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满四合院之阎埠贵09

作品:《逆袭人生:快穿影视世界

    回到家里,三大妈正在清点布袋子里的粮食——五斤玉米面,三斤高粱米,还有一小包盐。


    "老阎,这些是..."


    阎埠贵压低声音,"我用二十斤鱼干换的。"


    三大妈倒吸一口凉气:"二十斤?那咱们的储备..."


    "放心,地窖里还有两百多斤。"阎埠贵倒了杯热水暖手,"不过以后得更小心了,贾家已经盯上咱们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阎埠贵使了个眼色,三大妈赶紧把粮食藏进柜子里。


    来的是易中海。


    "老阎啊,没打扰吧?"易中海笑呵呵地进门,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屋里的陈设。


    阎埠贵热情地让座:"老易怎么有空过来?快请坐。"


    易中海坐下后叹了口气:"唉,还不是为了贾家的事。老阎啊,作为东旭的师傅,我代替他给他妈赔个不是,贾张氏那张嘴,你别放在心里。"


    易中海上来就先替贾家道歉,道晚了阎埠贵记恨了怎么办?在他心里自从阎埠贵升任副主任后,形象已经高大起来了。生怕贾张氏那个人踢了阎埠贵的这张铁板。


    "不过,你看,都是院里的老邻居了,是不是想办法帮衬帮衬?"


    阎埠贵心里明镜似的——这是趁着道歉来摸底了。


    他苦笑道:"老易,不瞒您说,我们家也是勉强糊口。您刚才也看见了,我答应给贾家些野菜,已经是尽力了。"


    易中海面上很是感激的说:"老阎,现在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你能给出那些已经很不错了。但咱们四合院向来团结,要是见死不救,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啊。"


    阎埠贵装作沉思片刻,突然压低声音:"老易,其实...我有个门路,能搞到些粮食,就是..."


    易中海眼睛一亮:"什么门路?"


    "我有个远房表侄在郊县粮站工作。"阎埠贵声音更低了,"能弄到些陈粮,就是价格比黑市价高两成..."


    易中海沉吟片刻:"这事...稳妥吗?"


    "所以一直没敢声张。"阎埠贵叹了口气,"这不是老易开口了,我可以帮忙牵线,不过量可能不太大。"


    易中海拍拍阎埠贵的肩膀:"老阎啊,还是你靠谱。这样,我先要二十斤,给贾家应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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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易中海,三大妈担忧地问:"老阎,你真要帮他们弄粮?"


    阎埠贵冷笑一声:"帮?我这是自保。易中海明显是要拉拢贾东旭当养老人,我若不配合,迟早被他针对。"


    他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在外面玩耍,轻声道:"况且...稚子无辜,这饥荒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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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阎埠贵"费尽周折"地搞来了二十斤玉米面,以略高于黑市的价格卖给了易中海。易中海转手就"借"给了贾家,赢得了贾家上下感激涕零。


    贾东旭拉着易中海的手不停道谢:"师傅,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等我发了工资一定还!"


    易中海慈祥地笑着:"东旭啊,咱们师徒俩,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看你这孩子实诚,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师傅,师傅能帮的一定帮。"


    这一切都被阎埠贵看在眼里。他对正在缝补衣服的三大妈说:"以后咱们家吃饭,把门关严实点。"    -


    春节又到了,可是四合院里没有往年的喜庆。年夜饭桌上,家家户户都是清汤寡水。阎埠贵家也不敢太张扬,只比平时多炒了个鸡蛋,炖了锅白菜粉条,馒头是特制的,放了一些黑面,看着黑,但是主材料还是白面,吃起来口感很不错。


    正吃着饭,突然听到院门外一阵骚动。


    阎埠贵放下筷子出去查看,只见几个衣衫褴褛的外乡人站在院门口,有气无力地乞讨:"行行好,给口吃的吧...我们是从河南逃荒来的..."


