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香气勾魂,暴君迷路冷宫
作品:《百味升仙记:我在古代搞垮暴君全靠吃》 那半包“金手指刺客”——辣条,被苏小小撕开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霸道辛香、油脂诱惑和某种工业时代灵魂香精的气息,如同被压抑了千年的上古凶兽,“嗷呜”一声挣脱了塑料包装的束缚,在这间霉味与灰尘称王称霸的冷宫破屋里,悍然发动了“气味政变”!
这香气,它不讲武德!
它无视物理法则,无视空间阻隔,以一种近乎“空间跳跃”的流氓姿态,瞬间填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腐朽的木头味?秒杀!陈年的灰尘味?蒸发!阴冷的霉味?直接被这股火辣辣的、带着点甜滋滋后劲的香气按在地上摩擦!
“嘶……”苏小小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被自己制造的生化武器呛到),这味儿也太冲了!比她记忆里任何一次拆封都要浓烈十倍!大概是穿越时空的震荡,让辣条里的香精分子都打了鸡血,集体亢奋了。
她的胃,这位忠诚但此刻极度暴躁的抗议者,在香气的精准刺激下,瞬间从“咕噜噜”的和平示威,升级成了“哐当哐当”的拆迁大队模式。胃酸疯狂分泌,叫嚣着要把那红彤彤、油亮亮、缠绕着可疑白色芝麻(也可能是面粉颗粒?)的条状物立刻、马上、就地正法!
“管他什么金手指还是刺客,先填饱肚子再说!饿死事大,丢脸事小!”苏小小眼含热泪(一半是饿的,一半是被自己这凄惨处境感动的),以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或者说饿死鬼投胎的急切),拈起一根最长、最粗壮、裹着最多诱人红色油脂和香料的辣条。
她闭上眼,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将辣条缓缓送向嘴边。
* * *
与此同时,在距离冷宫破屋直线距离大概几百米(但宫廷道路七拐八绕,实际路程可能翻倍)的某条雕梁画栋的回廊下,大胤王朝的现任扛把子、以“暴戾”“厌食”“起床气能掀翻屋顶”而闻名朝野的皇帝陛下——萧珩,正烦躁地踱着步。
他今日的心情,用苏小小穿越前的网络流行语形容,就是:**暴躁.jpg**。
早朝上那群老狐狸打了一早上的口水官司,屁大点事都能扯出祖宗八代的规矩,听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只想把龙案上的玉玺挨个砸过去。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回到御书房,堆积如山的奏折里,十封有九封半是废话连篇的请安折子,剩下半封是哭穷要钱的。
更要命的是,他饿了。
但这“饿”的感觉,对于萧珩来说,更像是一种生理上的空虚和烦躁,而非对食物的渴望。御膳房流水般送来的珍馐美味,在他嘴里味同嚼蜡,甚至看着那些精致的摆盘就觉得腻味反胃。这种“厌食”的毛病由来已久,御医换了一茬又一茬,药方开得能堆满一间库房,结果屁用没有,反而把他喝得看见药碗就想吐。
“一群废物!”萧珩低骂一声,一脚踹飞了脚边一颗无辜的小石子。那石子“嗖”地一声飞出去,精准地砸在回廊柱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
贴身大太监福安,像个人形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大气不敢出,心里疯狂祈祷:祖宗哎,您可千万别在这儿龙颜大怒啊!这柱子可是前朝的古董,砸坏了内务府又要哭天抢地了!
萧珩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无名火,烧得他坐立难安。这偌大的皇宫,金碧辉煌,雕栏玉砌,此刻却像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牢笼。他需要一个地方透透气,一个没人敢来烦他、能让他暂时忘记那些糟心事儿的地方。
“福安!”萧珩突然停下脚步。
“奴才在!”福安一个激灵,腰弯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到地上。
“朕……”萧珩卡壳了一下,总不能说自己是被气饱了又饿烦了想找个地方躲清静吧?他目光扫过回廊外那片明显疏于打理、杂草丛生的偏僻宫苑,眉头都没皱一下,张口就来:“朕觉得此处宫禁……似乎守卫松懈?朕要亲自巡视一番!尔等在此等候,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跟来!”
福安:“……???” 陛下,您认真的吗?那边是冷宫方向啊!荒得连耗子都不爱去,哪来的守卫松懈?您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溜达吧!还巡视宫禁?这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
但福安是谁?能在暴君身边活到现在的资深人精!他脸上瞬间堆起十二万分的“恍然大悟”和“陛下英明”,声音洪亮:“陛下心系宫禁安全,事必躬亲,实乃万民之福!奴才遵旨!奴才等人就在此恭候圣驾!陛下您慢慢巡,仔细巡,务必巡出个太平盛世来!”(内心OS:您老开心就好,只要别拿柱子撒气,巡到明天早上都行!)
