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天水洎晚步虚汨

作品:《她是修真恋爱游戏万人迷

    云凤台打开院门,笑道:“盈小姐,请进去休息一下吧。”


    虚若盈走了进去,庭院里很是简洁,没有花树,只在角落种着几杆竹子。竹影洒在白墙上,自成图画。


    另一边的白墙前没有种着竹子,画着一幅水墨山水。一个蓑笠翁泛舟穿行于山水之间,一派闲云野鹤、悠闲自在的模样。


    看到那幅画,虚若盈走了过去。


    “这是云先生以前画的吗?”


    “盈小姐怎么知道?”


    “画里有股少年气,没什么暮气呢。”


    “少年气?”


    云凤台看向那幅画,那是他十几岁时的游戏之作。炼制飞屋的时候,他把画印在了墙上,以做纪念。


    想了一会儿,云凤台道:“我以为这画很老气,没有少年气,怎么说上面的蓑笠翁也是个老翁。”


    不知不觉,他又开始用我这个自称了。


    虚若盈望向他,语声有些缥缈:“这画上的场景是云先生想象的吧,想来是觉得这种徜徉于山水间的生活与世无争、冲淡平和,颇有老庄清静无为之风吧。真要过上这样的生活,就知道想象比现实美好多了。”


    “在这样的江里撑船,撑不上半个时辰,就会浑身酸疼,手腕胀痛。江面上的蚊虫之类的也很多,水面上的蚊子最毒,被叮上几口,可就一点也不闲适安逸了。遇到滩险浪急的江段,还有船毁人亡的危险。一年到头在水里来去,也赚不了几个钱,糊口很是艰难。长期过这种生活的人,是画不出那种悠闲自在的意蕴的。”


    听到这话,云凤台摇头失笑,温声说:“听盈小姐这么一说,我当时画这画时确实想得天真了些。”


    “这说明云先生少年时过得很幸福。通常来说,诗书音画皆为人之心声,过得很悲苦的人,是画不出这样的画的。”


    闻言,云凤台一怔,随即想起了一些事。他听人说起过,她善丹青,所作之画在封国非常有名,万金难求。以前他以为她的画万金难求,是因为是她画的,不管画成什么样,都有人愿意买。


    现在,云凤台开口:“我听说盈小姐善此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画?”


    “我的画?”虚若盈顿了片刻,“我的画很骗人的,是看不出画画的人的心声的。看画的人想看到什么,我画的就是什么。少了画最该有的‘真’,不看也罢。”


    这回答听得云凤台怔了一会儿,他没再追问下去,引着她进去了。绕过庭院后就是大堂,两人进到里面坐下。


    云凤台刚想拿出茶来,就听见虚若盈说:“云先生不用招待我,我不喜欢喝茶。”


    云凤台又是一怔,她的点茶技艺也是很厉害的。


    他第一次到岁家堡的时候,就听到岁家的人说过。那时候,封国有名的大师正在教授岁家子弟茶道,见他们学得差强人意,不禁感叹他们没有半点天分,真正有天分的人却志不在此。


    云凤台路过,顺耳听到了,当时也没在意。此时想起,他暗叹一声。


    于是两人就这么干坐着,面前无茶无水,也没有吃食。云凤台翻找了一下,找出一锭墨锭。他想拿出来,又有些犹豫,不由苦笑,还是拿出来了。


    见他拿出墨锭,虚若盈眨眨眼,问:“云先生是要请我喝墨汁?”


    云凤台又是苦笑,说:“我就怕盈小姐这么问。”


    “那你要怎么回答呢?”


    “既然盈小姐喜欢,我只好主随客便了。”


    听到这话,虚若盈问:“主随客便?云先生也要喝墨汁?”


    云凤台含笑点头。他手一招,一套茶具出现,正要动手,就听见虚若盈说:“等一下,墨可不是用茶具的。”


    云凤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笑着点头,挥手换了一套文房用具,笔洗、墨碟、砚台,一整套用具都是竹雕的。


    见到竹雕的砚台,虚若盈有些惊讶,拿起来仔细打量,竹砚可比石砚少多了。


    那方竹砚上雕刻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童,头靠在砚台边上,正张着嘴打呵欠,嘴对着的地方正好是盛墨的地方。要是有墨水进去,看起来就像是小童在喝墨水一样。


    小童的头上刻着一个凤字。


    “这是云先生自己刻的吗?”


    云凤台点头。


    等虚若盈把竹砚递给他,他便开始研墨。那锭墨锭也是他自己做的,里面参杂了几种香料,刚好把墨里的碳臭味中和掉,只留下淡淡的墨香。


    一闻到墨香,虚若盈不禁点头,说:“这墨也是云先生自己做的吧,里面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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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延香,很少有人舍得加这个,也很少有人能把这个加得恰到好处呢。要是加得多了,反而会遮盖墨本身的味道。”


    白延香是一种名贵的进贡香料,一两就价值万金,即便帝王家一年也只有几斤可得。寻常人要是得了这种香料,是万万舍不得拿来制墨的,用来调香也要慎之又慎。


    云凤台制墨的时候,只加了十分之一钱的白延香,味道淡得连他自己都闻不出来。


    见她一闻就闻出来了,云凤台叹道:“这都能闻出来,盈小姐的嗅觉比我们修士强多了。”


    “因为离得很近啊,要是离得远,我就闻不出来了。有人能闻到几里外的树叶的味道,我这种算不了什么的。”


    “那种人万中无一,很难得。不过,嗅觉太过敏锐,平时也不好过吧。气味可不会区分香臭,会全都涌过来的。”


    “是啊,要是住得离五谷轮回之所远还好,要是近了,那滋味。”


    说到这,虚若盈忍不住笑倒。云凤台也满脸笑容。


    很快墨就磨好了,云凤台端着墨汁,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虚若盈接过竹砚,把笔洗拿过来,在里面倒了一些墨汁,又拿出一瓶竹沥往墨汁里面倒。然后,她又拿出梅花上收集的雪水,用小炉煮沸,倒在墨汁中。笔洗里就有了不少墨水。


    虚若盈把笔洗递给云凤台,他接过去,又拿了一个笔洗,倒了一半墨水过去,递给虚若盈。两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笔洗,里面都盛着墨水。


    虚若盈举起笔洗,云凤台也照做。两个笔洗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杯。”


    “干杯。”


    云凤台闭目,细细品尝,入口时甘涩辛甜交错,在口中缓缓扩散,还夹杂着梅竹的清气,白延香的余味悠长。


    云凤台睁眼,略带惊讶地说:“居然还不错。”


    虚若盈望着他,眨眨眼,问:“难道你以为很难喝?”


    云凤台点头。


    “以为难喝你还喝?”


    云凤台端起墨水,一饮而尽后才说:“既然盈小姐喜欢喝,我怎么也得试试。”


    见他把墨水喝完了,虚若盈也一饮而尽。


    看着对方手里空空如也的笔洗,两人同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