    院里的人纷纷关紧门窗。阎埠贵站在原地,看着那几个面黄肌瘦的逃荒者,其中有个妇女怀里还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


    他沉默片刻,转身回家,拿了几个掺了野菜的窝头出来。


    "拿着吧,别在院里逗留。"阎埠贵把窝头塞给那些人,低声道,"往东走两条街有个救济站,说是从河南来的,能领碗粥。"


    那些人千恩万谢地走了。阎埠贵回头,看见易中海站在二进门口,"老阎啊,哎,这世道,逃荒的会越来越多。你今天给了,明天就会有更多人上门。"


    阎埠贵点点头:"老易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有些时候,他也无能为力呀。


    -


    1960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


    四合院里的积雪还没化尽,墙角堆积的煤灰和残雪混在一起,形成一片片污浊的泥泞。院里的气氛比天气还要阴沉,家家户户的粮食都见了底,连往日最热闹的中院,如今也只剩下几个饿得没力气说话的孩子蹲在地上玩石子。


    阎埠贵裹紧棉袄,站在前院的水井旁打水。他动作很慢,耳朵却竖着,仔细听着中院传来的争吵声。


    "贾张氏!你还有完没完?"刘海中媳妇的大嗓门刺破院里的寂静,"天天哭穷,你们家东旭一个月的定量比我们家两口子加起来还多!"


    "就是!"隔壁孙家的也插嘴道,"农村户口就该回农村去!现在哪个生产队不要劳力?挣工分换粮食,天经地义!"


    贾张氏的哭嚎声立刻拔高了八度:"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东旭他爹走得早,留下我们娘几个..."


    阎埠贵摇摇头,拎着水桶往回走。这种戏码最近几乎天天上演,贾张氏仗着易中海的偏袒,在院里撒泼耍横,其他住户早就看不惯了。


    刚走到自家门口,他就看见傻柱蹲在二进院台阶上啃窝头,眼睛却直往贾家瞟。


    "柱子,看热闹呢?"阎埠贵放下水桶,随口问道。


    傻柱撇撇嘴:"贾张氏又开始了,一天不闹腾浑身难受。"他三两口吞下窝头,拍了拍手上的渣子,"阎老师,您说现在这世道,是不是娶个媳妇都难?"


    阎埠贵眼睛一亮,顺势坐在傻柱旁边:"怎么,想成家了?"


    傻柱挠挠头:"我这不是琢磨着,要是有个媳妇,好歹能多份定量..."


    "你啊!"阎埠贵笑着摇摇头,心里一动,"给你介绍城里姑娘,你嫌长得一般?要我说,真想找个模样好的,也不必一直执着于城里的姑娘,你看看那些逃荒来的姑娘里,不少模样周正的。你要是肯放低点要求,媳妇还不好找?"


    阎埠贵很想知道,傻柱要是提前结婚了,这院里的牛鬼蛇神们会怎么样?所以他想给傻柱敲敲边鼓,鼓动鼓动。


    傻柱一听就皱起眉头:"逃荒的?那可不行!我何雨柱好歹是轧钢厂大厨,怎么能娶个乡下丫头?"


    阎埠贵正要再说话,突然听见中院传来一阵骚动。两人赶紧跑过去看,只见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年轻姑娘晕倒在大门口,脸色惨白,嘴唇干裂。


    李嫂子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这、这可怎么办?她突然就倒下了,我可啥也没干!"


    贾张氏旁边瞬间围了一群人,就连正在吵架的人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


    只能感叹一句,一生爱看热闹的华夏人啊。    贾张氏一脸嫌恶:"快把她弄走!死在咱们院门口多晦气!"


    傻柱本来站在人群外围,但当那姑娘被人扶起来,露出妍丽的侧脸时,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前挪了挪。


    阎埠贵敏锐地注意到傻柱的反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姑娘确实好看。他快步上前:"这是饿晕的,快扶到我家去,给碗热水喝。"


    姑娘叫田早,二十出头,是从山东逃荒来的。


    三大妈端来一碗糖水,田早双手颤抖着接过,小口小口地啜饮,生怕洒了一滴。喝完水,她才怯生生地开口:"谢、谢谢大叔大婶..."


