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都是下九流
作品:《穿越古代,农门肥女有空间》 “住手!”
吕月明瞧店内打斗,立马出声呵斥。
她不过出去找厨子这间隙,店里面就出现意外。
那男人往吕月明身上看了一眼,啐了一口:“怎么,吕老板也要来伺候……”
话音未落,一柄折扇抵在他咽喉处,暗含锋芒。
“这位客人。”江鹤游一双桃花眼微眯,他轻扯嘴角,漾着危险,“饭可以乱吃,但话却不能乱说。”
“你……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小白脸!”
折扇顶部是玄铁制成,尤其在冬日透出森森的寒意。
就这么抵在人脖子上时,令人心生恐惧。
男人也就在此时松了力气。
吕怀安趁此机会立马挣脱开,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踉跄着来到宝儿身边。
他声音有些低:“没事了。”
堂妹回来了。
宝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拿出带着香气的软帕轻轻替吕怀安擦脸。
此时,男人见吕怀安和宝儿互相宽慰,而自己却被一个小白脸给压制着,他顿时气上心头。
“你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子松开!我连绿毛龟都能很揍,别说是你!”
男人不认识江鹤游,自顾自地叫嚷着。
身后,吕月明默默对比着江鹤游与那男人的体型,暗自捏了一把汗。
看上去,对方似乎更能打。
可是,就在下一瞬,江鹤游手腕微翻,折扇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的扎在男人的筋脉处。
江鹤游嘴角噙笑。
他看着男人疼却喊不出声的模样,语气悠悠:“不好意思,打你易如反掌。”
吕月明这才注意到,江鹤游不离身的折扇,竟是一把机关扇。
在扇骨的位置,还藏着尖刺。
筋脉被刺中,男人就算再硬气,此刻也要怂。
他半跪在地上,满头大汗:“我……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开我!”
“错什么错。”
江鹤游轻哼,优雅地收了折扇,轻轻擦拭着:“恶意生事,总该有个说法。”
他一把拽起男人的后领,又看向吕月明:“我带人去衙门,你善后。”
江家是安县的地头蛇,为了方便行事,他老爹每年给官老爷送的钱可不少。 让人帮忙处理一个闹事的东西还是很轻松的。
“行。”吕月明点头。
待惹事的人被带走,店中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饭还没吃,总不能走吧?
可留下……
他们看向宝儿。
那人说的其实也有道理。
不过是一个娼妓,如今竟然给他们端茶送水,似乎是有些恶心。
这家店怎么会选择使用娼妓?
他们的窃窃私语落入宝儿的耳朵中,她绞着衣角,声音微微发颤。
“吕老板,我先走了吧。”宝儿小心地和吕月明说道,“我若是在此会连累你……”
“不是你的错。”
吕月明递过帕子,示意宝儿擦擦脸。
“可是人言可畏,我不愿因我影响吕老板生意。”
说着,宝儿的眼泪没忍住,啪嗒地落下。
她沦为娼妓也非自愿。
如今好不容易脱身,还以为能够正常生活,可这才刚开始,现实就给了她重重一击。
“现在你是我店里伙计。”吕月明淡淡的说道,“过去的事情都是过去,与你再无瓜葛。”
就连吕怀安也认为如此。
宝儿没吭声,心里怎么都过不去。
此时,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他们的对话:“吕老板,要我说你就遂了她的意呗,让她离开你的店有什么不好?一个娼妓出身之人,不知道多么的低贱……”
“低贱?”
吕月明瞧着对方,眼底透着一抹寒意。
她上前一步,目光有些泛冷:“何为高贵,何为低贱?”
“我……”
对方被吕月明吓一跳,下意识攥紧手中赚钱吃饭的家伙。
“你当然不知道。”吕月明打断他,声音清丽,眸子轻扫过还在低声议论的客人,“我瞧你手中拿着快板,约莫也是个跑江湖的,难道不低贱?”
“……”
那人默默收起快板,神色有些难堪。
“戏子竟瞧不起从良的妓子,实属可笑!你在瞧不起旁人时,也是瞧不起你自己!生而为人,谁不是下九流?” 吕月明说起这一番话,义愤填膺。
她早都受不得这边的风气。
什么低贱不低贱的,大家都是靠自己吃饭的。
以色侍人又如何。
卖艺求生又如何。
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都是一类人。
只是,吕月明一句下九流伤害到一些自视清高的人。
“吕老板这嘴巴可真厉害,说着不分高低贵贱,一句下九流却已将人分化阶级!颠倒黑白,偷换概念还是你吕老板厉害!”
“说来说去,我寻思吕老板才是最看不起人的!”
闻言,吕月明的视线淡淡地转移到对方身上。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人,嗤笑道:“士农工商,我为商,我就是最低级的,也是下九流之人,可那又如何?”
她自己骂自己,也是让人意料之外。
原本还想抓着吕月明看不起人这一点不放的人,此时也失了声。
毕竟,吕月明自己都说了,她就是下九流。
“从我再到店中余下的人,都是靠双手吃饭,有何丢脸的地方?”
吕月明回眸,她冲着宝儿点点头,随即直接说道:“宝儿不会离开我的店,若有客人实在是嫌弃,大可不要再踏入此地。若日后还有人用宝儿过去的身份搬弄是非,我只能请衙门断是非。”
她坚定地选择宝儿,让人为之动容。
最先拿着快板挑刺的男人默默坐下来,态度明朗。
吕月明招呼着小二开始收拾店中狼藉,有客人离开,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留下来。
这已经算是较好的结果。
她回了后院,刚一进去,就听见吕怀安鬼哭狼嚎的。
“疼!”
他捂着肿起来的脸颊,眼泪汪汪的。
就算被赵秀芳打,也没打得这么厉害过。
宝儿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她只好对着吕怀安的伤口吹气,眼眶红红的。
“你说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去逞能做什么!他说我几句就过去了。”
吕怀安却哼了哼:“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不护着你谁护你?”
此时,吕怀安注意到吕月明。
他立马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身后掏了掏,递出一张简陋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