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睛亮晶晶的。


    如果是其他男生这样说，可能会显得幼稚，而李卫国却截然不同，尽显优雅风度。


    李卫国微微一笑：“如果你承认自己某些秘密，之后就必须听我的话，永远不得违抗，如何？”


    若换作普通人，这样说话可能让人误解为轻佻，但李卫国与众不同。


    不仅女孩没这种想法，连旁观者都觉得毫无轻浮之意。


    毕竟，高颜值本身就是一种优势。


    更何况，他的气质不仅仅源于读书，系统赋予的顶级技能与超凡体魄才是关键所在。


    一个世界级医生，自然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普通人体质若超越常人，也会令人感到震撼。


    “秘密？我有什么秘密？”


    李卫国成功激发了女孩的好奇心，她的情绪波动一次次攀升，甚至达到三位数，让李卫国十分受用。


    “过来，靠近点……”


    面对众目睽睽，女孩怎会轻易靠近，隔着三尺便止步：


    “行了，就在这里说吧，也让大家听听你说得对不对！”


    李卫国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道：“确定要我说？不怕别人笑话？”


    “这……”


    女孩迟疑了。


    身为女孩，总有些不愿公开的秘密，看着李卫国如此镇定，万一被他猜中怎么办？


    “好吧，跟我到那边说。”


    她绝不会将耳朵贴过去，只好拉着他到稍远处。


    李卫国只是想逗逗她，并无恶意，于是直入正题：


    “小丫头，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小腹有点痛吧？”


    小姑娘满脸涨红，神情错愕，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孩，你一个年轻男子，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如何回应？


    放在如今的社会，这样的反应或许少见，但在这个年代，却是正常的。


    若是放到未来，这样的女孩说不定会直接跟你探讨痛经问题了。


    厂办的人十分惊讶，不知道小李大夫说了什么，让这位平时镇定自若的姑娘捂脸、跺脚，最后扭着腰跑开了？


    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今天可真是开眼界了！


    离开厂办后，李卫国又去了宣传科、工会和妇联。


    接着……


    就到了中午。


    轧钢厂太大，上万名职工，李卫国不可能半天内走遍。


    即使是一周的时间，据陈院长估计，也未必能全部完成。


    身为职工医院的业务骨干，陈院长不能一直陪着李卫国，既浪费时间，也可能耽误患者的救治。


    于是，向导换成了厂办副主任王洪，也就是曾被李卫国救助过的抗美的父亲。


    他的女儿因气道梗阻，被李卫国用急救法救回，现在由他带领李卫国传授急救技能，再合适不过。


    李卫国没想到厂办特意为他安排了午餐。


    青椒肉丝、麻婆豆腐、紫菜蛋花汤，主食是大白馒头。


    在现代社会，这可能并不起眼，但在当时已属丰盛。


    以李卫国的身份，远未达到领导陪同用餐的标准，若非曾救过抗美，这顿饭可能都不会有，更别说王洪这个厂办副主任还会热情相伴。


    李卫国、王洪，还有两名厂办干事，四人正吃得起劲时，李主任推门而入。


    “小李大夫您好，我是李怀德，杨厂长在隔壁用餐，听说您在这儿，让我请您过去，您看？”