萧珩满意(?)地哼了一声,甩开明黄色的龙袍袖子,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朝着冷宫那片荒无人烟的“宫禁重地”走去。背影那叫一个“忧国忧民”“勤勉克己”。
* * *
冷宫破屋里,苏小小正进行着一场关乎尊严与生存的味觉搏斗。
那根辣条入口的瞬间,霸道的辣味如同点燃的引线,“轰”地一声在她口腔里炸开!先是舌尖的刺痛,紧接着是席卷整个味蕾的灼烧感,辣椒素像无数个精力过剩的小恶魔,在她的舌头上疯狂蹦迪。紧随其后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咸香、味精带来的诡异鲜味冲击,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得发腻的后调。
“嘶……哈……”苏小小被辣得眼泪汪汪,倒抽着凉气,感觉天灵盖都要被这股混合冲击波掀翻了。这“火爆脾气”果然名不虚传,穿越了都没掉价!她一边被辣得灵魂出窍,一边又诡异地觉得……这熟悉的味道,带着一点家乡(或者说上辈子)的气息,竟然让她有点想哭(辣的)。
她正龇牙咧嘴地跟辣条搏斗,试图用意志力驯服这头“味觉野兽”,同时还要拼命压制住想咳嗽的冲动(怕把房顶的灰震下来把自己活埋了),全然没有察觉到——
那股子混合了现代工业精华的、特立独行的、在古早宫廷空气里显得格格不入的霸道辣条香,它!没!有!停!止!扩!散!
它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香氛特种部队,狡猾地顺着破窗的缝隙、门板的裂缝,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然后,它开始在这片荒凉的冷宫区域进行“空投”。微风?不,此刻它就是辣条香气的顺风车!空气分子?都是它的带路党!
这股奇异、刺激、带着点“危险”诱惑力的味道,就这么飘飘荡荡,如同一条无形的、带着钩子的丝线,精准地、跨越了杂草丛生的小径、破败的月亮门,一路蜿蜒……最终,轻轻地、却无比执着地……勾住了正在“巡视宫禁”的暴君萧珩的鼻子尖。
萧珩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正沉浸在自己“微服私访”(自封的)的伟岸形象中,思考着待会儿回去是继续看奏折还是找个由头再骂一顿大臣解解闷。突然,一股极其陌生的味道,蛮横地撞进了他的鼻腔。
不是宫中常用的龙涎香、沉水香那种温吞的、厚重的味道。
也不是御膳房飘出的、精心烹调的、却让他毫无食欲的油腻香气。
更不是这冷宫区域该有的腐朽和荒芜的气息。
这是一种……炽烈的、带着侵略性的辛香!它像一团小小的、看不见的火苗,猝不及防地燎过他的嗅觉神经,带来一种微妙的刺痛和……难以言喻的、勾魂摄魄的诱惑?
萧珩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死结。厌食症让他对大多数气味都本能地排斥,但这股味道……不一样。它太特别了,特别到……竟然让他那死水一潭的胃袋,极其轻微地、极其不情愿地……蠕动了一下?
“何物?”他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困惑和……该死的好奇心。他停下“巡视”的脚步,如同最精密的猎犬,微微侧头,鼻翼轻轻翕动,努力捕捉着空气中那缕奇异的、时断时续的香气来源。
福安那番“守卫松懈”的鬼话,此刻竟歪打正着。萧珩下意识地认为:这偏僻之地出现如此异常的气味,莫非真有宵小之徒潜入,在此生火造饭?或者……在炼制什么古怪东西?毒药?巫蛊?
暴君的疑心病瞬间被点燃,混合着那股奇异香气带来的、从未有过的生理刺激(主要是饿和好奇),他眸色一沉,循着那越来越清晰(对他而言)的霸道香味,偏离了原本漫无目的的“巡视”路线,目标明确地朝着苏小小所在的破屋方向,大步走去。
* * *
破屋内,苏小小终于艰难地咽下了第一根辣条。口腔里还残留着灼烧感,但一股暖流顺着食道滑入胃袋,奇迹般地稍稍安抚了那闹腾不休的胃。虽然这点能量杯水车薪,但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慰藉——至少证明她还活着,还能吃东西!
她舔了舔沾着辣油和香料的手指(动作无比自然,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弃妃”身份),意犹未尽地看着油纸包里剩下的几根宝贝,内心天人交战:是省着点吃,细水长流?还是趁着这股劲头,再嗦一根,享受片刻虚假的饱腹感?
就在她伸出罪恶(饥饿)的小手,准备向第二根辣条发起进攻时……
“吱呀——嘎……”
一个极其轻微、但在极度寂静的冷宫里显得无比刺耳的木头摩擦声,从破败的门口传来!
苏小小浑身的汗毛瞬间集体起立敬礼!
她猛地抬头,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骤然停跳了一拍!