    声音轻柔,带着点山东口音,夹杂着一种吴侬软语的味道,听得站在门口的傻柱心头一颤。


    阎埠贵瞥了眼傻柱那直勾勾的眼神,心里有了计较:"姑娘,你家人在哪儿?怎么一个人到北京来了?"


    田早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家里人...都没熬过去年冬天。村里饿死了一大半人,俺跟着同村的叔伯逃出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哽咽。


    三大妈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可怜见的..."


    阎埠贵叹了口气:"现在城里也不好过啊。姑娘,你有什么打算?"


    田早抬起泪眼:"俺、俺有力气!能干活!洗衣做饭、缝缝补补都行..."她的目光扫过屋里众人,眼泪要掉不掉的,"只要给口饭吃..."


    傻柱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热,脱口而出:"我们食堂缺个帮厨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现在粮食紧张,厂里根本不可能招新人。


    田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挣扎着就要下跪:"何大哥,您行行好..."


    傻柱赶紧上前扶住:"别别别!这事...这事我得跟厂里说说..."他结结巴巴的,耳朵尖都红了。


    最后院里的大爷把田早的情况报给了街道办,安排在了统一收容流民的地方。


    第二天,阎埠贵特意"偶遇"了下班回来的傻柱。傻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着进了院门,"柱子,想啥呢?"阎埠贵笑眯眯地问。


    傻柱搓着手,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田早,哎...模样是挺周正...就是...就是...她没定量啊..."


    "你傻啊!"阎埠贵觉得有戏,"她现在逃荒来的,户口还没着落呢。等饥荒过去了,你想办法给她弄个城市户口不就行了?"


    傻柱眼睛一亮:"阎老师,您是说..."


    阎埠贵拍拍他的肩膀:"这姑娘的样貌可是咱院里的头一份了,柱子。"阎埠贵看了两眼就知道,长得这么好看的,还能在逃荒中活下来的,可不是一般人。鬼知道经历了什么。


    再想想那天的情形,阎埠贵以他多年做女人的经验,这绝对是有把刷子的高端小白花。


    真要嫁进来,院里可就热闹了。


    要不说美色迷人眼呢。


    三天后,田早正式搬进了傻柱家。没有婚礼,没有酒席,只是简单地在街道办登了记。傻柱从食堂带了两个白面馒头回来,就算是喜宴了。


    院里人议论纷纷。


    贾张氏撇着嘴说:"傻柱真是饥不择食,连逃荒的都要!"


    刘海中媳妇却羡慕道:"好歹是个媳妇啊!现在这年头,能有人帮着操持家务就不错了。"


    最生气的要数秦淮茹。她感觉不对,冥冥中有种直觉告诉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最近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傻柱家那边。


    次数多了,贾东旭可不就注意到了吗?对着秦淮茹说话的口气就不好了,"怎么的,看上傻柱啦,羡慕他食堂油水多了!"脸色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贾张氏听到这,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张口就是一顿国粹输出。    秦淮茹真是有口难言。先是被男人怀疑,还要接着被婆婆骂。这日子怎么这么苦呀。田早嫁过来连个婆婆都没有,还能自己当家,秦淮茹一时真是嫉妒了。


    心里这么想着,脸色就不好,贾东旭以为她被说中了,一场家庭战斗不可避免的开启了。嗯,是秦淮茹单方面被碾压。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自从田早嫁进来后,傻柱家的变化肉眼可见着。


    傻柱家飘出的饭菜香味比以前更浓了。田早手脚勤快,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帮着周边院里几户人家缝补衣服,换取一些粮票或日用品。


    傻柱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从头到脚利落干净,再也不是那种邋邋遢遢的样子了。上班不再迟到早退,甚至开始存钱了。


    阎埠贵在院子里遇见他时,傻柱正美滋滋地拎着条鱼回来。


    "阎老师!"傻柱难得地主动打招呼,"多谢您当初的点拨!田早她...嘿嘿,真是个过日子的好手!"


    阎埠贵笑着点点头:"好好过日子吧。"


    窗外,1960年的春风终于吹进了四合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