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拜堂变闹剧穿书第一天就上了错花轿

作品:《军婚小厨娘:智斗伪善局中局

    苏挽棠盯着化妆镜里的脸,手背上的血管突突跳。


    镜中人眉尾微挑,眼尾泛红,分明是张陌生的脸。


    她捏着口红的指尖发颤,镜面上还沾着半片没擦净的胭脂,像道干涸的血痕。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林晚晚。"


    周明远的声音像块冰碴子,顺着后颈滑进脊梁骨。


    苏挽棠转头,见他倚在门框上,藏青西装笔挺,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和记忆里书里的描述分毫不差。


    "你该明白。"他慢条斯理整理袖扣,"我要娶的是顾家那位白月光。


    你林家养了我三年资源,这婚,我不结了。"


    苏挽棠喉头发紧。


    原主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体弱多病被家族轻视,为换周明远父亲的粮站批条被迫联姻,今日本该是她的婚礼,却成了周明远的退婚现场。


    而书里的原身,会在三个月后因嫉妒白月光坠楼,死状凄惨。


    "你说什么?"她攥紧婚纱,指甲掐进掌心。


    周明远轻笑,从西装内袋抽出张纸拍在妆台上:"退婚协议。


    你该感谢我,没让你在婚礼上出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泛白的指节,"哦对了,顾家那位的花轿已经到后门了。"


    窗外突然传来喧哗。


    "快看!顾家迎亲队的红绸子!"


    "说是顾连长亲自来接,那阵仗比周家的大十倍......"


    苏挽棠猛地抬头。


    镜子里映出窗外的朱红花轿,八个轿夫扎着红绸,唢呐声震得窗纸嗡嗡响。


    那是本该属于白月光的花轿——书里写过,顾砚深为娶白月光特意从老家调了迎亲队,连轿帘都是绣着并蒂莲的真丝。


    "林小姐。"周明远的声音像根针,"我劝你识趣。"


    苏挽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身的记忆里,周明远此刻该是温柔劝她"小棠,我都是怕你受委屈",可眼前的男人眼里只有嫌恶——看来书里那些伪善面具,是留给外人看的。


    她突然笑了。


    前世做五星主厨时,她在厨房被人砸过锅,被同行下过药,最后死在酒店火灾里。


    穿成反派又如何?


    总比被人踩进泥里强。


    "周站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去趟洗手间。"


    周明远没拦。他知道原身体弱,走两步都要扶墙。


    苏挽棠扶着墙出了门。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穿堂风掀起她的婚纱。


    她顺着楼梯往下跑,心跳得要撞碎肋骨——原身的记忆里,顾家花轿停在后门,白月光此刻应该在偏厅补妆。


    偏厅的门虚掩着。


    她透过门缝看见个穿粉裙的姑娘正对镜描眉,金步摇在发间晃。


    苏挽棠深吸口气,推门进去。


    "小姐。"她压着嗓子,"周家的人说您的头纱脏了,让我拿新的来换。"


    粉裙姑娘没回头:"放桌上。"


    苏挽棠的手按在门把上。


    她迅速扯下对方的头纱罩在自己头上,又解下腕间原主的翡翠镯子塞进对方妆匣——原主这镯子是奶奶临终给的,书里写白月光会在婚后把它摔碎,不如提前做个记号。


    等她跑到后门时,唢呐声更近了。


    八个轿夫正弯腰掀轿帘,为首的小兵喊:"顾连长说了,吉时不等人!"


    苏挽棠撩起婚纱冲过去。


    轿夫们愣了下,她已经钻进轿里。


    红绸帘落下的瞬间,她听见外面有人喊:"是林小姐!


    她怎么上了顾家的轿?"


    轿身晃了晃,被抬了起来。


    苏挽棠攥紧裙角,心跳快得要炸。


    原身的结局是死,周明远要退婚,顾家白月光要嫁的是顾砚深——既然命运把她推到绝路,不如换个棋盘开局。


    拜堂的时候,苏挽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唢呐。


    顾砚深站在她身侧,肩宽腰窄,军便服洗得发白,领章却擦得锃亮。


    他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看不出情绪。


    "一拜天地——"


    苏挽棠跟着弯腰。余光瞥见顾砚深的手指在身侧攥成拳。


    "二拜高堂——"


    高堂位置空着。


    书里说顾母陈秀兰看不上白月光,故意没来。


    此刻倒便宜了她。


    "夫妻对拜——"


    苏挽棠抬头,撞进顾砚深的眼睛里。


    那双眼像口深潭,黑得发沉,却藏着把刀。


    她突然想起书里对顾砚深的描述:陆军侦察连连长,最会看人心。


    他此刻该是识破了她的身份,却没揭穿。


    "礼成!"


    喜娘喊完,顾砚深转身就走。


    苏挽棠跟着进了新房,门"砰"地被关上。


    她站在红烛下,听着外面渐渐散了人声,手心里全是汗。


    后半夜,苏挽棠被尿意憋醒。


    她轻手轻脚摸黑找鞋,路过隔壁房间时,听见压低的说话声。


    "顾连长,您这媳妇......"是喜娘的声音,"怎么看着像林家那个病秧子?"


    "闭嘴。"顾砚深的声音像块冰,"我自有分寸。"


    苏挽棠的脚步顿住。


    她摸黑回到床上,盯着帐顶的红绸。


    原身的记忆里,顾砚深对谁都是冷脸,可对他的白月光,书里写他会把军功章摘下来给她别在裙角。


    窗外起风了。


    她裹紧被子,听见隔壁又传来脚步声。


    是顾母陈秀兰的声音,带着股子冷硬:"这种女人也配进我们顾家?


    明天就让她卷铺盖滚。"


    苏挽棠捏紧被角。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她望着窗台上自己带来的小铁锅——前世当主厨时用的,后来被烧变形了,她一直留着。


    "这一世。"她对着月光轻声说,"我不会再输了。"


    后半夜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窗缝。


    苏挽棠摸着铁锅上的焦痕,迷迷糊糊睡过去。


    她没听见隔壁顾砚深的房间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是他白天让人查的林晚晚资料,最上面一页写着:原身曾是厨师世家之女,十岁时一场病后再未进过厨房。


    而资料最下面,压着张泛黄的剪报:"五星酒店主厨苏挽棠,于火灾中抢救厨具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