那扇勉强能称之为“门”的破烂木板,正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清晨惨淡的光线,被一个高大、挺拔、穿着明黄色刺眼龙袍的身影,堵得严严实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苏小小保持着伸手去抓辣条的姿势,僵硬得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蜡像。她的眼睛瞪得溜圆,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放大,清晰地倒映着门口那个逆光而立的身影——那身象征着无上皇权的明黄龙袍,在昏暗的室内,如同自带发光特效,刺得她眼睛生疼。
来人背对着光,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个冷硬如刀削斧凿般的下颌线轮廓。但那股子扑面而来的、如同实质般的冰冷威压和睥睨天下的气场,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过境,瞬间将破屋里仅存的一点暖意(辣条带来的)驱散得干干净净!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只剩下那股霸道辣条的香气,还在无知无畏地、固执地在两人之间盘旋缭绕,显得格外……突兀且不合时宜。
苏小小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了!
记忆碎片如同海啸般翻涌上来:龙椅上冰冷的目光、太监尖利的“打入冷宫”、宫人鄙夷的唾弃……眼前这个身影,与记忆里那个主宰她生死的、名为“萧珩”的暴君形象,完美重合!
陛…陛下?!
他怎么会在这里?!冷宫?!这个鸟不拉屎、鬼都不来的地方?!今天是黄历上写着“暴君迷路日”吗?!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饥饿感。苏小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忘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弹幕在疯狂刷屏,加粗飘红,还自带音效:
**完!犊!子!了!被!抓!包!了!**
她手里还捏着那半包散发着“罪证”气息的辣条!这玩意儿怎么看都不像是冷宫弃妃该有的东西!私藏外物?行巫蛊厌胜?(辣条诅咒?)或者……更可怕的,他会不会以为这是毒药?!毕竟这味道这么冲!
电光火石之间,苏小小那被辣条刺激过、又被恐惧逼到绝境的脑细胞,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潜能!
藏起来!必须藏起来!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将抓着辣条的手缩回身后,试图把油纸包塞进那硬邦邦的“褥子”下面。动作之慌乱,幅度之大,差点把旁边的破陶罐带倒。
然而……
那股子浓郁的、极具辨识度的辣条香气,是她想藏就能藏得住的吗?
它就像个顽皮的熊孩子,刚才还在屋里横冲直撞,现在一看来了“外人”(还是个气场两米八的),更是人来疯一样,欢快地、加倍努力地朝着门口那个高大身影的鼻子里钻!似乎在热情地打招呼:“嘿!大个子!看这里!香吧?就是我!快看我主人手里!”
萧珩已经完全推开了那扇破门,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如同山岳般投下巨大的阴影,将缩在床边的苏小小完全笼罩。他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如同鹰隼锁定了猎物,精准地落在了苏小小那只藏在身后、还露着一点油纸包边角、并且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上。
空气中,那股奇异的、炽烈的辛香源头,昭然若揭。
冰冷的、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从苏小小慌乱惨白的脸,缓缓移向她那只“做贼心虚”的手。
死亡凝视!
绝对的死亡凝视!
苏小小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目光冻成冰雕,然后被他一脚踹碎!
脑子里的CPU(虽然现在可能叫脑仁)在超频运转,几乎要冒烟。求饶?不行!暴君不吃这套!装死?更不行!解释?怎么解释?说这是家乡特产?会被当成疯子砍了!说捡的?谁信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苏小小那被逼到极限的脑回路,突然灵光一闪,如同黑夜中划过一道惊天动地的……呃,歪门邪道的闪电!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吸进去的全是辣条味,呛得她差点真咳出来),用尽全身力气,克服着喉咙的干涩和恐惧的颤抖,在暴君那冰冷的目光彻底将她冻结之前,以一种破釜沉舟、豁出去了的气势,高高举起了那半包皱巴巴、油亮亮的辣条!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而拔高,甚至带着点破音,在寂静的破屋里显得格外尖利:
“陛…陛下!刀下留人…啊不是!陛下息怒!此…此乃仙界秘制‘龙息丝’,珍贵无比!凡人…凡胎□□,不可轻尝啊——!!!”
(内心疯狂OS:金手指!对不起了!只能把你包装成“仙界土特产”了!陛下您老人家见多识广,给个面子信一回成不?!信我啊!这玩意儿真不是毒药!顶多算…味觉炸弹?)
空气,再次凝固了。
只有那包被高举的“仙界龙息丝”,在透过门缝的光线下,油汪汪、红艳艳地散发着它那“凡人不可轻尝”的、霸道又无辜的香气。
萧珩的目光,从苏小小那张写满“我在胡说八道但我必须演下去”的脸,缓缓移到了那包造型奇特(塑料包装)、颜色诡异(红得发亮)、散发着可疑刺激性气味的“龙息丝”上。
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眉头极其轻微地挑动了一下。
仙界?秘制?龙息丝?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