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六零年代恋爱脑
作品:《快穿:绝对清醒》 那双如玉的手指看得他瞳孔发怔,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双瞳发懵的抬眸望着池砚,不解地偏了偏头。
那双极恶的瞳眸中散发出纯粹的稚拙,
幼嫩又温良,还带些懵懂试探。
池砚手中压着的筷子一松,虾就被乌开霁夹走送入了口中,
看他认真吃虾细细品味的样子,
池砚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第一次见面时,他背着药篓子,逆着光站在被阳光所弃的抛尸地,两人隔着光影相视,
一边是生,一边是死。
他给了她生。
被人从死神堆里拉出来的感觉她第一次经历。
往常的每一次经历,不论是生,还是死,所有的后果都是她一个人扛过去的。
所有的选择都是她一步一步规划好的,
可他似乎有那么点不一样。
但,只有那么一点。
“虾没问题,刚刚看你走神,我还以为我手艺下降要被抛弃了。”乌开霁无奈的又剥了一只虾送到池砚面前的碟子里,颇有点恶劣道:“喏,还你的,不用我像小时候喂你喝粥一样喂了吧。”
“我懒得动,你要想喂也不是不行。”池砚笑了一下,忍着不舒服与对鳞鳞爪爪的讨厌,慢腾腾的用筷子剥了一只虾夹到了乌开霁唇边,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道:
“尝尝吧,我们做饭的大功臣。”
黑白分明又割裂的瞳孔一颤,乌开霁垂眸盯着池砚送到嘴边的虾,笑了,不是无声地笑,也不是低笑,而是直接笑出了声。
这么多年了,他早就知道她有多讨厌鳞鳞爪爪的外壳了,因为讨厌,她可以很多年都不吃带有这些的东西。
刚开始他以为她是不喜欢吃,不过后来因为想捉弄她给她喂,没想到她居然面不改色地吃了,
后来他有心关注,
他就发现,她不是不喜欢吃,只是看着那些鳞鳞爪爪的东西不舒服,她不愿意剥壳才不吃的。
现在她居然愿意给他剥虾壳,
乌开霁仰头笑出了声,
举着虾的筷子没有动,池砚任由他笑了一会儿,才没好气的问道:“还吃吗?”
“吃啊,能吃你这辈子剥的第一只虾,荣幸之至。”乌开霁低头咬住筷尾,眼尾弯弯的,纤长的睫毛似两柄小扇子般挠人。
乌开霁半倾斜着身子,浅羽羽织的广宽衣袖被他一边一只袖子的拢了起来,整个人乖巧的盘坐在软垫上,规矩中又带了几分散漫。
“筷子,咬筷子干什么,让你吃虾,没让你咬筷子。”池砚见喂完了虾,往回抽了抽筷子,就发现筷子卡住了。
筷子被乌开霁用牙尖咬住了。
坐在对面低头咬着筷子的男人半抬起眸,单眉挑起盯着池砚,目光极具侵略性,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牙尖松开筷子,乌开霁嘴角咧开一个恶作剧成功之后坏坏地笑。
筷子被乌开霁松开,池砚抽回筷子,没好气的用筷子敲了敲乌开霁的发顶,他这是吃定她拿他没办法了。
脾气都是惯出来的,以前也没见他这么不知收敛的。
“知道你在忙柯家无极会的事,进展到哪里了?我总感觉自己没有参与感。”
揉了把自己刚刚被池砚敲过的头发,乌开霁叹气,她从小就没有安全感,所以很多她的事情他只会默默关注,不会多加干涉。
干预多了,她会嫌他管的多的,
虽然他真的很想管,但他更怕她讨厌他。
既然她没有安全感,那就给她安全感。
她太破碎了,他要是太过分,她一定会生气不理他的。
“西区那边让白纸扇安排好人蹲着了,至于以后能不能用到,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不是通过冯巧兰从柯兴烨那里拿到了产业规划和地下势力分布嘛。”
“根据柯兴烨那里流出来的产业规划和地下势力分布,我们不是把柯家的西北区扫了一遍嘛,柯子安的堂口也被扫到了。”
“他来找我谈,暂时没同意。说起来,我还给柯兴烨头顶送了点有意思的东西,这个暂时保密。”池砚咬了一口乌开霁夹来的菜,一一讲着这段时间的进程。
至于乌开霁觉得她脆弱没有安全感,怎么说呢,这些都是她这些年相处下来间接给他灌输的思想。
脆弱的话,以前她确实脆弱,现在她就差给别人徒手开脑壳了。
没有安全感,这个一分真,九分假吧。
一分真没安全感,源于她本身的认知有局限性,她无论何时,都会为自己做好最差打算下的退路。
九分假是通过一分真演出来的,积累给人带来的底气就是安全感,积累的底蕴足够,她就不怕未知与挑战。
“唉,现在都有点打不起来了。”乌开霁吃得差不多了,不过他并没有放下筷子,提早放下筷子,池砚也会跟着他一起放下筷子不吃的。
她吃得精细,不和他一样糙。
都怪他,只能干干体力,很多事情都得她来处理与决断,让他那么操心。
“你就是坐不住。”池砚喔了一声,思考了下道:“还是需要你去吓唬一下柯家的,最近这段时间,你往他们堂口晃一晃。”
柯子安不会轻易放弃见面的,见面倒是没什么,但怕柯家狗急跳墙给她来一下子狠的,还是把乌开霁放出去溜溜,武力威胁一下柯家老爷子吧。
“成。”乌开霁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应下了。
她便是要他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更别说只是出去晃晃了。
放下碗筷,乌开霁去洗碗了,池砚盯着乌开的背影,浅浅地笑着。
这大概就是她为什么没真的想过除掉乌开霁的原因吧。
他确实值得信任。
他虽然长得凶了点,但担当足够,也愿意为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付出代价。
“我今天这身衣服不错吧。”洗着碗的乌开霁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他可是没忘记,下车回家那会儿,她越过他就走了,她都没看他。
听他问他身上穿的那件半透不透的衣服,池砚差点把自己给呛了一下子,乌开霁这衣服穿得这么有暗示意味,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还行吧。”她给出了中肯又不冒犯过界的答案。
“说实话,别说你的还行、随便、一般,这些磨出水茧子的话我都听腻味儿了。”乌开霁一边洗碗,一边还不忘用手肘往上挪了挪广袖长衫,让衣服袖子不掉在洗碗水里。
非得听点刺激的,池砚没好气地上前一步将乌开霁用手肘推上去一截的广袖提了起来,有点无奈道:
“谁叫你这么穿的,骚死你算了,那会儿不是说了身材很好吗?还让我重复,问问问,什么都问对你不好,有本事你就都扒光了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