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三十九章:抗旨
作品:《声优怪咖》 叶无寻他们两还没到军营,就听到一阵阵虎啸声。
听到这个声音,尤塔赶忙紧走了两步,只见小丢儿伸着老长的脖子正扒着栅栏往这边儿瞧。
都说动物的感情最真挚,此话一点儿都不掺假。
回来的路上天佑就向尤塔提到了这些天小丢儿茶饭不思的情况,把尤塔心疼的要命。
当然,叶无寻也不例外,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摆在那儿,任谁也替代不了。
因此,两人一前一后冲了过去,小丢儿见到两个主人,眼泪当即流了下来,“嗷呜嗷呜”的哽咽着。
福灵心至,这些天一直饲养它的小士兵见到来人,马上将手里拿着的肉块递了过去。
叶无寻相当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接过对尤塔说:“别哭了,快给小丢儿喂点吃的吧。”
尤塔听话的抹了把眼泪,轻声应了一声,随即便接过新鲜的肉块儿递给了它。
亲切的蹭了蹭她的手掌,用嘴叼住肉的一脚轻轻一拉,一整块便进了肚子里。
平时叶无寻特别注重小丢儿的健康,因此每顿饭给予的肉块都不大不小,以便它好消化。
就这样整整吃了一盆,小丢儿才肯作罢。
许是见不到尤塔染上血腥味儿,于是又将她的手指舔的干干净净,看的叶无寻口干舌燥,一个劲儿的舔唇。
忽地,熠然凑到他的身侧,声音极小:“主子,香蓉公主往这边来了。”
叶无寻点了点头,面上却不显,他温柔的侧头对尤塔说:“它也喂饱了,你也快点儿回军帐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番吧。”
经他提醒,尤塔顿觉自己哪儿哪儿都不舒坦,于是应了声“嗯”便一并回了军帐。
另一头,香蓉公主的侍婢:“大胆,公主的路你也敢拦,活的不耐烦了?”
得令过来拦路的熠然显然不为所动,态度诚恳:“将军刚回军营,如今正在沐浴,请公主您先回去,一会儿将军就会过去找您。”
香蓉微眯着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熠然,突然笑了:“那好,正巧本宫带了一些吃食,到时好跟你家将军一起品尝。”
熠然低垂着头,并没有应声。
一行人走后,熠然这才松了口气,旁边的手下刚要说话,他却说:“主子有自己的打算,你们不必多言,咱们照做就是。”
这些人都是常年跟叶无寻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知道熠然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也就不再废话了。
往日都是叶无寻照料尤塔,因此并没有及时给她寻来一两个称心如意的丫鬟伺候,如今两人刚确定关系,叶无寻自是要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
所以,不一会儿的功夫,帐子外就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将军,俺已将俺家婆娘叫了来。”
叶无寻:“进来吧。”
汉子规矩的侯在外头,女人掀开帐帘便钻了进去。
里头灯火通明,非常暖和,女人不敢偷看,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
一双黑色的皮靴出现在视野里,她才驻足欠身一礼开口道:“将军,奴家是王阳的妻子。”
叶无寻:“嗯,今日招你前来是想让你照顾一下我未来的夫人,北方军营生活困苦,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到人。”
其实来之前自己的丈夫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因此她十分镇定的接下了这个活儿:“能伺候夫人是奴家的福分。”
还算聪慧,叶无寻相当满意,就让她去屏风后头伺候尤塔沐浴了。
这也是尤塔头一回在这个地方洗澡,往常只是将就的擦洗一下,毕竟寒天腊月的,就算她不嫌麻烦,也怕旁人说三道四。
两个女人头一回见面全都怔住了,尤塔惊异于这女子虽然穿着朴素却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而女子呢更是惊奇的望着眼前灵动的少女,心想:果真如当家的说的一样,是个特殊的姑娘,也难怪叶将军会喜欢她。
尤塔率先回过神来:“你......”
女人答得也很麻利:“奴家是叶将军临时找来伺候姑娘您的。”
尤塔一下子羞红了脸:“我,我这里不用人伺候。”
女人虽然从来没干过这些,但是作为同性,她还是比较了解尤塔的顾虑,因此笑着说道:“姑娘您勿需害羞,奴家不会乱瞟的,若是您真的担忧,不如将奴家的眼睛蒙上,我只动手帮你搓搓背。”
她都这么说了,尤塔还有什么好推辞的,只能认命的接受好意:“不用,那就麻烦您了。”
水声伴随着欢笑声从隔壁传了过来,叶无寻心满意足的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出了军帐。
他不想给尤塔任何后顾之忧,所以有的事必须提前解决掉。
这时熠然、天佑、王阳全都站在外头。
几个人平时关系就相当不错,常在一起喝酒,哪怕各司其职,却也相处融洽。
三人见他出来立即站直了身体,叶无寻拍了拍王阳的肩膀,嘴角上扬:“讨的老婆不错,是个聪明人,往后一段时间就辛苦她了。”
听到赞扬,王阳笑的很腼腆:“不辛苦不辛苦,能得到这个机会俺跟俺家那个高兴还来不及呢。”
左右肩膀被旁边的两人相继撞了一下,熠然说:“你就偷着乐吧。”
而天佑说的是:“嫂子往后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给我七姐照顾好了,她就是最大的功臣。”
王阳笑的合不拢嘴:“成,回头我就跟你嫂子说。”
愉快的事交代完,叶无寻随即转入下一个话题:“香蓉如今在干什么?”
