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谐的四合院，全让他搅乱了。


    听他在墙上打洞，偷窥邻居漂亮媳妇，简直是荒唐至极。


    我年轻时顶多翻墙偷听，从没想过打洞……


    对了，二丫嫁进来时，贾家隔壁是谁？


    哦，老王，他到底挖洞了没？


    心里生出莫名念头的不只是易中海，只要是住在有大姑娘或小媳妇的邻居家附近的男性，似乎都陷入了某种遐想。


    那些家中有女儿和妻子的人也不轻松，看自家隔壁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这人该不会在墙上打洞，偷窥自家女眷吧？


    于是，在贾东旭之后，不少家里有女性亲属的男人们纷纷回屋，嘴上说着要休息，没人知道他们关上门后究竟在做什么。


    “卫国哥，把碗给我，我帮你洗。”


    何雨水刚从同学家回来，看见李卫国手中的空碗，伸手接了过来，走到水龙头前开始洗。


    看到这一幕，傻柱差点被气得鼻子歪掉。


    他是李卫国直接聊天的对象，别人回屋了，他却不能，实在放不下脸面，生怕被人嘲笑。


    正在胡思乱想着墙是不是有洞、李卫国是不是对他的姐姐做了什么时，就看到自己妹妹为他洗碗。


    这怎么行，自家妹妹竟然帮他的假想情敌洗碗，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雨水，你给我回屋写作业！”


    小雨水白了傻柱一眼，完全不理睬他。


    李卫国忍不住笑了，看来这是还在记仇呢，上次被叫成“小白眼狼”，现在还想当众逞威风，小丫头哪会理你。


    “哼，有本事别吃我的饭！”


    要是平时，何雨水不听话，傻柱早就动手了。


    但今天不行，李卫国在场，傻柱再大胆也不敢，只能用不让她吃饭来威胁。


    可惜，傻柱忘了件事，即便他允许何雨水吃饭，也得有粮食才行。


    见小丫头快哭了，李卫国摆摆手：“丫头，去收拾一下屋子，等会儿给你窝头吃！”


    “好咧，卫国哥！”


    小雨水才不在乎吃什么，只要能吃饱就行，小时候吃的苦太多，这点算不上什么！


    欢快地答应一声，蹦蹦跳跳进了正房。


    进门之前，还不忘挑衅似的瞄了傻柱一眼。


    让你欺负人，你就饿肚子吧！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雨水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连李卫国换下的衣服也都洗净晾好。


    李卫国对小雨水的表现很满意：“真乖，这里有两个二合面馒头，拿去吃吧。


    对了，锅里还有碗鱼汤，喝了吧。”


    话音刚落，众人的情绪再次高涨。


    “好咧，谢谢卫国哥！”


    小雨水很开心，卫国哥说的窝头变成了二合面馒头，说明她做得不错！


    “想不想吃啊？”


    在众人心绪纷乱之际，阎埠贵的声音自前院传来：“卫国，娄董事找你！”话音未落，李卫国的情绪值再度飙升。


    娄半城，四合院无人不知。


    这二十几户人家中，有八户与轧钢厂相关，若在解放前，他便是真正的东家。


    虽历经公私合营，娄半城从权倾一时的大资本家转型为低调董事，但在许多老工人眼中，他的威望依旧无可撼动。


    能在乱世立足，足以证明其非凡实力。


    这般人物竟出现在南锣鼓巷寻访李卫国，无论出于何因，都在众人间掀起波澜。


    1958年的娄半城，地位远超电视剧开篇时的设定。


    即便在风浪之中，他仍能安然脱身，足见底蕴深厚。


    不少先前对李卫国有负面观感的人，此刻态度悄然转变。


    李卫国似未闻召唤，众人愈发不满。


    然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娄半城并未在外等候，而是主动进入中院，面带笑意迎接李卫国：“李大夫好兴致，于喧嚣中觅宁静，实乃难得。”


    娄半城踏入院子，李卫国便起身迎接，与他握手道：“娄董事光临，实乃荣幸。”随即引娄半城入内，仅留两名工作人员守门。


    众人惊讶于娄半城的气场，他仿佛无视周围众人，直入正题。


    易中海与刘海中试图接近却被礼貌阻隔，不少人心生快意。


    那随行的小姑娘容貌出众，众人猜测是否娄半城之女。


    提及资本家虽多有轻蔑，但若有机会攀附，多数人难掩心动。


    即使如今对资本家有所打压，未来趋炎附势者仍将居多。


    李卫国未料娄半城来访如此迅速，对其态度冷淡。


    娄晓娥心生不满，本欲借机报复，却遭忽视。


    娄半城言辞恳切为女儿道歉，李卫国却不以为然，对娄半城的客套话持怀疑态度。


    "哈哈，娄董当真认真了，我只是同令嫒开玩笑而已，若有冒犯之处，还烦请娄董替我解释一二。


    "


    兄弟，我和你家姑娘闹着玩呢，你身为董事，不至于连这点玩笑都承受不了吧？


    好家伙，不知不觉间，这对老少狐狸已然交锋一番！


    可惜，那位单纯的小姑娘还在一旁懵懂不解，完全没察觉话语间的刀光剑影。


    李卫国如此咄咄逼人，非因年少轻狂，而为后续谈判争取主动权。


    李卫国深知，在娄半城这种人物面前绝不能示弱。


    一旦被他掌控，便成了任人摆布的工具。


    就如同他的手下，一旦归顺，只需些许好处，便能随意驱使，甚至予取予求。


    李卫国要让娄半城明白，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付报酬，我治病，休想将我纳入麾下。


