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作品:《重生1970:从掀桌开始

    猎户家。


    张大勇揉着瘸腿的膝盖,看着地上的猎物眉头紧皱。


    一只不到两斤的野鸡,和一只不到三斤的野兔,其他是他和儿子在山上找的野菜啥的。


    外围的动物越来越少了,想要打到猎物,只能进深山里。


    可深山里不仅有大虫还有长虫,甚至是狼。


    就说前几天,他在外围打猎好似听到一声虎叫,吓得他带着儿子连滚带爬地离开。


    回到家,腿都是抖的。


    “爹,明天我去城里把兔子卖了,这只野鸡没几两肉,要不留在家里给狗蛋大花打牙祭,你看怎么样?”


    张有福问。


    家里虽然是打猎的,但自己儿子和闺女,总共吃肉都没几天,看着他们渴望的小眼神。


    张有福心里一阵难受,都怪他这个当爹的没本事。


    “让儿媳拿去做吧,有福啊。”张大勇喊:“现在山上的动物越来越少了,我打算再多种两亩地,不说能顿顿吃饱,至少不会饿死,你看行不?”


    “行,爹,我和媳妇儿弄就行,你在家看着狗蛋和大花。”


    张有福点头。


    猎物一天比一天拿回来的少,只能种地了。


    咚咚咚—


    “谁啊。”


    张有福问。


    快吃晚饭了,怎么还有人来敲门?


    “有福,是我,友民啊,张德发家的。”


    张友民大喊。


    “是他?”张大勇眉头微蹙:“他来干什么?”


    “谁知道,爹,我先去开门了。”


    张有福回答。


    这时候,他和张友民只能说认识,毕竟一个村的,要说很熟,那倒没有。


    “友民哥,你怎么有空来了?”


    张有福笑着说。


    “来都来了,怎么还提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来?”


    看着张友民手上的肉,张有福皱眉。


    他家是缺肉吃,现在谁家不缺?


    “有啥贵重的,我来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张友民说着,进屋。


    “大勇叔,不请自来,还请别见怪啊。”


    连忙跟张大勇打招呼。


    “说啥见不见怪的,你现在可是我们村最有出息的人,我巴不得你来呢。”


    张大勇一脸笑意。


    “正好叔儿今天从山上猎了野鸡和野兔来。”


    说着,大喊。


    “有福家的,把这两只收拾了,今天友民来我们家吃饭。”


    “好咧,爹。”


    儿媳高兴的回应。


    虽然她吃不到多少,但她的儿子和闺女能吃到几块肉,值。


    “别,弟妹,我带来五花肉,野鸡野兔就别杀了,留着卖钱,把这肉炒了吧。”


    张友民连忙说。


    “这怎么好意思,友民啊,你要是看得起叔儿,就把这肉带回去,现在家家都困难,我张大勇还不至于连顿肉都请不起。”


    张大勇故意摆起脸子。


    “叔儿,看你说的,这样吧,你让弟妹把五花肉做了,这只野鸡我带回去给我媳妇儿和闺女熬汤,行不?”


    “要是行,就说事儿,要是不行,我提着肉立马走人。”


    张友民折中地说。


    “那好吧,是叔儿占你便宜了。”


    张大勇最后妥协。


    “一只野鸡太少了,野兔也拿去,不拿,你带着肉走。”


    “那就多谢叔儿了。”


    张友民无奈。


    谁叫现在的人朴实呢。


    “叔儿,你也知道我从机械厂的运输部调到采购部,专门收吃的,我们每个月都有指标。”


    “我想办法弄到了两把枪,打算进山打大东西,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请有福帮忙。”


    “你看可以吗?”


    张友民说明来意。


    “你小子可以啊,我打了一辈子的猎,一把枪都没弄到,你一下弄两把。”


    张大勇羡慕地说。


    “嘿嘿,运气,运气。”


    张友民嘿嘿一笑。


    “我愿意,友民哥。”


    张有福激动的连忙表态。


    整个村,他最佩服的就是张友民,跟着他,绝对不会错。


    “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不拖你友民哥的后退就不错了。”


    张大勇呵斥,后又对着张友民无比感激。


    “友民啊,我知道你是在提携这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中他,但叔还是谢谢你。”


    “以后他进山的事都听你的,要是不听,死在山里也是他活该,叔不会怪你。”


    很明显,这是表态。


    “放心吧,叔儿,有福怎么进山的,我会让他怎么出来。”


    “你放心,他要是不听话,我以后都不会带他。”


    张友民也表态。


    就冲他们前世对他的恩情,他也不会让张有福有事儿。


    “友民哥,你放心,我一定听话,我保证。”


    生怕张友民不带他,张有福连忙承诺。


    “好,那就说定了,明早4点去我家找我,我先走了。”


    张友民起身说。


    “别啊,友民哥,吃了再走。”


    张有福连忙说。


    “就我们两个,还是人太少了,我再去找个帮手来,你们吃吧,野鸡野兔我就拿走了。”


    “不用送。”


    说着,张友民带着东西离开。


    等他一走。


    张大勇语重心长地说:“有福,我算是看出来了,友民是个出息的,你好好跟着他,在他身边多看多学习,你要是能学到友民一丁点儿,这辈子你就不用愁了。”


    “知道了,爹,我一定听友民哥的话,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他让我撵鸡,我绝不捉鸭。”


    张有福回答。


    他知道他的好运来了。


    “恩,你知道就好,也不知道你小子哪来的福气,能让他看中。”


    张大勇有些不平,但心里为儿子高兴。


    另一边。


    村尾靠山的偏僻地,时不时传来骂声。


    “大贱人生的贱种,还不快给老娘擦屎擦尿,想臭死老娘啊?”


    “啊啊啊……儿子,你死得好惨啊,你怎么不把我也带走啊,我被你媳妇儿和儿子闺女虐待啊……”


    她是张宗宝的奶奶,张李氏。


    “咳咳……咳咳……”


    一病恹恹的妇女从另一间房间走出来,她就是张宗宝的娘,杨想娣。


    “你别嚎了,咳咳,大丫二丫在做饭菜,她们没空,我来给你换。”


    说着,杨想娣就要靠近。


    “病秧子,滚,给老娘滚,别想传染老娘。”


    张李氏情绪激动。


    “你是不是想传染给老娘,想让老娘死,你们一家四口就能过好日子了?”


    “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你们害死我儿子,我就是死也要把你们一起拉下去。”


    说到后面,张李氏仇恨地看向杨想娣。


    要不是她和她生的那个小畜生,她的儿子也不会死。


    她一个寡妇辛辛苦苦带到的儿子,就这么死了,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不恨。


    可她也不想想,他儿子做了什么?


    赌徒一旦上瘾,他就不能称为人,而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