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小林的魂魄
作品:《天命仙师,我的出马诡闻》 血太极?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丹田处的血太极还在缓缓转动,只是比之前微弱了许多。
“为什么?”
“因为血太极能净化邪祟,”胡立群推了推眼镜,“对它来说,是克星,也是补品。要是能吞噬掉你的血太极,它就能彻底修复本体,到时候别说一个学校,半个城的人都得被它炼成镜奴。”
我心里一寒。
难怪那青铜耳环女人每次现身,都盯着我不放,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那三个女生没事了吧?”
“没事了。”蓝凤凰接过话头,“胡哥用‘渡魂香’给她们洗了灵,虽然忘了这段记忆,但身上的镜奴印记已经除干净了。”
“至于那些霸凌的事,学校那边已经查出来了,她们仨被记了大过,听说家里也闹翻天了。”
我松了口气,却又想起那个叫小林的女鬼。
她最后那句带着解脱的话,还有那些被霸凌的记忆碎片,像针一样扎在心里。
“小林的魂魄呢?”
“散了。”胡立群的声音低了些,“被镜毒穿体,又遭邪镜反噬,能留个全魂托生就不错了。我已经让人在她坟前烧了往生符,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许是见我半天没说话,胡立群主动坐到了我身边。
“看你这脸色白的,身子咋就这么差?来,我给你把把脉,瞅瞅咋回事。”
胡立群说着,就眯着眼在我手腕上搭了会儿,然后他脸色突然变了:“老夏家的小子,你这命。”
“我知道。”我打断他,“我爷给我借过。”
胡立群摇摇头:“不止。”
他手指头在我脉门上轻轻一按。
“你这命格跟筛子似的,到处漏。借来的阳寿根本存不住,十天半个月就得续一回。”
听了胡立群的话,我心里一沉。
虽说我之前也意识到了,但谁愿意往坏地方想呢?
我抬头看向胡立群:
“胡哥,有招没?”
胡立群把核桃往兜里一揣,眼镜片后头闪过一道精光:
“赶巧了,我接了个活儿,上小兴安岭。”他压低嗓门,“那儿有个老参王,要是能请动它,你就有救了。”
我眼睛一亮。
东北的老参王可是成了精的宝贝,听说吃一口能添十年阳寿。
老仙在我识海里“哼”了一声:
“想得美!那老棒槌精着呢,见人就钻土里,比兔子蹽得还快!”
“三姑说得对。”胡立群乐了,“不过这回不一样。”
他从怀里摸出个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是半截黑黢黢的树根。
“去年大雪封山,那老参王让人伤了元气,正需要懂行的帮把手。”
我瞅着那树根,突然觉得丹田里的血太极微微发热。
胡立群眼睛尖,一下就看出来了:
“你这血太极是个好东西,能帮着疗伤。老参王要见着这个,保准儿乐意跟你做买卖。”
正说着,病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蓝凤凰走了进来。
“感觉好些了吗?”她一把扯下围脖,“车备好了,咱得赶在天黑前进山。”
我懵了:“这么急?”
胡立群站起来整了整衣领:“刚得的信儿,那镜奴往北边蹽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你身上这血太极,它惦记着呢。”
蓝凤凰麻利地拔了我手上的针头:“赶紧的,路上给你细说。”
她扔过来一件厚实的老羊皮袄,“带上,山里零下三十多度,就你这体格,不穿厚点,准被冻成冰棍。”
走廊里,我的破靴子,踩在瓷砖地上“嘎吱嘎吱”响。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小护士瞪圆了眼睛:“哎!22床!你还没办出院呢!”
胡立群回头冲她一笑,手指头轻轻一弹。
小护士眼神突然变得直勾勾的,慢悠悠坐了回去。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回头问胡立群。
“胡哥,你这是做什么?”
“小把戏。”他摆摆手,“让她迷糊五分钟,够咱蹽的了。”
外头的雪下得正紧,一辆改装过的绿色皮卡冒着白烟等在门口。
车斗里堆着麻袋、铁锹,还有几把用油布包着的长家伙什儿。
驾驶座上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正“吧嗒吧嗒”抽旱烟。
“老崔头!”胡立群吆喝一声,“人齐活了,走着!”
我爬进后座,皮卡车“突突”两声,一头扎进了白茫茫的雪幕里。
胡立群从座位底下摸出个军用水壶递给我:“整两口,暖暖身子。”
我灌了一口,火辣辣的老白干,顺着嗓子眼一直烧到胃里,呛得我直咳嗽。
老仙在我识海里直咂嘴:“这酒够劲儿!比之前他先马尿强多了!”
我笑了笑没吭声。
自从见到胡立群以后,老仙明显比之前变得爱说话了。
车窗外,林场的木头房子飞快地往后闪。
胡立群点了根烟,眯着眼看前头的山路:
“怀恩啊,这趟活儿不简单。除了老参王,山里还有别的东西等着咱呢。”
“啥东西?”我搓了搓冻僵的手。
胡立群吐了个烟圈,脸色突然严肃起来:“听说过‘雪尸’没?”
车猛地一颠,我的后脑勺“咚”地撞在车窗上。
老崔头在前头骂了句脏话,看样子似乎很不满。
蓝凤凰一把抓住扶手,也皱着个眉头:“胡哥!这节骨眼儿上你提那东西干什么?”
胡立群把烟头掐灭,声音压得极低:“昨儿夜里,老参王托梦给我。他说山里的雪尸,让人给惊动了。”
我后脊梁“唰”地冒出一层冷汗。
雪尸这玩意儿我听说过,那是冻死在深山老林里的人,怨气不散,被山精野怪附了体,专在暴风雪天出来害人。
老仙在我识海里突然炸毛:“操!我说咋总觉得不得劲呢!”
她急吼吼地嚷嚷,“小子,你可跟紧了他们,那玩意不是好惹的主!”
我吓得把皮袄领子竖起来,胡立群瞅着我直乐:“三姑还是这么护犊子。”
说着,他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把用红布裹着的短刀递给我。
“拿着,开过光的。真要碰上啥不干净的东西,别犹豫,直接攮它心窝子!”
皮卡拐上一条积雪更厚的山路,发动机“吭哧吭哧”直喘粗气。
老崔头回头喊了一嗓子:“前头道儿被雪埋了!得步行!”
胡立群看了看表:“再有两个钟头天就黑了。”他转头问我,“能行不?”
我活动活动胳膊腿儿:“死不了。”
蓝凤凰已经跳下车,从后备箱拽出几个登山包:“每人三十斤装备,胡哥负责罗盘和香烛,我管药品和干粮。”
她扔给我一个包,“你的任务是看好那把刀,还有,”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管好你丹田里那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