    李卫国精明，娄半城更胜一筹，仅一轮交锋，便知李卫国非愚钝之辈，实乃狡猾至极。


    于是，娄半城不再绕弯：


    "卫国兄，我冒昧称你一声卫国，不会介意吧？"


    李卫国眼皮微颤，这老狐狸什么意思？是打感情牌了？


    感情就感情，谈钱伤情，谈情伤钱，今日就让你见识下谈感情多伤钱！


    "无妨无妨，娄董请坐，家中简陋，没啥好招待，喝杯清茶如何？"


    说着，李卫国高声唤道："小雨，泡茶！"


    并非李卫国刻意炫耀，而是想展现实力，让娄半城感受系统奖励的好处，待会儿才不会小气。


    为何叫小雨而不亲自泡茶？也是想告知娄半城，莫要以身份压人。


    再者，将客人晾在一旁自己跑去煮水，既失礼又显低俗，不符京城爷们儿的做派。


    "哦，来了！"


    小雨是地道的北京丫头，虽年纪尚小，关键时刻却毫不怯场，听见召唤，镇定自若地走进来：


    "卫国哥，水已烧好，稍候片刻即可！"


    随即开始从橱柜取出茶具。


    何大清是老派的京城名厨，家中怎会少了茶具。


    虽京城人通常不饮工夫茶，但茶壶茶杯必不可少，并非如传言那般只会喝大碗茶。


    喝大碗茶的大多是底层劳动者。


    辛苦劳作后，买些包子或馒头充饥，再喝一大碗廉价茶水解渴。


    京城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大碗茶不过是市井文化的象征。


    小雨水洗茶、泡茶的动作娴熟，有板有眼。


    四九城的人爱面子，北京姑娘待人接物都很讲究，若是失了礼数，会让家人蒙羞，事后难免受罚。


    娄半城对李卫国身边有个小女孩感到奇怪。


    来之前，他已经摸清了李卫国的情况，才敢登门拜访。


    他明白有些事不该多问，尤其是涉及个人隐私时，否则显得轻浮。


    商人出身的李卫国确实沉稳，直到小雨水端上茶，他才切入正题。


    “李卫国，我想知道我的心脏病有没有得救？”


    两人并不急躁，毕竟没有别的消遣，不如借此机会深入了解。


    此外，他们的情绪波动也影响着彼此的感受。


    自从娄半城踏入李家四合院，众人的情绪起伏就没停止过。


    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情绪，都源源不断，令李卫国十分满意。


    既然自己已经满足，何必急于赶人？即使不争吵，也能获取大量情绪价值，何乐而不为？


    李卫国慢悠悠地说：“娄总，你是要真话还是假话？”


    娄半城内心崩溃，多次收到负面反馈。


    本抱着希望而来，结果却是这样的答复。


    “既然治不好，你中午别吹牛了吧？吹得天花乱坠，却让我听到假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那真话和假话分别是什么？”


    李卫国不得不佩服娄半城的老练，“娄总，如果你想要假话，我的意思是……”


    娄晓娥等不及的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卫国摊手笑道：“假话就是，你的病我治不好。”


    娄半城沉默，娄晓娥也无言以对。


    父女俩满脸疑惑：“你是不是搞错了？假话不是都能治好的吗？”


    李卫国轻笑一声：“谁说假话一定有解？我的假话与众不同，治不好又如何？这难道不是一种说法吗？”


    娄半城负面情绪爆表！


    娄晓娥负面情绪爆表！


    ……


    娄半城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开口：“那你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李卫国神情淡定：“真实情况是我可以治愈。”


    咔！


    娄半城直呼遭殃，既然你能治，何必区分真假，这不是玩心理战吗？


    遗憾的是，娄半城不明白系统存在的意义，只好勉强用“能人怪癖”来解释。


    折腾一番后，娄半城才意识到，困扰他已久的难题，这个年轻人真的可以解决！


    “太好了！李卫国，那就拜托你帮我治疗吧！”


    说完不忘加一句：“放心，只要有效果，我必有重谢！”


    李卫国不屑地瞥了一眼，老奸巨猾！只提治好才谢，难不成治不好就免了吗？这是什么歪理？


    “娄先生，请冷静，我还有话说。


    听完再决定是否治疗也不迟。”


    咔！


    娄半城差点闪了腰。


    待将娄半城的兴趣撩拨至极点，李卫国才开口：


    “娄先生，治疗前我想确认，你是想一次根除，还是想先缓解一半，留待日后慢慢调养？”


    娄半城无语凝噎。


    “李卫国，你是不是常跑天桥？喜欢听相声的话，我可以请专业演员表演。


    别再跟我开玩笑啦，行吗？”


    李卫国挠挠头：“抱歉，娄先生，习惯性嘴贫。


    实话实说，要一次性彻底治好您，不太容易，不仅成本高昂，还需您的全力配合，二者缺一不可。”


    娄半城并未豪言壮语，也未说钱能解决一切。


    他眯着眼打量李卫国许久：


    “李卫国，直接告诉我，治我的病需要多少费用？”


    李卫国有些恼火，什么董事，我看你根本不懂事。


    这么多钱存着干啥？难道会下金蛋？


    钱再多，命没了又有何用？


    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娄董事，这要看您愿意付出多大代价了。


    花钱买命，言尽于此，您回去好好想想吧。


    "


    说完，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娄半城眉头紧皱，这小子竟敢如此无礼，话没说完就让他走？太不像话了！


    生意就是生意，连谈都懒得谈，还谈什么合作？


    这老狐狸果然精明，连治病都能当作交易来看待。


    李卫国的态度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