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夫妻异心
作品:《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 青梧自然早就看到了两人,只是她不愿意搭理他们罢了。
听到这一声有些陌生的“姐姐”,她才将目光转向他们,对上奚清桐的眼睛,青梧微微勾起唇角,笑里带着说不清的讽刺。
这声姐姐迟来了多少年?又怎想过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听到的呢?
她的眸光一一扫过宋云鹤与奚清桐,到底是没真的动过心,当初让她为之困扰三月的男子此时再看已如陌生人一般,再回到奚清桐的面上,青梧更是莞尔一笑,招呼道:
“妹妹,妹夫,来了啊。”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两人心口同时一刺。
宋云鹤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能说什么呢?此时他不就是她的“妹夫”么?可她从前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然而让宋云鹤更难受的还在后面,女郎平静地仿佛真的与他只是点头之交,从容道:
“妹妹,妹夫,可要进来喝杯茶?”
可话音落下,她也并未关注他们的神色,只顾着垂下头摸着怀里的小狸奴,仿佛招呼他们进去喝茶只是随口一说。
这般随意的态度让两人心中都有些不适,偏生青梧还抬头,无辜地补了一句:“你们也晓得我们现在的处境,这是想着你们害怕呢。”
“你们”“我们”二词又把亲疏划分的明显,宋云鹤脸色止不住地变化,萧霁听着却是眉开眼笑。
他方才虽未说话,却是一直悄悄觑着夫人的,生怕夫人对那前夫露出点留恋之色,如今接连听下来,分明句句带刺,心情自然就美了起来。
原先还不大愿意叫他们进来,现在却是大手一挥,热情道:“卿卿说的是,妹夫进来喝杯茶啊。”
这声“妹夫”叫出来,少年的身心都舒畅了。
同样的称呼从萧霁的嘴里叫出来又让夫妇俩不由得一怔,妹夫,她只是侧室,何谈妹夫?
仿佛是看出两人心底的疑问,少年用空余的手揽住了女郎的细腰,感慨般叹道:“卿卿见我坠落泥潭也不离不弃,我记她的好,便认卿卿为我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这句话像把刀,生生剜入她的心中。
她看着萧霁那只搭在青梧腰上的手——此刻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扣着那截细腰。曾几何时,这双手连碰都不愿碰她。可如今却认她与她生的一模一样的姐妹为唯一的妻子。
奚清桐差点维持不住她的表情,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垂首掩盖仓惶的神色,而后说服自己,萧霁如今只是庶民,做一庶民正妻又有什么好的,可心底翻涌的难堪和嫉妒说明着一切。
“既如此,那便叨扰了。”宋云鹤强撑着笑容拱手,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青梧,她又在逗弄怀里的狸奴,显然喜爱非常,这般亲昵自然的互动,让他想起了一桩小事。
他记得在家中时,青梧也提出过想养一只猫或狗,却因他嫌弃最终作罢。如今看她这般自在闲适的模样,让他心头泛起一阵说不清的酸涩。
“请随我来。”萧霁拄着拐杖转身,背脊挺得笔直却掩不住那一瘸一拐的脚步。看到这一幕,难受了许久的奚清桐眼睛一亮,心里那点郁气终于散了些。
果然是跛脚,她当初的决定没错!
不过是一个残废罢了!
目光再落到青梧的背影上时,唇角又扬起了嗤笑,不过就是做了一个跛脚庶人的正妻,那又如何?
有花不完的银子么?有权势地位么?还不是只能龟缩在这破败行宫,与一群庶人作伴?
她想的起劲,完全没注意到身侧夫婿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姐妹身上。
那边萧霁走入大门,将拐杖靠在墙边,慢慢坐上了早就摆在那处的轮椅。
“六郎君这腿……”奚清桐话到嘴边故意又咽了回去,试图戳痛两人的心。
可青梧恍若未闻,只是快步走到萧霁身边,将狸奴放入了他的怀中。而后拂过少年的衣领,又弯下腰轻轻将他的衣袂地抚平。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温柔细致,看得宋云鹤心中泛起酸意。
这温柔从前都给予他一人呐……
萧霁察觉到宋云鹤的目光,唇角微勾,故意握住青梧的手腕,将她拉近几分,回应奚清桐方才的问题,“多谢妹妹关心,这腿伤虽未痊愈,但有卿卿日日照料,便不觉得苦了。”
他这话说得实在大胆,青梧耳尖微红,却也没抽回手,只是轻拍他手背:“别闹,有客人在呢。”
青梧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她可不觉得宋云鹤与奚清桐此番来访是真的担忧她过的不好,必然是来看她笑话的,既然如此,她又怎会让她们得逞?
这般亲昵自然的互动,看得宋云鹤心中发紧。他记得从前青梧对他也是这般温柔小意,可如今这份温柔却给了别人。
袖下的手不断地攥紧,男人不忍再看,垂下了眼眸。
奚清桐却是完全没了从前贵女的仪态,四处张望,看到地上的晒着的草药,看到院中那棵矮小的野树,疯狂寻找着她看不上,看不惯的东西,看着这些,她心里便舒服了。
等进了正殿厅堂,这里奚清桐心里便更加舒服了,厅内上首只摆着一张案桌,右边一张椅子,另一边空着,显然是为了摆放轮椅,也未出她所料,萧霁被青梧推到那处的转了个向。
“寒舍简陋,两位请坐。”
奚清桐盯着那几把原木色的椅子,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椅背上的木纹还清晰可见,连层清漆都没上,粗糙得怕是会刮坏她这身锦裙。
她强忍着嫌弃,用帕子掸了掸椅面才勉强坐下。心里却又高兴得很,幸好她只用坐这么一次。
另一边的与他一同坐下来的宋云鹤目光落在了两人之间的高几上,草编的茶垫,陶罐中插着的野花,衬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竟有几分说不出的雅致。
再环顾四周,他哪里看不出,这简陋的厅堂虽无奢华摆设,却处处透着生活的巧思与温情。
这些是谁的手笔,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