熠然上前一步一五一十回道:“公主回到军帐再也未出来过,不过刚刚她过来的时候属下说您在沐浴,一会儿再去看她。”
叶无寻点了点头,率先走在前头:“走,瞧瞧她去。”
王阳归队,天佑跟熠然全都跟在他的身后,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香蓉的歇脚处。
帐外重兵把守,大都来自叶无寻的军营,只有四个穿着不同的服饰,一看就来自鲁国宫廷。
四个人见到来人纷纷低垂着头不敢作声,叶无寻扫视他们一眼,而后给天佑、熠然递了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退至一边,像两座门神一样紧紧的盯着那四个人。
叶无寻沉着的步入军帐,里头的随侍丫头见到来人,显然面上一喜,连忙提醒她的主人:“公主,公主,叶将军来了。”
香蓉猛然睁开美眸,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娇嗔的迎了过来:“将军您可让本宫好等啊!”
叶无寻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步,正好错开她的投怀送抱。
香蓉顿时僵了一瞬,然而很快的她又像没事人一般笑着看向他:“将军如此不待见蓉儿,可是蓉儿做错过什么?”
叶无寻态度谦逊:“公主误会了,男女授受不亲乃是古往今来流传下来的规矩,若臣越矩,那便是教养不够,臣虽不怕旁人说闲话,可公主您毕竟是千金之躯,遭到这样的侮辱实属不该。”
一句话道明了立场,也让香蓉懂了分寸。
虽然这样的拒绝实在是太不讲情面,但一个男子若能坐怀不乱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这让香蓉更加坚定的认为自己大胆的决定是正确的,于是便朝身边人递了个眼神,随侍从衣袖里掏出一卷金灿灿的皇旨,香蓉状似轻松的接了过去:“叶无寻接旨。”
叶无寻随即跪在地上,香蓉展开手上的东西,声音瞬间抬高:“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将军叶无寻功勋卓著,谦逊守礼,今念其忠孝之心,特将朕唯一的掌上明珠香蓉赐予爱卿为妻,望你二人早日成婚,琴瑟和鸣,钦此。”
收起皇旨,香蓉将他递到叶无寻的面前:“叶将军,这下本宫可有身份与您亲近了?”
叶无寻紧抿着唇,并没有接过圣旨。
香蓉见他这样,柳眉一竖,沉声问道:“叶峰,莫非你要抗旨不成?”
多少年了,叶峰这个名字很少被人提及,大伙儿更喜欢叫他如今的名字叶无寻。
其实,那个无忧无虑,天不怕地不怕,有父母惯着的叶峰早已死了,如今活着的是身经百战的镇北将军,叶无寻。
那是过往美好的回忆,也是屈辱的历史,所以叶无寻并不喜欢旁人这么称呼他。
因此他脸色不虞的抬起了头,杀气瞬间爆发出来,他眼黑如墨,沉声问道:“我偏要扛了你又奈我何?”
香蓉震惊的往后倒退了两步:“你......”
叶无寻顺势站了起来,笑容很残酷:“蓉儿?呵,公主殿下,我叶无寻何时跟你这般亲近了?居然连自己的小名都念了出来,羞不羞?”
