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乐乐一口一个妈妈，一口一个袁爷爷，把两个人都哄得眉开眼笑。


    回到军区家属院，阎书音也回来了，庄妈看到江晚和乐乐一块儿回来，笑得牙不见眼。


    阎书音已经吃过了，所以乐乐和江晚还有庄妈一块儿吃的。


    都是吃面，也没什么讲究。


    乐乐吸溜着面条，含糊不清地道：“庄奶奶，你煮的面条好好吃哦。”


    乐乐吃得比平时多。


    庄妈觉得乐乐在她师娘家受苦了，虽然万师傅万师娘不会亏待乐乐，但是万师娘做饭没什么天赋。


    乐乐每次回来，都跟个饿久了的娃一样，狼吞虎咽。


    庄妈觉得这孩子为了下棋，吃了不少苦。


    “乐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天早上。”


    “这么急就要回去啊，那庄奶奶明早早点起来去买条鱼和买点肉。给你做点鱼丸和肉丸带过去，让你师娘放冰箱里，慢慢煮着吃。”


    “那庄奶奶您太辛苦了，还是算了，君子不能过于注重口腹之欲。”


    “谁告诉你的，你还是个小娃娃呢，跟君子有什么关系。”


    “庄奶奶，乐乐都五岁了，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我要当君子，不要当小人。小人太坏了。”


    乐乐一本正经地道，童言童语逗得大家都忍俊不禁。


    乐乐郁闷了，这个看看，那个看看，不明所以大家为什么笑？


    明明他在说一件严肃的事儿。


    这个晚上，江晚提出和乐乐一起睡。


    乐乐抱着他自个儿小小的枕头，欢快地跑上了床。


    刚洗过澡的小家伙，香香软软的，江晚抱着都舍不得松开了。


    还在乐乐的小脸蛋，用力地亲了一下。


    乐乐小脸微红，“妈妈，你不要告诉爸爸我跟你睡，还有你不要告诉爸爸，你亲了我。”


    “为什么啊？”


    阎向北又不在，手伸不了那么长。


    “因为乐乐要当小君子啊。”


    “小君子难道就没有妈妈吗？小君子也会和妈妈一起睡的啊，小君子的妈妈也会亲小君子的啊。”


    江晚理直气壮道。


    “不可能吧？”


    乐乐有些狐疑。


    江晚：“怎么不可能？除非小君子不想要妈妈，不想跟妈妈关系好。难道乐乐不想和妈妈睡？也不喜欢妈妈亲你吗？那以后妈妈都不喊你睡了，也不亲你了。


    妈妈真的是太伤心了！乐乐这么小，就跟妈妈生分了。”


    她说到后面，还自个儿委屈上了。


    乐乐年纪小，哪能识破他妈的“套路”。


    于是，很快就上当了。


    “妈妈，我不当小君子了，我要跟你睡，我不要跟妈妈生分，”他焦急地表态，后面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到江晚的颈窝边，“我.....我喜欢妈妈亲我。”


    江晚眸子弯了起来，唇畔笑意加深。


    这孩子，为了跟她亲，嗯，都不要当小君子了。


    好有成就感，怎么办？


    抱着香香软软的乐乐，江晚一夜好眠。


    第二天，江晚和乐乐吃好早饭，提着庄妈给乐乐准备的两个大袋的肉丸和鱼丸，送乐乐先去了万师傅家，她再去了学校。


    今天就考一个上午，江晚中饭便没带，打算回去吃。


    对江晚而言，这上午的考试，一如既往地顺利。


    江燕考完，也红光满面，今天上午，她觉得发挥比昨天更好，昨天可能是第一天来学校，心态没有彻底放松。


    今天都第二天了，昨晚她发现同宿舍里的室友也都是好相处的，她更加满意了。


    “姐，我觉得我考得不错。”


    江燕送江晚去校门口的时候，偷偷说。


    还没出成绩，旁人在，她不好大张旗鼓说自己考得不错，生怕别人觉得她吹牛。


    就她和她姐，她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没必要好瞒的。


    她的水平，她姐也知道。


    “嗯，正常发挥，就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我明天上午来学校接你，我们一起去嫂子那。你不用送我了，快去吃饭吧，食堂饭菜本来就难吃，去迟了，选择的余地更少了。”


    江晚催着她好回去了。


    “姐，也还行，我不挑食的。当然比庄妈还有姐你的手艺是差多了。”


    “等明天带你去嫂子那吃酸菜鱼锅，换换口味。”


    “我还没吃过酸菜鱼锅呢，一听名字就好吃。”


    “嗯嗯嗯，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姐，没人来接你吗？”


    “我坐电车回去，早上要送乐乐，就没骑车过来。”


    江燕没有立刻走，还是目送她姐上了公交站台，她才转身回去。


    下午四点，成绩出来的时候，江晚不在。


    但是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宣传栏里张贴红榜了”，班上很多人蜂拥而出。


    江燕慢了一拍，还没站起来，就见李猛和李大头走到她边上，问她去不去看红榜。


    江燕不知道这事，便问了下，一听是跟成绩相关的，她就迫不及待道：“去去去。”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么多人跑出去看了。


    也是，大家都是学生，肯定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成绩。


    路上，李猛忍不住问，“江燕同学，你是不是成绩也很好？”


    江燕愣了下，实话实说：“应该还过得去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京都四中的水平。


    这不是第一次考吗？


    没经验。


    她想去看排名，想知道自己在这个学校处于什么水平，中上还是中等。


    应该不至于中下吧？


    江燕看上去不怎么自信，李猛有些不确定了，这江燕同学是不是成绩和她姐一样出色？


    不过，她姐这么厉害，江燕同学应该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她应该是谦虚。


    李猛脑补了一路，被李大头拍了下肩膀，说到了。


    宣传栏前，都是人。


    江燕他们三人来得迟了，根本就挤不进去。


    虽然没挤进去，但是江燕听到有人疯喊：“第一又是复读班的江晚同学，看来以后这第一都要被复读班霸占了啊。”


    “第二呢？第二是哪个班的，是种子班的吗？”


    种子班的人，有几个挤不进去，高声问前面的。


    “第二是种子班的。”


    “还好还好，我们种子班好歹占了个第二。”


    “你高兴个屁啊，种子班丢人丢大了，第一比第二足足高出了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