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病娇将军手握火葬场剧本》 “前世”?这个词语太有针对性了。
帝王最是避讳鬼神之说,殿下怎会突然提及此事?沈瑜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他的手指微微僵住,突然感觉近在眼前的公主有些遥不可及。
她会是信宁殿下吗?
沈瑜永远忘不了前世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的周安琳。
那日他到公主府时,原本只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黄鹂。他在府里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周安琳,将黄鹂摇醒后才知道周安琳被那群杂种扔到了乱坟岗。
可惜等他赶到时,人已经不在了。
思及此处,沈瑜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努力让自己直视周安琳,声音不知柔和了多少倍:“只要是殿下说的,臣都信。”
他们上一世已然错过,这一世他绝不会放手。
周安琳唇角微勾,不知是喜是悲:“我前些日子做了个噩梦,梦到父皇为我赐了一杯毒酒。”
她这话一出,沈瑜只觉得假山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她果然想起来了。
那她可还记得当年他的所作所为,可还恨他怨他?沈瑜心里有太多疑问,最后都化为了一抹笑。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周安琳,还好是梦,还好她没有记起其他不愉快的记忆,上天终究还是给了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周安琳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了。
“我本没有将这梦当作一回事,连梦里的恶人都忘记了,可今日见到望舒身旁的小厮,两张脸庞却奇异地合到一块,就像是同个人一般。”周安琳有些羞怯地笑了笑,“我不信世上有如此相似的人,这才有此一问,望舒可会怪我多心?”
“不会。”沈瑜笑着安抚她,嘴上说着宽慰的话语,脑海中却闪过了上一世副将倒戈前的大笑。当真会有这种巧合吗?他在沙场上被自己人偷袭,公主就紧随其后收到了圣旨?
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假设,如果这一切都是某人刻意为之呢?
周安琳的眼角的泪都干了,她顾不上自己,倒是一直盯着沈瑜。尽管如此,她依旧看不透他的心思,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殿下可否说得再详细一些?”沈瑜将两件事情联系上时,反而更加糊涂了。若背后当真有一个推手,所图之事到底是什么?
周安琳的手被沈瑜握得紧紧的,她不着痕迹地挣开他,故作思考状:“我记得他是个太监,带着一队精锐军,大家都以他为首。”
这太监她当年从未见过,定然不是父皇的人,想来她当年离京后,京城还发生了不少事情。
沈瑜没有察觉到周安琳的躲避,他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何要杀周安琳?一个对谁都没有威胁的公主,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地针对她?
“他说我杀了皇兄……”
周安琳话都没说完,嘴就被捂住了。
“唔唔唔,唔唔唔。”死沈望舒,快松手啊!
沈瑜最后还是松手了,但他的手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咬痕。周安琳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开始倒打一耙:“你刚刚捂得那么紧,想把我闷死啊。”
“嘘——”沈瑜将食指抵在周安琳唇上:“殿下别再说这个词了,大家都会平平安安的。”
“噢。”
周安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沈家上下几乎是满门忠烈,即使是将军夫人杨章敏也是有军衔的。不过是因为边疆战事没有频繁了,前线又有父子俩顶着,她这才能回到京城讨个清闲。
这般家庭,想必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一个“死”字了。
沈瑜却没想这么多,家中并无这般的规矩。生而为将,是生是死,都是早晚的事,况且都是为了黎民百姓,为国捐躯反而是将领最好的归宿。死在敌人的箭下,总比死于反贼的阴谋要好得多。
他只是不愿殿下再经历前世的种种。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一旦对视时,脸上的笑都变得格外虚假。
另一边,黄鹂和翠柳都要急坏了。
她们虽然是长公主的大丫鬟,但依旧是奴婢,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砍头的一定是她们。更何况这次的确是她们的失职,没有一个人跟着殿下,好好一个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该死!到底是谁带走了殿下!”黄鹂找半天都找不到人,心里是又急又气。心头愤怒无处发泄,只能一拳锤在道旁的桂树上。
“你别急,现在急也没用。”翠柳自然也是着急的,但她的理智尚存。
“殿下一定没走远,未必是被人带走了。”要她说,在皇宫里胆敢掳走长公主的贼子,怕是还没出生呢。
“这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黄鹂发泄过后,整个人的思绪也清晰了不少,“我们现在就禀明皇后娘娘,让大家一起帮忙找吧。”
“也只能如此了。”翠柳固然害怕挨打,但殿下的安危更加重要。说到底,没有长公主殿下,哪里还有她们两个如今的风光呢?
