秋追问。


    宋锦摇头：“手法极为高明，痕迹几乎被抹除干净。若非我恰好对神魂之力略有感悟，也难以察觉。对方的目标，似乎并非单纯取太后性命，更像是在搜寻或破坏太后神魂中的某些东西。”


    搜寻？破坏？    商白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想起了自己正要对宋锦说出的那个皇室秘密。难道……


    “陛下，”宋锦压低声音，“太后薨逝之前，可有异常？或者，福寿宫最近可有陌生人出入？”


    商白秋看向跪在一旁的太后贴身老宫女。


    老宫女哭着摇头：“回陛下，太后近日常说心神不宁，但饮食起居并无异常。福寿宫守卫森严，绝无陌生人能擅自闯入。”


    线索似乎断了。


    商白秋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与决绝：“封锁福寿宫！彻查所有当值宫人！云袖，你亲自带秘卫查！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


    “是！”云袖领命。


    “母后丧仪，按国丧规格操办。”商白秋的声音不带丝毫犹豫，“至于凶手……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


    那股属于帝王的杀伐决断，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处理完福寿宫的初步事宜，已是深夜。


    商白秋带着宋锦回到她的寝宫，而非凤鸣苑。


    屏退所有下人，商白秋卸下了所有的坚强与戒备，疲惫地坐倒在软榻上。


    “宋锦，”她看着他，凤眸中充满了血丝与复杂的情绪，“你觉得，母后的死，与朕将要告诉你的那个秘密有关吗？”


    宋锦沉吟片刻：“可能性很大。时机太过巧合。对方或许不愿那个秘密被揭开，或者，想从太后那里得到关于那个秘密的更多线索，结果失手，或者有意为之。”


    商白秋苦笑一声：“那个秘密，自我大离皇室立国之初便已存在，代代相传，知晓者唯有帝王与太后。传闻，它关系到我大离国运，更关系到……能否突破法王关之上的桎梏。”


    突破法王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