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与生俱来的绝色
作品:《不二之臣》 其实,她想给周嘉宁打电话,让她帮忙把书留到晚上。
可是转念一想,偌大的周宅不可能容不下她的两箱书,肯定是周淮言搞的幺蛾子。
以她对周淮言的了解,刚刚在机场被她怼了,肯定怀恨在心要折腾她。
找周嘉宁,不如找周淮言这个始作俑者!
周淮言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传来那刻,她立马放低姿态,“刚刚接到何姨发来的信息,说阿姨让她清理我卧室的两箱书。麻烦你给阿姨说一声,我现在有事要忙,等傍晚回去搬书。”
“现在是十一点十五,我只给你四十五分钟的时间。过了十二点,就让何姨把两箱书扔进外面的垃圾桶。”
周淮言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南初气得想骂人,却因为没有多少骂人的词语储备而语塞。
“你还有四十四分钟二十八秒,倒计时开始。”
周淮言果断结束通话。
南初崩溃咬唇。
越是不想去周家,周淮言越是卯足了劲儿逼她!
上次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发过誓,如果再踏进周宅半步,就让老天爷把她变成一条狗。
现在不去周宅,那两箱书就别想了。
去了,面对她的肯定是周淮言母子的言语羞辱。
坐在副驾驶的沈屹,把她与周淮言的通话听了去,双眉轻蹙问道:“先回周宅?”
她愣了片刻,艰难地说了句“好”,向司机报出地址。
车子驶入市区,路过锦大南门所在的昭阳路时,南初向沈屹下了早就想好的逐客令。
“沈教授,这两天你帮了我们太多,感激道谢的话我也不会说,等舒心出院,我们一定请你吃饭。我现在要去周家,你先回公寓休息吧。”
锦大一直有为外地教职员工提供住房的福利,南初认为沈屹一定住在学校的教职员工公寓。
沈屹面色微滞,眸底快速划过外人窥不到的不悦,朝司机喊了声:“前面路口停车。”
车子又驶出几十米,稳稳停靠在路边。
沈屹下车前已经调整好情绪,看向南初的时候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真要遇到不好解决的问题,记得打我电话。”
“好。”她对沈屹心怀感激。
沈屹到京城还没在家待几天,就陪她回了锦城。
虽说沈屹爱慕舒心,是心甘情愿的帮舒心,但撇开舒心,沈屹这阵子也帮她不少。
新论文写作材料的百分之八十,是沈屹提供的,手机被周淮言摔坏后,是沈屹借给她钱买了新的。
她,真的有必要向沈屹表示一下谢意。
“沈教授,如果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沈屹当即愣住,展颜一笑,“好。我来定位子,待会儿发你微信上。” “我来定位子,先说好,这次由我来掏钱。如果你再与我抢,今晚的约饭立马取消。”
她强势表态。
沈屹点头,“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
周宅,是周淮言的父亲二十年前买地建造的。
地处锦城最繁华的商圈腹地,主打一个闹中取静。
出租车载着南初来到周宅大门口之后,南初给司机加了一笔钱,让司机跟她去主楼搬书。
可是,看门的保安拦住了他们,“言少说了,只许南小姐一个人进宅子。”
南初彻底没招儿,只好让司机在门口等消息,怀着发过的毒誓要应验的心情,走进周宅。
正是午饭点儿,周嘉宁又放寒假回来了,这个时候一楼的饭厅应该正飘着饭香才对。
可是,整个一楼冷冷清清,只有何姨在擦拭着一套茶具。
南初主动开口:“何姨,中午家里没开火做饭啊?”
“夫人的一个牌友为嘉宁小姐摆了洗尘宴,她们都出去吃了。言少在二楼等你。”
何姨的最后一句,令南初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时候,她越发确定周淮言逼她回来没怀好意!
上楼前,她做了个深呼吸。
她和周淮言的卧室相邻,两个卧室都开着门。
路过周淮言的卧室时朝里面瞥了眼,空无一人。
也就是说,周淮言此时正在她住过的卧室里等她。
进门前,她没敲门,直接清了清嗓子咳了声。
“去了京城一趟,被那里的风给吹感冒了?看来,京城还不如锦城养人。”
周淮言嘲讽的声音,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响起。
她知道,但凡说一句反驳之词,周淮言会有更犀利的回应。
“书太多了,我只能分几次往下搬。”
她没看周淮言一眼,目光定格在地板上两个半米高的收纳箱上。
搬出周宅那天,她试过,凭一己之力一个收纳箱都搬不动!
能帮忙的司机进不来,这些书,她只能少量多次往下折腾。
正准备找个厚实的袋子装书,周淮言忽然越过她身边,把房门关上。
门锁“咔哒”落下,南初一个激灵转身,看向周淮言,“你关门做什么?”
“好好谈谈。”周淮言眸底闪烁着压抑多日的欲念,朝她走近。
她没有躲,勇敢对上周淮言喜怒难辨的双眼,“谈什么?” 周淮言深深凝视住她,把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
即便此时的她素面朝天,穿的是件宽松的大衣,也没能掩盖住与生俱来的绝色。
这抹绝色,早就勾住了周淮言的心。
对他来说,南初是周家圈养的一只金丝雀,飞不高,跳不远,好拿捏。
但,南初却宁可喝西北风也要搬出周家,对他越来越冷漠,和沈屹越走越近。
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在机场看到南初和沈屹同框,他有种牢牢把玩在股掌的小玩意儿,被抢走的既视感。
更多的是内心深处的不安。
再不把南初牢牢困住,只怕两人的关系,很快就会彻底偏离他设定好的轨道。
他从西裤口袋摸出支烟单手夹住,看向南初的目光再无昔日的冷漠。
“想谈什么,快点说。出租车司机还在大门口等我。”南初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声催促。
“南初。”他握住烟的手指忽然用力,在烟纸上掐出一道痕迹。
她不卑不亢与他对视。
“我想与你——”他眸色如火,席卷了所有的矜持,“继续一月前那个雨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