    其实，李卫国早已见过李怀德，在食堂那次傻柱给他颠勺的时候。


    不知是忘了还是刻意回避，李怀德表现得仿佛从未见过李卫国一般，态度十分客气。


    李卫国并非情绪化的人，自然不会因为电视剧里的角色设定而对现实中的人妄下判断。


    在他看来，无论是杨厂长还是李主任，都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


    至于两人的私德，与他并无关联。


    李怀德行为不端，与刘兰不清不楚；杨厂长滥用职权，带着厂内厨师讨好领导，两者行径并无本质区别，老大莫笑老二，大家都是一个德性！


    李卫国随同李怀德进入相邻的包间。


    轧钢厂规模庞大，无论公事私事，接待任务繁多。


    食堂不仅设有多人用餐的大厅，还配备多个包间。


    然而，根据职位高低，招待标准有所不同。


    例如，厂长接待客人与厂办公室接待李卫国完全是两个档次。


    李卫国吃的不过是青椒肉丝、麻婆豆腐这类普通菜肴，而对方却是小鸡炖蘑菇、红烧肉、宫保鸡丁、糖醋鱼等丰盛佳肴。


    刚踏入厂长专属包间，李卫国便明白了杨厂长召见自己的原因——娄半城父女也在场。


    先前在厂办公室对李卫国质疑的那位姑娘，正是轧钢厂前负责人、现任董事娄半城的小女儿娄晓娥。


    或许是娄半城今日来厂处理公务，娄晓娥随行游玩，恰巧碰上了李卫国。


    "小李，听说你医术高超，能否帮我检查一下，身体是否潜藏健康问题？"


    不用猜，肯定是娄晓娥提及自己，引起了娄半城或杨厂长的关注，这些闲得发慌的人干脆找自己过来消遣。


    那便玩吧，李卫国并非畏惧，闲暇时光正好借此机会探查是否有利益可图。


    "杨厂长，若我没判断失误，您的血压偏高，睡眠质量欠佳，肠胃也有些不适，与厂长夫人偶尔还会产生小摩擦……"


    "住口！停下！"


    杨厂长额头已渗出汗水："厉害啊，再让你说下去，我都怀疑还能不能活着离开！"


    李卫国心中暗自冷笑，想吓唬我？再敢戏弄于我，信不信我会揭露你的过往？


    娄半城并不关心杨厂长的健康状况，而是好奇李卫国是如何一眼洞悉这一切的：


    "小李，不知冒昧否，您是如何迅速判断的？"


    之前听女儿描述时，李卫国仅凭一眼便知晓她的情况，娄半城起初半信半疑……其实根本就是不信，认为李卫国别有用心，意欲接近其女儿。


    直到目睹，娄半城对李卫国的看法才有所改观，看来此子并非徒有虚名，似乎确有过人之处。


    李卫国心知肚明，不信你不会上当。


    当财富积累到一定高度，金钱便沦为无意义的数字，唯有健康才能真正激发他们的兴趣。


    不过涉及个人隐私，在回应娄半城前，李卫国礼貌地瞥了杨厂长一眼以示尊重。


    杨厂长虽不愿过多暴露私密信息，但求知欲终究占了上风：


    “小李，你来说说，别担心，在场的都不是外人。”


    李卫国点头，指向杨厂长开口便讲：“我发现杨厂长的牙齿状况不佳，牙齿有问题的话，吃饭时就无法好好咀嚼，久而久之，消化系统肯定受影响，所以我推测他的肠胃功能不太好……”


    说到专业领域，李卫国可是行家，无需深究，只用简单的语言，就让在场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那……你是怎么看出杨厂长夫妻关系不和的？”


    不知是娄半城听入迷了，还是有意为之，竟然问起杨厂长的私事。


    “这……”


    李卫国瞥了娄晓娥一眼，意思是：老娄同志，你真要在女儿面前说这种事？


    “哈哈，小李，歇会儿吧，说这么久也该口渴了，来，喝酒！”


    娄半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即使女儿不在旁边，也不该问这种私人问题。


    娄半城与杨厂长的关系并不亲密，好听点说是厂长和董事，直白点就是竞争对手。


    一个代表公方，一个代表私方，一个想吞并对方资产，一个想保全自家产业，能维持表面和平已属不易，还期待他们有交情，那是不可能的。


    为缓和尴尬气氛，李卫国喝了杯酒后，娄半城便转向自身：


    “小李，你也帮我看看，我有没有问题？”


    “这……”


    李卫国揉了揉额头：“娄董事，不是我不看，主要是今天喝多了，实在看不准，恐怕还会误诊，耽误您的病情……”


