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江昭,从前不是说,只将晏为卿当作兄长?

作品:《女扮男装死遁后,全员跪求我回府

    街头行人寥寥无几,却引来频频侧目,他们如此亲近,旁人看来便是关系非同一般。。


    沈青词极为享受这种误会,也不介意一直持续下去,并不打算提醒江昭,他们现下的距离有些近了。


    “何时?殿下既然开口,沈某人又怎会不答应?”


    江昭拉着他衣袖满眼放光。


    “这可是你亲自说的,不能反悔!”


    沈青词侧头望着她,一双狐狸眼弯起,在旁人看来,两人几乎是携手而行。


    “一言九鼎。”


    江昭松了一口气,忘了自己还拽着他袖摆,咧开嘴朝前走去。


    “那你方才的话可还作数?”


    她临时反悔,突然不想用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作数,不收你银子。”


    沈青词心情晴朗,人也愈发好说话,不过奸商的本性让他再次强调。


    “仅这一次。”


    ............


    聚膳坊的小厮都是从江南带来,对此慌乱场景见怪不怪。


    江南落井下石之人不比京城少,这种小场面,沈青词应对自如。


    两人回到聚膳坊后,酒楼内已经收拾整齐,不过前来的客人少了许多。


    沈青词大手一挥,给江昭包了一个最大的厢房,当季新上的佳肴通通摆上桌,就连价值千金的酒,都上了一壶。


    他知晓江昭酒量不好,索性给她倒了杯水。


    “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丫鬟小厮端着佳肴摆上桌后,纷纷退下,不忘关上门,厢房内只剩他们二人。


    江昭极少有难以启齿的时候,她磕磕巴巴,最后一跺脚,朝他伸出手去。


    “我想要你三年前给晏为卿下的那个药。”


    沈青词给她倒水的动作一顿,唇角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只愣了一瞬间,他神情便恢复自然。


    眼底笑意敛去,他的心好似在痛。


    “你要这药做什么?”


    他更想问她,药用于谁?


    都开了口,江昭也没必要矫情。


    “当然是用呗,不过这药挺生猛的,我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她想了想,与晏为卿也不能只行一次房事。


    “算了,你多给我一点吧,要用的机会多着呢。”


    沈青词心口越发疼痛,只是习惯忍耐,如何剧痛都能面不改色。


    这药的效果如何,他自然熟知,否则也不会下到晏为卿身上,可…


    “你怎么知道此药生猛?”


    满桌佳肴,岂有浪费之理?


    江昭给自己夹了一筷子东坡肉,一口下去,好吃到恨不得将舌头吞了。


    “三年前就是我给晏为卿解得药,我怎会不知道?”


    沈青词将那盘东坡肉移到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吃。


    “你如今与晏大人成亲,你还要对他用此药?”


    江昭毫不客气,一筷子夹了大半。


    “不是他用,是我用!”


    沈青词眉眼泛起寒光,杀意显现。


    “晏为卿要你用?”


    他自幼长于一个肮脏不已的环境,人心险恶,什么龌龊事都见过,其中有特殊癖好的男子不在少数。


    握住折扇的五指泛白,只需一摁,折扇就能变为一把利刃。


    江昭摆摆手。


    “不是不是,我自己要用,不告诉他的,要是晏为卿知道,他又得同我生气,多大一个人了,天天使些小性子,烦人。”


    她一碗饭见底,侧头一看,沈青词都还未动筷。


    “你怎么不吃呀?”


    “吃完记得将药给我,我今晚就要用。”


    用了之后要做什么?要同谁做?


    结果不言而喻


    沈青词眼眸漆黑,硬生生咽下喉间酸涩苦楚。


    “此药…不宜多用。”


    江昭点头应下。


    “知道了。”


    方才小厮提上桌的那壶酒极好,酒香漫过玉壶,像春晨沾着露水的野花香,又似浸着月光的桂花蜜,清甜里裹着绵长的醇厚。


    江昭嗅了嗅,有点馋。


    “你将那壶酒给我尝尝呗,就一点,我兑着水喝好不好?不会喝得烂醉,赖在你这不走的。”


    沈青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清酿,仰头一口饮尽,看似清甜的酒水下肚,喉间仿佛如烈火灼烧。


    从前酒量极好,却在今日,仅一杯就醉了。


    他将玉壶放远。


    “不给。”


    江昭努努嘴。


    “不给就不给,你这么讨厌,难怪这么多年过去,都不见你成亲,定是因为满肚子黑水,不讨人家喜欢,长得好看也没用!”


    话音刚落,沈青词蓦然起身,动静略大。


    江昭有些莫名其妙地望了他一眼。


    “做什么?”


    他垂眸,天生带笑的脸平静下来,仔细看去,才发觉和善的脸处处透着凌厉。


    沈青词别开脸去,嗓音因醉酒而沙哑。


    “我去给你拿药。”


    “去吧去吧,我还要回晏府呢。”


    江昭偷瞄那壶被拿远的酒,心里还不死心,打算等他一走就偷喝。


    沈青词视线从她脸上转移到脖颈上的吊坠。


    忽而一笑,似嘲又讽。


    他费尽心思做得手脚,哪能比得上天定良缘。


    沈青词还想问最后一句。


    “江昭,从前不是说,只将晏为卿当作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