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抓包
作品:《小师妹解散了女主的后宫团》 江献晚脚步虚软,逃回客栈,一脚踉跄跌进房间,皮便不由自主……刷地绷紧了。
灯影烛火中,两个如花似玉的帝尊,各自捏着一颗棋子,朝她望来。
眼巴巴的视线在触及到那双嫣红破皮的唇瓣,双双愕然一僵。
江献晚:“……”
她一只脚还卡在门槛处,顶着两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眸光,头皮发麻,不知该不该进。
两个帝尊怔怔地望了她片刻,恍惚而默契的缓缓垂眸看棋盘。
躺在桌案上睡的死去活来的鱼小白听到动静,一个鲤鱼打挺,一头扎进江献晚怀中。
边用鱼尾甩她,哭的稀里哗啦,鱼泪两行,“你为什么不给鱼回信息!为什么!你这个坏女人!”
“你知道鱼多想你吗!知不知道鱼等你等了很久!”
“你又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呜呜……鱼要创死你!”
江献晚:“……没看到。”
这鱼就是个碎嘴子,一天能用帝隐的玉简给她发一千条信息!
从早到晚,再到天亮,气都不带喘。
一人一鱼加起来,就跟刷屏似的,玉简天天都能卡出花。
她一边给鱼抹泪,一边摸鱼小角安慰,若无其事,对云为泽道:“您不是不来吗?”
云为泽轻轻抬眸,掠过她的唇瓣,和颈侧乌发间隐约的齿痕,又低头认真瞅棋盘,“想走走。”
他说罢,自己反而一僵。
不仅是为自己压抑的声音。
还为这个如此熟悉的,蹩脚的理由……
他前脚刚到,来寻江献晚,就很缘分的碰到同样刚到,来敲江献晚房门的帝隐。
他们俩站在江献晚门外大眼瞪小眼,恰逢有几个弟子从楼下上来,两人想都没想,一个反射,一人推开半扇门,闪身躲进了江献晚的房间。
谁知那几个弟子就站在走廊中热烈的交谈开了。
他俩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一会儿。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帝隐似乎对两人熟稔的一来一往并无察觉,更似看不到江献晚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情事般的模样。
他眉眼沉静,气质仍清冽如雪,不露半分异色,默默起身,打开手边搁置已久的木食盒。
再看江献晚时,唇角是不怎么熟练的浅浅弧度,嗓音也似雪中透出一丝暖,“吃过饭了吗?”
江献晚:“……”
却见他在南帝尊犹豫着想要起身时,默默不知从哪里又添出一双筷子,“一起吧。”
说罢,轻声继续对江献晚道:“有你最喜欢的水晶虾饺。”
云为泽:“……”
江献晚:“……”
片刻后,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在鱼瞪着俩眼珠子中,江献晚捏着筷子,望着两个帝尊和桌案上四菜一粥,不知从何处下手。
帝隐仿佛仍没觉得有任何不对,落座时,低垂眉眼,指尖勾了长及足踝的银发。
江献晚无奈,只好出手将缠在凳子腿上那缕银发轻扯回来,松松挽挽,同那漂亮的发落在他手肘处。
帝隐微怔,眼底一点一点跃出璀璨的色泽,雪白的颈子很快蒙上一层鲜润的血色,随即将一碗粥搁在她手边。
江献晚努力不看他,扫过四菜一粥。
水晶虾饺、醉蚌肉、爆炒春鹅、水木瓜、蹄子清羹,都是她喜欢吃的。
她神色有些复杂,丝毫不怀疑帝隐的厨艺。
只怀疑,帝隐明明亲眼瞧见她这副样子,还能如此,更不问。
反倒是像怕她有负担,强忍着眼底的落寞,视线收回的极快,添了一套酒盏,同南帝尊交谈,“请。”
云为泽:“……”好吧,北帝尊再怎么努力跟人交流,话还是少的笨拙。
或许也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又或者……
他余光注意着偷偷瞄他们两个的江献晚,阖落半扇睫毛,随帝隐缓解气氛。
两个帝尊推杯换盏,谈起正事,还真有那味了。
江献晚见无人注意她,鱼在膝头拿尾巴催促,犹豫着端过粥吃了一口。
“今日他们已提前去过虚古境,你我,还……要不要去看看。”
云为泽强忍着缭乱的心绪,已经很努力在调节气氛了。
其实,徐燕洲和雾渺去过,用不到他们两个再去。
帝隐颔首,“可。”
云为泽:“……”
却听北帝尊主动道:“三域皆已落榻?”
