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前来问罪
作品:《主母冷院被关八年?和离高嫁你悔什么》 姜清晞心疼的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转身走入卧房之中。
“我帮阿姐包扎一下伤口,这小狼崽子下嘴可真狠,没准都还会留疤呢。”
荀莫离听到一道道关门的声音,口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让他无法忽视方才发生了什么。
张嬷嬷披上外衣,走到荀莫离的房门外。
她轻叹一声道:“当年留你在安平伯府并非大小姐所愿,可你到底是个幼儿,又怎能带你去城郊道观那种苦寒的地方呢,老奴知道您心中有怨恨。”
“可当初大小姐为了将您生出来,难产整整两天,连上百年的人参都用了一整支,您生出来后老夫人就要将您抱走,是大小姐后来跪在数九寒天的大雪之中整整三日,才将您成功夺回去的。”
门口满心怒气的荀莫离愣住,极其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房门,张嬷嬷的背影应在门上,说出的话成功的打到他的心底。
“为此伯爷整整半年没进大小姐的院子,所有人都说大小姐不孝,不会遵从婆母的意愿,活该不得所有人的喜欢。”
“可老夫人对您不闻不问,抱过去半月里您还没满月,便整整高烧三次险些丧命,大小姐怎能看着自己亲生的孩子被人蹉跎死呢。”
荀莫离垂眸,怎么会呢,祖母说她最是喜欢他了,甚至整日里都让丫鬟小厮们带着他玩儿。
就连不喜欢的学业,都宠溺地应允他可以减少学习时间。
祖母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绝对是姜清宁暗中命令这老嬷嬷说话,故意地毁坏祖母在他心中的地位,想要挑拨离间他们祖孙之间的关系!
“你说的这些,谁知道是真是假!”荀莫离怒声道。
“可大小姐她将您照料到两岁,就被老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要求进入道观为安平伯祈福,顺带洗清自身的罪孽。”
“那是她顶撞祖母,罪有应得!”荀莫离倔强的开口反驳。
“老奴却觉得大小姐仅有的罪孽,都是安平伯府带给她的。”张嬷嬷不卑不亢的回答。
“您有自己的见解,可大小姐并未亏待过您,今日是有人蓄意拿您的性命构陷大小姐,想要将她彻底的除之而后快。”
“可这满京城里,除去安平伯府,大小姐又得罪过谁呢?您曾经是个聪慧的孩子,有些话不需老奴挑明便懂得。”
张嬷嬷行之一礼道:“老奴要说的就只有这么多,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老奴都只会说这一遍,您好生休息。”
荀莫离哑然的望着消失的身影,脑海之中张嬷嬷的话,无数次的环绕在脑海之中,让他的脑袋都感觉要被撑炸。
翌日。
“开门!快开门!赶紧开门!”
宁阁的房门被人猛地拍响,两个门房快步跑去,打开大门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没看到我们的房门关着吗?今日宁阁不见客。”
来人凶神恶煞的:“我们管你们见不见客人,姜清宁呢!我们家大人要见她!”
门房伸头去看,就见荀臣坐在台阶下的轿子上,一旁的随侍还拿着拐杖。
“你们等着!见与不见都要听我们大小姐的吩咐,岂有你们擅闯的道理!就算是官员私闯他人府邸,也是要被圣上问责的!”
门房在看到荀臣那刻,瞬间没了好脾气,满脸晦气地将人猛地推出去,抬手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哎!你们竟然敢阻拦安平伯!果然是没有丝毫的教养!”荀府的下人怒喊,抬脚就要踹门。
宁阁的门房刚走两步,听到这话,瞬间一人抄起扫帚,一人抄起水桶,直接打开门招呼上去。
“你们放肆!”荀府下人被打了满身,又被从头到尾泼了一身冷水,顿时打了个寒战。
“胆敢私闯民宅,我等这就去报官!见不见你家主子,自然要等我家主子睡醒了再说!”
“就是!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两人满身怒气地收了家伙,将府门里三层的关闭得死死的。
荀臣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薄怒,他冷声吩咐竹息:“一炷香的时间没出来,直接破门而入!”
竹息愕然,但只能依言照做。
姜清宁与姜清晞正在花园里散步,她穿着一袭淡紫色衣裙,长发如墨披散而下,清冷的眉眼,精致的五官,白皙无暇的肌肤,浑身上下透露出与世隔绝的高贵气质。
“这花园还是太孤寂了些,不过只要阿姐多种些花草,想必来年必然春色满园关不住。”
姜清晞欢快地跑着,她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衣裙,发上带着精致的步摇,满脸的稚气审视可爱动人,然其中夹杂着的几丝英气,为她增添了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出来。
“你喜欢什么花,我让管家买来种上,在为你搭一个秋千架,等花藤爬满秋千架,待秋天就能吃着果子荡秋千了。”
姜清宁宠溺地看着姜清晞的背影,眉眼间满是笑意。
“花草只能看不能吃,要不还是多种些水果吧,我喜欢吃桃子,吃梨,吃葡萄,我还喜欢吃樱桃!”
姜清晞激动地转身,仿佛已经看到满园水果的场景。
“好,那就种你喜爱的果树。”姜清宁拦住欲言又止的张嬷嬷,依言答应。
张嬷嬷望着这偌大的花园,脑中浮现满园果树的场景,不由得叫苦不迭。
恐怕明年他们宁愿给街坊邻里交流,都要种自家送的水果了。
门房们快步跑来,气愤不已道:“大小姐,安平伯来咱们府外了,他还说要是您一炷香的时间不出去,就派人把咱们的大门撞开!”
姜清宁脸上浮现怒意,从胸腔之中发出一声冷笑,吩咐人去将荀莫离叫醒,随后转身望着众人下令。
“我不犯人,贱人偏来犯我,叫上府内所有家丁,咱们去会一会这功高震主的安平伯!”
宁阁门外。
“撞门!”
荀臣在心底计算着时间,随着时间越来越久,紧闭的府门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怒气冲冲地吩咐竹息等人。