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真是好福气
作品:《妹妹,这疯批你驾驭不了,换我来》 段酒已经被鞭笞到习以为常,接着说:“姜二小姐这几日都没出门。”
裴泾撩起眼皮,“就这?”
“就这。”段酒肯定道。
他可不敢说姜二小姐送了魏三公子一把扇子,只好道:“姜二小姐具体在家中做些什么,属下倒是不清楚,王爷要是想知道,喊姜二小姐来问问就是了。”
裴泾觉得这建议倒不失有几分可取之处,可是那丫头那般唐突,要是他再热络些,那她不得骑到他头上来?
裴泾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本王记得曾说过要冷她些时日。”
段酒心说您还记得这话呢?您不是早把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他却颔首微笑道:“没错。”
裴泾缓缓勾起唇角,招了招手让段酒附耳过来,“你就如此……如此……”
……
赵兴邦被抓来的时候一头雾水。
他这些日子谨言慎行,连斗鸡走狗都没去,待在家中勤勤恳恳做学问,欢喜得他爹连着给祖宗牌位上了三炷香感谢祖宗保佑,他实在不知自己又犯了什么事惹到了昭宁王这个活阎王。
不过这次他倒是没那么害怕了,隔着地牢栏杆问外头的守卫。
“要不你先说说王爷抓我来干什么,让我好有个准备。”
守卫目不斜视,赵兴邦连着问了几句都不搭理他,只好作罢。
过了片刻,地牢狱道里终于响起一阵脚步声。
裴泾停在牢门前,“赵兴邦。”
赵兴邦连声应道:“哎,是我。”
“上次放过你,你又查本王做什么?”
赵兴邦一脸茫然地抬头,“我没查啊,我这半个月连府门都没出,每日就在书房练字。”
裴泾扫他一眼,“量你也没那个胆子,应当是受人指使吧?”
赵兴邦被这俩问题问傻了,茫然茫然地看向段酒,又看回裴泾,“我真没查,我发誓。”
“你没查?”
“我没查。”
“你真没查?”
赵兴邦欲哭无泪,求助地看着段酒。
见赵兴邦太过蠢笨,段酒只能提醒,“你再仔细想想看,是不是受人指使让你查王爷的事,如果是,那就叫对方来对质即可。”
赵兴邦眨了眨眼,突然福至心灵,一拍大腿道:“对对对!我查了!我查了!”
裴泾冷哼一声,忽地拂袖转身,冷冷丢下一句:“既然受人指使来查本王,那就让她亲自来捞你吧。”
段酒,赵兴邦:“……”
好得很,绕了一圈,总算是能理直气壮地把人叫来了。
侍卫去姜府传信,结果一个人独自回来了。
裴泾放下书,“她说什么?”
侍卫小心翼翼道:“姜二小姐说她并未指使赵兴邦干此事,与她无关,如果赵兴邦查了那就是他自己活得不耐烦,姜二小姐表示无能为力,让王爷该怎么办怎么办。”
裴泾“啪”一下合上书,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抬手抚额,感觉自己好像又要犯病了。
段酒默默退了一步,又想到自己身为贴身侍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于是上前道:“属下觉得姜二小姐此言在理,如果本不是姜二小姐指使她还来捞赵兴邦,岂不是证明二人私下交情匪浅,现在看来,两人毫无干系。”
这个分析角度不可谓不刁钻,裴泾蹙眉想了片刻,眉心渐渐舒展开来。
裴泾叩着扶手,“本王给她台阶她都不上。”
“姜二小姐也是矜持起来了。”段酒又说:“方才属下收到了定远侯府的帖子,魏小姐邀王爷赴宴,王爷可要去?”
裴泾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去,怎么不去?看看她下一步要玩什么花样。”
……
魏辞盈设宴邀请裴泾,宴席设在玉馔楼。
裴泾进酒楼前抬头看了一眼,匾额很新,显然是刚换不久。
这玉馔楼依水而筑,就在金缕河边,一桌菜肴少则十几、几十两,多则上百上千两,因而来往食客不是达官显贵也是豪门望族。
小二引着昭宁王上楼,背都佝成了虾米。
这位昭宁王恶名在外,听说前些日子还当街杀了人,眼下消停了一段日子,该不会又想要杀人了吧。
上了楼梯就是左右两排雅间,小二朝着一边走,“王爷这边请。”
裴泾跟着他走了几步,目光瞥见其中一间雅间内的人影,脚步忽然一顿,“魏辞盈还带上了她哥哥?”
小二一看,连忙解释道:“魏小姐只请了王爷,菜单都是事先拟好的,魏三公子今日也有约,邀了别人。”
话音刚落,半阖的门扉从里面打开。
魏明桢朝裴泾拱了拱手,“见过王爷。”
裴泾微微颔首,“你兄妹二人倒是心有灵犀,设宴都邀在一处。”
魏明桢抿唇,魏辞盈要见裴泾他实在不放心,奈何魏辞盈不让他一同前往,于是干脆也设宴邀请了姜如翡,感谢她赠的扇子。
定的两个雅间只有一墙之隔,要是发生什么他也好及时反应。
裴泾视线扫过魏明桢,忽然目光一凛。
魏明桢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腰间的折扇,不由微微一笑,“这是姜二小姐所赠。”
裴泾眸色骤然转冷,指节捏得发白,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他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笑,眼底却凝着骇人的寒意,“那你真是……好福气。”
……
马车停在玉馔楼门前,日头正大,姜翡正要下马车,被闻竹一把拉住手腕,“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不行。”姜翡道:“魏辞盈也在这里设宴,我怕她看见你。”
闻竹不明所以,姜翡却有自己的打算。
魏辞盈是重生,说不定上辈子见过闻竹,要是让她看见闻竹跟在她身边,只怕对她提防心更重。
“你带九桃去隔壁吃饭,银子算我的。”说完财大气粗地掏出一大叠银票,从里面挑了张面额最小的一百两扔给闻竹。
闻竹目瞪口呆,“你平日里都揣这么多银票出门?”
姜翡其实也有点后悔之前狮子大开口找裴泾要了那么多钱,结果放在哪里她都不放心,只能随身携带,半夜还得爬起来数一数。
“别提了。”她摆了摆手,下了马车就急匆匆往里走。
这酒楼雅间中有冰鉴,凉快得很,上次还来这里宰过赵兴邦一回。
等她进了酒楼,马车驶离,周若兰从对面的铺子里走出来,眼珠子转了半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