    来自娄振华的负面情绪迅速飙升！


    娄半城脸色铁青。


    你分明不是不能看，都承认喝多了！


    要是我没病，怎么算误诊？


    杨厂长或许是醉了，说话也开始偏离主题：


    “哈哈，小李，快说说，娄董事到底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来自娄振华的负面情绪继续飙升！


    而杨厂长则感到愉悦，情绪高涨。


    李卫国心中闪过几个成语：明争暗斗、刀光剑影、钩心斗角、背后使坏……


    不管哪个时代，处于权力中心的人都不好对付。


    表面上杨厂长和娄半城是醉了，实际上是在较量。


    李卫国毫不在意那两位老狐狸的心思，埋头大吃，筷子翻飞，仿佛狂风扫落叶，专挑喜欢的吃。


    确实不易。


    实在太不易了！


    老实说，这辈子李卫国都没尝过这么丰富的菜肴。


    我原可习惯黑暗，只因未曾见识过光明。


    上辈子享尽美味，这一世却要吃这么多苦，真让人难以承受啊！


    至于在几位大人物面前如此行事，是否失礼，是否会留下坏印象？


    见鬼去吧！


    这些人怎么看，对李卫国来说毫无意义。


    毕竟他有系统傍身，又有几项顶尖技能。


    若还畏畏缩缩，见人就卑躬屈膝，连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高兴时叫一声领导。


    不悦时，你们连灰太狼都不配！


    其实李卫国并非无礼。


    他年轻，又出身乡村，初见佳肴，多吃些正常。


    若这些人容不下这点包容，他又何必理会？


    果然不出李卫国所料，他并未感受到任何负面情绪。


    或许这些人见惯了贫寒子弟，早已习以为常。


    反而，他捕捉到了几人传递出的些许善意，虽然微弱，但也表明他们并非心胸狭隘之辈。


    "小李，你看出了什么？但说无妨，就算说错也无妨！"


    娄半城终于按捺不住，见李卫国已吃了大半，若不解惑，今晚定难入眠。


    "娄董，请让我先诊脉确认。


    "


    娄半城也不矫情，直接伸出右手。


    李卫国更不会扭捏，两手同时搭上娄半城的脉门。


    旁边陪席的副厂长见状轻哼一声，心想这小子装模作样，两只手诊脉，怎么不悬丝诊脉呢？


    "嗯？"


    李卫国眉头微蹙。


    "咦？"


    再度皱眉。


    "哦？"


    第三次皱眉。


    "啊？"


    ……


    娄振华的负面情绪急剧上升！


    娄半城几乎要崩溃：


    "小李，究竟如何？你这样让我很不安！"


    李卫国放下手，先咂咂嘴，再搓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娄半城："……"


    这种机会难得，岂能让它白白溜走！


    啪！


    李卫国忽然拍手，把众人吓得一愣。


    “罢了罢了，看在娄董为轧钢厂付出这么多的份上，我就破例告诉你一些实情，不知娄董是否愿意一听？”


    娄半城眼皮直跳。


    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能不听吗？不听的话，以后还能吃得下饭吗？


    “小李，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你如此重视？”


    娄半城并非愚钝之人，不会轻易被几句话误导。


    他深知，过去半城的财富绝非寻常手段可得，因此对李卫国的话保持怀疑。


    然而，娄半城并未直接否认，毕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听过各种手段。


    有人靠欺诈牟利，也有人凭借真才实学。


    李卫国究竟是江湖骗子还是青年才俊，娄半城相信只需尝试即可分辨。


    李卫国当然明白眼前的老狐狸不易对付，但作为顶级猎手，怎会被区区狐狸吓倒？狡猾的狐狸终究敌不过优秀的猎手。


    “娄董，你有心脏病，若不及时治疗，后果会很严重……”


    “哦？小李，你能看出我有心脏病？”


    娄半城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他的心脏病特殊，只有在发病时才能察觉，无论西医还是中医都难以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