云为泽:“……是。”
吃着明显北帝尊亲手做的菜,江献晚又在中间,又是一副不知被哪个男人啃过的模样,他这会心情,可谓是……分外不能平静。
还有……被帝隐看穿一切的心虚,和触及到江献晚唇瓣和颈侧红印的莫名酸胀。
江献晚有人了。
她好像真的没说谎。
以她的性子,愿意被啃成这样,可想而知,对方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恐怕……真有六个。
云为泽心底不知其味。
落在江献晚眼中,两个帝尊一本正经,有来有回。
她看起来很镇定,努力盛出一大勺醉蚌肉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碗中,吃完又去夹水晶虾饺。
那虾饺皮薄馅足,捏的可爱,江献晚夹了三下都没能夹起。
想要拿勺子去盛时,两双筷子忽然很是心有灵犀……同时伸到了她的碗中。
气氛随着两双僵住的筷子,一下子就凝固了,空气中迅速蔓延开一种格外诡异的气息。
帝隐:“……”
云为泽:“……”
江献晚:“……”
她盯着两双筷子上的虾饺,足足愣了十几秒。
原本粗暴又理直气壮,摁在角落里的心虚,刹那间破土而出,攀至顶峰!
她不可避免想到云为泽被她啃的眼角泛红,摸的浑身紧绷,衣裳凌乱,呼吸急促。
甚至回咬了她一下,几乎同她耳鬓厮磨般。
帝隐曾经又与她做尽了缠绵之事……
方才她又与风回雪……
怎么看,都是绝望。
江献晚绝望的闭了闭眼,多么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还要接受没脑子的鱼的好奇发问,“你嘴怎么破了?咦?脖子被什么东西咬的?”
江献晚捏紧筷子,慢慢绷紧脊背。
方才的无所谓,此刻成了……被抓包的痛感。
两个帝尊悬在小碗上空的手愈发僵硬,片刻后,默不作声将虾饺轻轻搁下。
帝隐依旧一无所觉似的,嗓音清冷如珠落玉盘,继续方才的话题。
云为泽遮住眼角失落的黯淡,低头翻弄碗中的食物,与他你来我往,一问一答。
直到根本没注意到修罗场,大脑比枣核小的鱼再次嘚吧嘚吧催促,江献晚才低下头,凶狠的将两个虾饺一起扒拉到口中,又淡定地去盛蚌肉。
鱼洋洋得意拱她,鱼嘴不带停的,“蚌肉好吃吗?鱼也抓了,是不是感受到了鱼满满的心意?”
帝隐:“……”他没用鱼抓的。
江献晚:“你躺下,才是心意。”
鱼小白拿脑袋创她,“你竟然要吃鱼!”
努力不看她的两个帝尊,看她放松下来,或许心梗到心死,几番心路历程起伏,话逐渐不知不觉多了起来,语气也不似方才僵硬。
甚至……破罐子破摔,渐渐随意的有些幼稚。
并歪的一言难尽。
“方才你棋差一招。”
“否,我若再落下一颗,可分胜负。”
“你说胜负便胜负?”
“你不认?”
“事实如此。”
“云为泽。”北帝尊指尖轻点在旁边没收起来的棋盘某处,“看。”
“……上局你输。”
“这局我赢。”
“不过平手。”
“不。”
“来?”
“可。”
看着两个帝尊挪到她面前的四盘菜,江献晚:“……”
你俩加起来有八岁吗。
江献晚四盘菜一碗粥都吃完了,两个帝尊还在烛火下边饮酒,边沉浸式下棋。
她麻木着脸,抄起龙鲤,默默进了内室。
丝毫没注意到,一失魂落魄,一幽怨万分的眸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