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两只野鸡

作品:《穿成寡妇带俩娃,控藤开荒粮满仓

    沈青梧也闻到了,味道可真是挺冲,让她瞬间想起最开始小岩不注重卫生的时候,脚也是这样臭,叫她记忆深刻。


    “要不还是算了,待会我自己弄弄就行。”


    薛大刚一脸尴尬,正准备重新绑上,沈青梧已然眼疾手快地将他的鞋给扯掉了。


    只见右脚的大脚趾肿了挺大一圈,前头还划了个口子,一看就还没来得及结痂,是今日的伤,这人居然还想继续忍着?


    “什么时候弄的?”


    她转身就去了屋内,再出来时,拿着干净的布条和药膏盒子,都是建了新家后添置的。


    薛大刚讪讪地道,“早上。”


    踢完路边石头,他就觉得脚指头肿胀难耐,但干起活来渐渐就给忘了,毕竟这种小伤压根都不能算作是伤,却没想到她这样在意。


    他本想接过东西自己弄,可见她神色认真,直接就蹲下身开始帮自己清理,再仔仔细细地缠布条包扎,心底便觉得热乎乎的。


    甚至舍不得这一刻就这样过去。


    “好了,最近别碰水。”


    沈青梧直起身,他脸上那黑里透着红的颜色当即映入她的眼帘,不由心头泛起慌乱,故作镇定地问道:


    “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薛大刚连忙别开视线,俯身将鞋重新穿上。


    沈青梧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从外头土路传来,本以为是小岩回来了,但很快就意识到是其他人。


    只见一对夫妇脚步略带慌乱地朝院门口来,前头男人怀中抱着个小女娃,沈青梧在看清那张脸时,顿时眉头轻拧,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小岩娘,我想借你的马车一用,秀秀生了急病,咱们村里的老大夫又恰巧不在……”


    说话的是后头妇人,孟成德的婆娘孟谭氏。


    而她身前的孟成德只低头焦急地瞧着怀里的娃娃,偶有抬头也只黑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因刘翠娘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沈青梧对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早就恶心透了,若今日生病的是他,就算打死她这车她都不会借。


    可生病的是孩子,她哪里忍心耽搁?


    她与孟谭氏接触的不多,虽仅有那么一次,依旧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怀有极大同情。


    看在孟谭氏的面子上,这车也是要借的。


    “大刚,你去送他们一趟吧。”


    “不必,我会赶马车。”孟成德终于开口了,“不耽误你们时间,车我肯定原封不动带回来。”


    话落,他将孩子放到孟谭氏怀里,转头就走向马厩去解绳子,看起来的确是着急了。


    薛大刚因当初那码事,对孟成良可以说恨之入骨,但孟家老三他一直接触的不算多,眼下注意力就只落在孟秀秀身上。


    孩子发高热那通红的小脸叫他已然揪心起来,想当初,芽芽也生过一场大病,那场病差点就要了她的命,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马车驶离院子后又过了好一会儿,薛小岩才拎着两桶水回到家,脖子上头还挂着一根绳子,走起路来姿势略显怪异。


    沈青梧迎着去接,瞧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个什么东西,疑惑极了。


    “哪里来的野鸡?”


    野鸡被一刀割喉,就连上头的毛都被拔得干干净净,再仔细一看,里头内脏也空了,属于可以直接下锅煮的状态。


    “柱子给我的,他说孟大伯给咱们家喝汤用。”


    沈青梧了然,心道那孟大田还真是速度,也学聪明了些,能想到叫柱子代为转交。


    她拎着野鸡肉去了灶间,小岩将水倒进水缸之后,顺道就坐到小板凳上开始烧火。


    薛大刚歇了好一会,抬头看了眼太阳的位置,心道这个时间可以再去地里收两垄,只是这抬步刚走出院门,余光就瞧见前方野草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小岩,你快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返身去杂物房取木质弓箭,弓箭有些年头了,是前些年跟陶老爷子一起做着玩的。


    若瞧得不错,那草丛里有只猞猁,猞猁这种东西稀奇,这些年就连孟大田都没猎到过,没想到今日倒叫他交上好运。


    弓弦拉满,箭只有两只,能不能射到全凭运气。


    他将箭尖对准草丛里那坨肉色,正要松手的时候,忽然听到来自儿子的惊叫声:“爹,不要!”


    他原本紧绷的心念当即受到些许影响,箭偏移两尺扎进硬实的土路,猞猁受到惊吓,直接往山里头窜去,瞬间没了影子。


    “天呐,幸好……”


    薛小岩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若叫芽芽得知爹亲手射死小猞猁,还不知要多么伤心。


    “你这小子,吓我一跳,是想养活的吗?”


    薛小岩摇摇头,将之前芽芽救小猞猁,还养了小猞猁一段时间的事情告知爹爹,薛大刚闻言当即觉得十分惊奇。


    “这么说,我真是差点铸成大错。”


    薛小岩往草丛的方向走了两步,寻觅半晌,捡起来一只野鸡。


    “它都往家里送好几次了,娘,小猞猁又来了……”


    锅内水这会儿刚刚烧开,见小岩转眼间就又拎了一只野鸡进门,沈青梧只觉哭笑不得。


    “这马车刚借走,否则正好可以给你小姨送去。”


    她接过查看一番,脖子的位置跟之前一样有猞猁牙印,“跟锅里这只一起给做了吧,到时候给柱子和你陶爷爷各送去半只。”


    有了打算,沈青梧用开水给新到的这只烫毛,拔毛,处理内脏。


    两只鸡全部煮好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她看时间差不多,叫小岩去地里叫薛大刚回家吃饭。


    父子俩一路闲聊着进了院门,只觉周遭香气四溢。


    尤其薛大刚,他晌午都没怎么吃饱,早就饿得贴肚皮了,坐到凳子上就准备大快朵颐,就连沈青梧赶他去洗手,都小跑着去小跑着回。


    “真香啊,你这手艺挺不错。”


    小岩闷头吃得喷香,闻言短暂地抬起头道:“娘自打变了性格,连厨艺都见长了。”


    这话叫沈青梧和薛大刚对视一眼,随后又各自别开了头。


    薛小岩喝了两碗汤吃了好几块鸡肉后,先端盆去吴家送鸡,随后去陶家。


    只是这刚走没多久,便一脸焦急地往回跑,鞋都丢了一只。


    “爹!娘!陶爷爷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