黄鹂答应一声,两人正准备往宴会厅赶时,身后却多了一道清冽的嗓音。
“二位这是要去哪里?殿下呢?”
来人正是林修远。
今日他本是来这百花宴寻些合得来的朋友,想着往后共事关系能更密切些。没成想这宴会上全是姑娘,男儿们也大多未入仕。
林修远这才意识到,原来百花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宴会。身旁一个公子见他不懂,提点了几句,他这才恍悟,原来是为了给长公主寻个如意郎君啊。难怪有些公子木箸都没动过,一直在看长公主。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林修远就只顾吃菜了,他对殿下没有那个意思,也不想凑这个热闹。
自长公主离开后,不少冲着驸马来的男子也都退下了。
林修远不愿意出风头,也跟着人流往外走。可不管他走到哪里,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无法,只能把人甩掉,这一来二去的,没想到就遇上了黄鹂二人。
“殿下她……”翠柳有些词穷,黄鹂的大嗓门很快便压过了她。
“殿下不见了!”
“什么?”这下林修远也跟着一起着急,“她是在哪里不见的?”
“御花园。”黄鹂的话还没说完,林修远的步子越迈越大,感觉比她们两个还要着急。
二人连忙跟了上去。
翠柳见林修远脸上的心急不似作假,提起的心才放下了一些,她掐了下黄鹂:“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知道这是什么人吗,就跟他说。”
黄鹂则是认为翠柳大惊小怪:“怕什么,是自己人。”
“自己人?”就算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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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怎么就跟殿下是自己人了?翠柳被黄鹂这个榆木脑袋气了个半死,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没她看着,黄鹂这丫头估计什么都要抖搂出来了。
三人很快赶到了周安琳原先待着的地方。
“是这里吗?”林修远指着道旁的一处,问黄鹂。黄鹂哪儿知道啊,她只能求助地看向翠柳。
“是。”翠柳有些惊奇,这探花还真有几把刷子,这道旁的花都长一个样,他到底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林修远仔细观察过这片花丛,只有这里有轻微的碾压痕迹,应当是不小心碰到的。
“四周没有拖拽的痕迹,殿下应该还在附近。”
如果真是歹人掳走殿下,殿下不可能一点挣扎没有,况且皇宫四处都有守卫,只能说明长公主殿下根本没有走远。甚至可能还留在这御花园里。
“不可能吧,若是殿下没有被人带走,她人就在这附近,为何不理会我们?”
翠柳是唯一一个提出疑问的,黄鹂则是继续喊了起来。
“殿下,殿下,您在吗?”
“殿下,殿下……”
假山中的两人似乎被黄鹂的喊声惊着了,原先略显尴尬的气氛也好了不少。
沈瑜知道,殿下要走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殿下……”
“今日真是叨扰望舒了。”周安琳掸了掸身上的灰,向他告别。
“没事,殿下放心,那小厮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沈瑜抓了个空,索性将手背到身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便多谢了。”
外头的翠柳喊得嗓子都哑了,她偷偷瞥了眼林修远,这人是不是在耍她们啊,这都多久了,连殿下的影子都没瞧见。
“姑娘不必如此看我,林某也只是猜测。”
“你是不是有病啊,耽误我们找殿下是不是?”任凭翠柳性格再好,听见这话也气得不轻。
“消消气,消消气。”黄鹂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铸成了一道肉墙。她左劝一句,右劝一句:“公子见笑了,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是太着急了。”
“可以理解。”林修远拨弄着腰带旁的平安符,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假山。
“不行,我要去找皇后娘娘。”翠柳忍不了了,她拔腿欲走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翠柳,怎么哭了?”周安琳本想制止这场闹剧,没想到一来就遇上了翠柳的眼泪。
她连忙拿出自己干净的帕子,给翠柳拭了拭。她看向黄鹂,黄鹂如今是百口莫辩:“我,我不知道啊。”
翠柳是太激动了,殿下找到就好。
可她也不愿放过林修远,堂堂探花郎说话如此刻薄,他肯定早就猜到殿下藏在假山里,却还出言讽刺她。
“我是被林公子给气的。”
一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子,和一个神情冷淡的男子,你会相信谁?
周安琳自然是相信跟自己一同长大的丫鬟,她没有责怪林修远,却许诺给翠柳提一提月俸。
“林公子,我们先走了,他日再联系。”她看了看还在出神的林修远,带着两个丫鬟风风火火地走了。
林修远却没动,他仍盯着假山的某处,那里有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