这无疑是一场不讲情面的羞辱,香蓉含着泪,贝齿咬着唇,虽然不甘,但还是乖乖的不敢发作。
岂料这时叶无寻突然夺过她手里的圣旨,展开只瞧了一眼,就将她最后的体面全都踩在了脚底下。
叶无寻笑着说:“假传圣旨可是杀头的大罪,即便您是公主,恐怕圣上也不会姑息的。”
震惊的跌坐在地上,叶无寻把证据收好,临走前还不忘再次提醒她:“我劝你别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因为你不但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甚至我会让你知晓什么叫做真正的地狱。”
话落,他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军帐。
熠然跟天佑瞅见他出来纷纷凑上前来,叶无寻一句废话都没说,又扫视了那四个人一眼,随后才道:“走,回去再说。”
三人就此离开,又过了半日的光景,香蓉公主就带着自己的那些人走了。
在训练场盯着部下操练的叶无寻神色淡淡,好似并不在意。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晓从此之后恐怕他叶无寻再也回不了头了,哪怕那个圣旨是假的,他跟鲁二世都必有一战。
这是天命,也是宿仇。
想来在这世间最忌惮他叶家的人恐怕只有坐在那巅峰龙椅上的人。
父母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好就好在这次是香蓉自己的主意,所以将祖父祖母接到北方来才是最当务之急的事。
思及此,他迅速招来了熠然,让他领着一队叶衣卫迅速回家将这件事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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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然得令后便立即离开了。
天佑侧过身:“姐夫,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派遣我便是。”
叶无寻却摆了摆手:“你姐姐刚同意跟我在一起,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她非的恼我不可,你还是在军营里多陪陪她吧。”
天佑闻言点了点头,又退到一边,跟着叶无寻瞅着那群人在这个冰天雪地里还不忘训练基本功。
夜幕降临,挥汗如雨的众人听到一声号令这才罢手,一个个整齐划一的去自己的营帐取饭盆准备打饭。
天佑想着叶无寻跟他七姐必定有许多亲密的话要讲,也就相当有眼力见的不打扰了。
叶无寻大裘一挥,迅速回帐,这时里头传来饭香味儿。
见到心上人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回来那种回家的感觉即刻爬上心头。
尤塔见他总算回来了,上前帮忙将他的大裘脱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同样是娇嗔的语气,可眼前这个说的话却让他相当受用。
他低头轻啄了一口尤塔的红唇,笑着答道:“几天不管那帮臭小子连基本功都退步了。”
叶无寻并不打算告诉尤塔香蓉公主来过这件事,可他却忽视了女人的第六感。
鼻头轻嗅,尤塔神色莫名:“哦”了一声,然后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冷着脸又坐回了原位。
叶无寻皱了皱眉,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动声色的问:“今日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尤塔帮他盛饭:“普通饭菜外加一根鸡腿。”
叶无寻挑了挑眉,实在想不通她是怎么搞到鸡腿的。
尤塔也不藏着掖着:“还记得你们军营里那个伙夫吗?我跟他是同乡,让他帮我搞到的。”
叶无寻有印象,因此问道:“关系不错?”
尤塔点了点头:“我救过他娘的命,他老婆在我小时候相当稀罕我。”
叶无寻寻思着这种关系说啥也得让那人升个官,于是又问:“喜欢他做的饭菜吗?”
尤塔:“嗯。”
叶无寻就顺便卖她个人情,博她欢心:“那我让他专门来你做饭吧,那样轻松些。”
听了这话,尤塔神色稍霁,叶无寻瞅见心里总算安稳了一些。
接过碗筷,叶无寻刚要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到尤塔那里,却被她抢先一步:“这几天你也挺辛苦的,吃点肉对身体有好处,不许给我,听到没?”
有时候男人缺少的就是这种贴心的关怀,一丝暖流划过心田,他笑着调侃:“遵命,夫人。”
尤塔怒瞪了他一眼,突然泪水竟不争气的滑了下来,叶无寻手足无措的忙放下碗筷,问道:“怎么了?咋哭了?”
尤塔撇着嘴,不愿意说,叶无寻觉得事情蹊跷,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尤塔觉得自己憋屈极了,一下子精心打点,咋加上王阳老婆的撺掇,她寻思着两人从此再也不分彼此,哪成想,哪成想......
想到伤心处,她一气之下就着叶无寻的臂膀便下了狠心。
“嘶。”钻心的疼瞬间从手臂上传来,叶无寻并没有躲,反而任她发泄情绪,死死咬着那块肉不放。
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出血了,气撒了出去,尤塔总算平静下来,她挽起叶无寻的袖子,轻抚着上头深深的牙印,抬眸问他:“为什么不躲?”
叶无寻:“你心中有气我知道,但尤塔你不说我真不清楚你为什么会生气。”
尤塔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问:“你身上的香味儿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女人不敢让我知道?叶无寻,我告诉你,我是身份低微,但我不会跟别人共享一夫,这辈子都不会,若你接受不了,那咱两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不谈亏欠,也别再相见。”
叶无寻一呆,任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尤塔的鼻子会如此的灵敏。
可是既然事情已然撞破,若是不说开了,他们两人恐怕真像尤塔说的再也没有未来了。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和盘托出,最后紧紧抱住她的腰身,态度恳切:“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心中真的只有你一个。”
听过原由,尤塔不再吃醋,反而有些担忧的问道:“真的没关系吗?你那可是抗旨,若是追究起来,恐怕叶家难逃一劫。”
叶无寻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小声宽慰:“放心吧,我派熠然去京城接祖父祖母了,相信不日你们便会见面了。”
意识到臭婆娘早晚要见公婆,哪怕尤塔见的是公公的父母,那也让她相当的无措。
没人教过她这方面该怎么做,即便当初配了那么多的故事角色,可擅长表演跟切身体验是两回事,更何况面对的是心爱之人仅剩下的两位家人。
思及此,她窘迫的问:“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叶无寻笑着说:“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喜欢的人祖父祖母定然喜欢的不得了,相信我,他们不会在你身上挑毛病的。”
尤塔点了点头,总算踏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